正所謂有錢好辦事,米大勇有錢,米子軒更有錢,大把的銀子撒下去,婚禮不到三天就籌備好,兩天後婚禮正式開始,說實話米子軒對婚禮沒什麼概念,哪怕兩世為人,這也是他第一次結婚,有些緊張,有些激動,還有些忐忑,心情有些復雜,但很快米子軒就沒心思東想西想了,他就跟個提線木偶一般按照婚禮的程序一項項的完成,一天下來米子軒竟然有一種心力憔悴的感覺,一想到他以後還得跟安紫嫻結一次,米子軒就感覺頭大如鬥。
桑雪有孕在身,洞房花燭夜的時候米子軒自然是不能由著性子來,萬一傷到孩子怎麼辦,所以兩個人也沒做什麼少兒不宜的運動,也都累了,相擁而眠。
接下來幾天米子軒一直陪著桑雪,眼看著假期要到了,他也不能總是留在這,醫院還有不少工作等著他去做,只能是告別桑雪返回省城,桑雪有孕在身跟米子軒回省城的話米子軒那有時間照顧他?跟米大勇黃凌雲走桑亞軍、王桂茹又不太放心,畢竟他們不是桑雪的親生父母不是,所以米子軒決定讓桑雪留下。
回到省城米子軒對這幾天的事有一種做夢的感覺,就這麼結婚了?他現在還感覺有些不真實。
休息了一夜次日一早米子軒回到急救中心工作,急救中心跟他離開時也沒什麼變化,還是老樣子,一天到晚的人滿為患,唯一不同的是同事對他的態度,經歷過搶救救災後,不敢說急救中心所有人都對米子軒服氣了,但大多數是這樣,米子軒在救災中的所作所為值得讓他們尊敬。
白天急救中心到沒什麼大事,也不需要米子軒出面,一天就這麼過去了,晚上米子軒也沒走,今天他值四線班,吃了晚飯米子軒顯得無聊在辦公室裡跟其他他這個年紀的人一樣鼓搗手機玩。
晚上9點多的時候馬雪陽敲門走了進來道:“主任有個病人你給看下。”
馬雪陽的技術怎麼樣米子軒還是知道的,她都看不好的患者,那肯定很棘手,米子軒站起來道:“什麼患者?”
馬雪陽皺著眉頭道:“二十多歲的女大學生,挺漂亮,這幾天一直反復的發燒,不是感冒,怪的是查不出她是因為什麼原因發燒,做血常規白細胞兩萬多提示感染,可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最近也沒做過什麼手術。”
米子軒一聽也是一皺眉,白細胞這麼高,肯定是存在著感染的,但她不是感冒,身上也沒受過外傷,更沒做過什麼手術,那是什麼位置感染導致的他發燒那?
米子軒道:“她有什麼症狀沒有?”
馬雪陽道:“她就是活渾身沒勁,也沒感覺身上那個地方疼,實在是沒什麼比較特殊的症狀幫助診斷的。”
米子軒拿起放在桌子上的聽診器道:“走,去看看。”
米子軒走過去道:“姑娘你叫什麼?”
女孩道:“我叫蔣碧蘭,大夫我到底得的是什麼病?怎麼總是發燒?”
陪蔣碧蘭來的女孩季晨也道:“是啊大夫,她都發燒好幾天了,吃藥、打針當時管事,可用不了多久就會又發燒。”
米子軒道:“你別著急,我給你看看在說,你現在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嗎?例如那個地方疼?”
蔣碧蘭想了下道:“就是感覺渾身沒勁,昏昏沉沉的,別的地方到沒感覺有什麼不舒服的。”
米子軒給蔣碧蘭做了個體檢,跟馬雪陽說的一樣,她身上沒有任何傷痕,也沒有那個地方有壓痛,這可就怪了,按理說感染肯定會導致身體某個部位疼痛,可她身上那也不疼,那麼感染的源頭在那?
米子軒想了下道:“月經正常嗎?”
面對一個年輕醫生問女孩私密的事,蔣碧蘭有些不好意思,紅著臉小聲道:“我月經一直就不大正常。”
現在畢竟不是以前了,人們的觀念開放很多,如果換成三十多年前,米子軒一個男醫生問女患者這樣的問題,鬧不好會被當流氓抓起來,時代不同,大家的觀念與見識都不同。
米子軒想了下道:“來月經的時候有沒有其他的東西流出來?”
蔣碧蘭是更不好意思了,到還是想了下道:“有一些黃色的東西,味道有些臭。”
米子軒側頭看看馬雪陽道:“你給她做個婦科檢查吧。”
馬雪陽是搞外科的,一門心思的把蔣碧蘭的病往各種外科疾病上想,到是沒往婦科上想,聽到米子軒的話有些不好意思,疏忽了婦科上的事,好在米子軒沒說她,不然馬雪陽可會真有一種無地自容的感覺。
蔣碧蘭要做婦科檢查,米子軒自然不會留下,直接轉身出去了。
他也沒走,等在外邊,不多時馬雪陽面色古怪的走了出來,手裡拿著個病理袋,裡邊有一個跟化膿闌尾一樣的東西,上邊有血還有黃色的膿液,看起來很是令人作嘔。
馬雪陽道:“主任剛取出來的,衛生棉條。”
米子軒一愣,感覺這事挺奇怪,按理說女生在生理期的時候用衛生棉條都會記得拿出來,鮮少有馬虎的女生會忘記把這東西拿出來,並且看這衛生棉條的樣子留在她體內的時間已經不短了,少說也得有一個多月了,不然不會變成這個樣子,什麼情況?難道蔣碧蘭真馬虎到連這東西都忘記取了?
馬雪陽繼續道:“主任這東西位置的東西有些深,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捅進去的。”
米子軒一聽更是納悶了,忘記取也就算了,怎麼可能還往裡邊捅?他道:“你問她了嗎?”
馬雪陽點點頭道:“問了,她說記不清了,可能是忘記取了,位置放得也有些深。”
這個理由米子軒不大信,但患者都這麼說了,還牽涉到患者的**問題,他也不好進去問蔣碧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便道:“送檢驗科做個菌培養,然後給她用點抗生素,婦科相應的處置你幫她來做。”
馬雪陽點點頭走了,其實馬雪陽也不打新蔣碧蘭的話,這東西能忘?用的時候能往那麼深的位置放?可事關患者的私密**,她也不好多問。
米子軒沒繼續留下來,回了自己的辦公室繼續鼓搗手機,他是出四線的,沒太特殊的患者或者重大事故是不會出來的。
大概過了一個多小時這樣馬雪陽進來了,面色古怪的對米子軒道:“主任菌培養的結果出來了,不是什麼耐藥菌,但是在衛生棉面條上發現了精斑。”
米子軒苦笑道:“這些年輕人,怎麼說他們好那?就不能忍忍?”
檢查出精斑衛生棉條的位置放得深就可以解釋了,十有**是蔣碧蘭跟她那小男友在她來月事的時候一個沒忍住,天雷地活了,結果棉條就被捅到了裡邊。
馬雪陽撇撇嘴道:“主任貌似你也不大吧?干嘛說話這麼老氣橫秋的?”
米子軒笑笑道:“我就是說說,行了,你去給她做相應的處置以及治療,告訴她以後注意點。”
馬雪陽點點頭出去了。
米子軒以為就沒事了,拿起手機繼續玩,誰想很快馬雪陽一臉委屈的樣子跑了進來,看她這樣米子軒忍不住道:“怎麼了這是?”
馬雪陽皺著眉頭把剛才的情況說了出來,而這時候外邊傳來了一個女人憤怒的聲音:“你們主任在那?帶我去見他,有你們這樣帶大夫的嗎?往我女兒身上破髒水是不是?你們積點德行不行,我女兒才多啊?你們就這麼說她?這事要是傳出去你們讓我女兒怎麼做人?她要是一個想不開,有個三長兩短的怎麼辦?出事了這責任誰來承擔?”
一個護士急道:“這位女士事情不是你想的這樣的,我們大夫只是實話實說,也是好意提醒您女兒。”
女人咆哮道:“什麼好意?你們就是往我女兒身上潑髒水,我告訴你們這事你們不道歉,沒完。”
米子軒剛要站起來門就開了,衝進來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他是蔣碧蘭的母親徐思傑,剛得到女兒反復發燒的消息進了醫院立刻趕了過來,正好聽到馬雪陽對蔣碧蘭的說的話,立刻是勃然大怒,當時要不是有護士攔著就把馬雪陽給打了。
馬雪陽是好意提醒,並沒別的意思,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她自然要來找米子軒這主任說說。
徐思傑看看米子軒很不客氣的道:“你就是主任是吧?這麼年輕?是主任嗎?我告訴你們別糊弄我。”
徐思傑這麼一鬧,立刻吸引來不少過來看熱鬧的患者以及家屬,還有一些醫生護士。
米子軒已經知道事情的因果了,便道:“我確實是急救中心的主任,我叫米子軒,這是我的胸卡,上邊有的我的照片。”
徐思傑看看胸科,又看看米子軒,還是不大相信眼前這個小年輕是這麼大醫院急診科室的主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