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最討厭睡覺被人叫醒,哼了一聲,想也不想伸手就把蔣晴思拽上了床,蔣晴思立刻嚇得發出一聲腳尖,掙扎著想起來,但卻被米子軒用力的抱在懷裡,一條毛茸茸的大腿還緊緊壓在她腿上,讓她根本就動彈不了。
米子軒不耐煩的哼唧道:“別煩我,不然我抽你屁股。”
蔣晴思此時心跳快得就好像裡邊揣著一只活蹦亂跳的小兔子般,整個身體繃得緊緊的,俏臉緋紅,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水,要跟米子軒說什麼早就忘到了爪哇國,現在腦海裡就一個念頭——他會不會要跟我那個?
蔣晴思忐忑的想了半天,可米子軒就是一點動靜都沒有,輕微的鼾聲到是響起,束縛著她的手腳也不那麼用力了,蔣晴思是背對著他的,發現米子軒似乎又睡著了,她打著膽子輕輕翻了個身,正面對著米子軒,蔣晴思可就在米子軒懷裡,現在臉對臉,距離相當近,近得蔣晴思能感覺到米子軒呼出的氣體。
蔣晴思鼻息中此時全是米子軒身上男性獨有的味道,當然還有煙味,以前她非常討厭煙味,但現在不知道為什麼,她突然很喜歡這股味道,尤其是米子軒身上的煙味。
蔣晴思伸出一根青蔥般的手指調皮的輕輕在米子軒面頰上滑動,又睡著的米子軒下意識的以為是蚊子或者蒼蠅什麼的東西在騷擾他,立刻伸手去拍,蔣晴思趕緊收起手,等米子軒也放下手又放上去,反復幾次後,米子軒突然睜開眼道:“好玩嗎?”
蔣晴思嚇得發出“啊”的一聲驚呼。
米子軒突然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蔣晴思的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體溫急劇升高,呼吸也變得急促起來,慌亂的伸出手推在米子軒的胸膛上防止他的侵犯。
這麼長時間沒近女色的米子軒看到蔣晴思這幅嬌艷欲滴的樣子那還忍得住?俯下身就要親,但蔣晴思卻用力的推著他急道:“別這樣,我知道我欠你的,你要什麼都行,但那……那事……不、不行。”說到這最後蔣晴思不但結巴,並且語氣中有著恐懼之意。
米子軒皺著眉頭不解道:“為什麼?你不喜歡我?”
蔣晴思側過頭不看他,臉色凄然而落寞,她輕聲道:“喜歡,但真不行。”
米子軒有些煩躁的坐起來道:“為什麼?”
蔣晴思趕緊坐了起來,離米子軒遠遠的,她低著頭道:“不為什麼,就是不行。”
米子軒揉著頭發道:“你不會喜歡女人吧?”
蔣晴思急著爭辯道:“你才喜歡女人,我不是,我……”說到這她說不下去了。
米子軒此時也是一頭霧水,以他的經驗他很清楚經歷了這麼多事,自己幾次救她於水火中,蔣晴思早就喜歡上他了,既然喜歡,為什麼她不讓那?
蔣晴思長長嘆口氣站起來道:“我過來是想跟你說我給那些孩子捐了一千萬,用於他們的治療,以及尋找父母,我不能在留在這了,江省那邊已經傳來消息,歡迎大唐集團入住江省,我得趕緊過去跟他們談,把這事盡快敲定下來,所以我一會就要走,我助理不知道你跟我在一起,所以沒給你定機票,我也不知道你想在這裡玩玩,還是回去。”
說到這蔣晴思從自己的包裡掏出一張卡遞給米子軒小心翼翼的道:“這裡邊有一百萬,我知道這錢少,不夠你報答我這麼大忙的,但是大唐剛出了事,元氣大傷,這馬上還要搬遷,需要不少錢,我又捐出一千萬,實在是拿不出太多的現金了,等以後我在給你,你要多少都行,我把公司給你都行,只要你別生氣了。”
蔣晴思以為自己沒答應米子軒,他生氣了,此時心裡是又急,又忐忑。
米子軒寒著臉看著眼前的卡,突然把卡退回去道:“卡我不要,你留著吧,我不缺錢,我更不稀罕你的大唐。”說完米子軒直接躺下蓋上被子側過神不在看蔣晴思。
米子軒確實有些生氣,這女人太口是心非,明明喜歡自己,偏偏就不答應,非玩欲擒故縱的把戲,有意思嗎?
米子軒還真誤會蔣晴思了,她沒完欲擒故縱的把戲,只是有她不能對米子軒說的苦衷,這才沒答應。
看米子軒不搭理自己了,蔣晴思是眼淚轉眼圈的,跟個受到丈夫冷落的小媳婦似的,她低著頭,過了好一會還是把那張卡放到了床頭櫃上,在看了米子軒一眼這才無奈的離開,眼裡滿是不舍與歉意。
蔣晴思一走,米子軒就翻身做起來,看著桌子上那張卡跟個賭氣的孩子似的把卡仍到了地上。
蔣晴思前腳離開,後腳米子軒也沒心思留在深海了,不過走之前他去看了下孫鐵柱,孫鐵柱見到米子軒自然又是一番千恩萬謝,米子軒看看他的孩子,無聲的嘆口氣,這孩子少了兩條腿,脊柱又被打斷了,以米子軒現在的能力是沒辦法徹底治好他的,但現在不行,不代表以後不行,米子軒要了孫鐵柱的電話,打算等自己以後有能力了就給他打電話,讓他把孩子帶來,徹底治好他,讓他跟其他正常孩子一樣。
米子軒坐在飛機上看著機窗外的雲層長長嘆口氣,他實在是搞不懂蔣晴思為什麼會這樣。
到了京城米子軒也沒去醫院,心神不寧的回了宿舍,一進去丘剛就驚呼道:“老四這陣子你跑那去了?包老師跟朱主任找你找得都快瘋了。”
米子軒心情不好,懶洋洋的道:“身體不舒服回家養病去了。”
丘剛又不傻,那看不出來米子軒根本就沒病,來到他身邊道:“你明天趕緊去上班吧,科裡現在都忙瘋了,人手是真不夠。”
米子軒往床上一趟道:“明天在說。”
對於米子軒的到來蔣樂樂到是很開心、很興奮,纏著米子軒陪著他玩游戲,一直到10點米子軒才離開。
第二天米子軒還是去了醫院,這都五月了,還有一個多月實習就結束了,他得站好最後一班崗好拿到畢業證啊,他一回來先是包文傑說了他一通,隨即就是朱澤民,倆人說的都是車轱轆話,大概意思就是米子軒身為急救中心的醫生不能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走就這麼多天。
米子軒是全當耳旁風,他們說他們的,他想自己的,看到他這幅油鹽不進的樣子,包文傑跟朱澤民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把他轟去出院前了。
在救護車上米子軒還是無精打采的,貝思怡有些擔憂的道:“米大夫你沒事吧?看你精神不大好。”
米子軒不是精神不好,是心情不好,自然是因為反常的蔣晴思,但他肯定不會跟貝思怡說這事,只跟她說自己沒睡好。
三天後蔣晴思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了家,蔣樂樂一看母親回來了立刻按照米子軒說的把那張卡拿了過來道:“媽米子軒讓我把這卡給你,還說什麼你不欠他的,以後也不用聯系了,媽你們怎麼了?”
蔣晴思如何聽不出米子軒說的這是氣話,還在跟自己賭氣,眼睛一酸,眼淚差點沒落下來,揉揉耳朵的頭強顏歡笑道:“我跟他沒事,你吃了吧?”看兒子點頭她便道:“去寫作業吧。”
蔣樂樂走後,蔣晴思穿著單薄的睡衣站在窗前呆呆的看著天上那一輪彎月,她喃喃自語道:“我這麼做也是為你好,我比你大那麼多,在說我……”
說到這蔣晴思垂淚搖頭,呢喃道:“我們不可能在一起的。”
蔣晴思心裡難受,但要是知道這會米子軒正跟齊薇薇膩歪,一點失戀的意思都沒有,肯定會大罵自己傻,米子軒不是個東西。
可米子軒就是這樣的人,心大得很,蔣晴思不樂意就不樂意唄,他又不是沒有女人,他也絕對不會跟那些小男生一樣一失戀就要死要活的,這樣的事只可能在米子軒身上出現過一次,但他都記不清楚那次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齊薇薇對於情郎的回來到是很開心,拉著他在步行街轉悠來轉悠去,逛街對於男人來說就是個苦差事,很多男人都是怨聲載道的,米子軒也跟其他的男人一樣不喜歡陪女人逛街,但他卻絕對不會表現出來,反而還會表現得很樂意陪的樣子,不得不說這家伙太滑頭了。
兩個人逛游了一會,來到那天孫鐵柱出事的地方,米子軒突然開玩笑道:“今天我們不會在給護士長撿回去個病號吧?”
齊薇薇一翻白眼道:“怎麼可能有這麼巧的事?”
話音一落不遠處就有一個人突然就倒下了,看到這一幕米子軒狠狠的給自己嘴一下,道:“我這嘴還真是開過光。”
齊薇薇急道:“別廢話了,趕緊過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