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醫院建院五十多年了,在這裡實習過的實習生沒有五萬,怎麼也有個兩三萬,但敢調戲女帶教老師的只有米子軒這貨,可謂是蠍子拉屎獨一份,他剛才是爽了,向祁萱滑膩膩的小手輕輕撫在他胸膛上,那滋味不要太酸爽。
但調戲老師的後果也是相當嚴重的,這不米子軒正揮汗如雨的在墩地,整個急診說大不大,但說小也不小,留觀室、病房、處置室、換藥室、輸液室,醫生護士辦公室,主任室,全加一塊平時需要兩位保潔阿姨來打掃,但今天兩位阿姨放假了,正坐在一邊扯家常,干活的除了米子軒還有誰?
此時揮汗如雨的米子軒很有一種抽自己大嘴巴的衝動,你說剛才嘴賤干什麼?為了占點小便宜,給自己弄這麼一個苦差事,真是嘴賤啊,不過想想向祁萱身上那好聞的香味,以及她那滑膩膩的小手,米子軒突然感覺又值了。
米子軒除了在治病救人的時候能專注外,其他時候經常走神,此時又走神了,腦袋裡想著祝彥明來醫院鬧的事,米子軒上一世能在醫學界叱吒風雲、各種獎項拿到手軟,自然不是個傻子,他不但智商高,情商同樣高,但壞就壞在這張嘴上,說說就跑偏,讓他顯得……咳咳,有點二百五。
米子軒把從昨天到今天發生的事捋一下,立刻想清楚了前因後果,昨天路佳怡跳樓祝彥明沒來,一直到自己給了劉老八錢他還是沒出現,甚至連個電話都沒有,但今天他不但知道自己昨天在天台上對路佳怡說了什麼話,竟然還知道路佳怡昨天住在自己家,這事……哼哼,跟劉老八脫不了關系。
劉老八具體打什麼算盤米子軒用屁股想都能想到,這孫子壞得腳底板都流膿了,平時在縣裡催債,也不知道逼死了多少人,逼良為娼的事干的也不少,十有八九是看路佳怡這臭丫頭漂亮,要麼弄走自己享用,要麼就是當他的搖錢樹,為他賺那皮肉錢。
以米子軒這不吃虧的性子,早把路佳怡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了,現在就把她嘿嘿嘿,顯得太禽獸了一些,他是打算把她養大了,在嘿嘿嘿,這樣看起來最少不那麼禽獸了,讓他還顯得有人性一些。
可現在劉老八想動米子軒的私有財產,米子軒表示老子特麼的忍不了,他這人沒什麼仇人,一般有仇當場就報了,但是現在多了個仇人,還是他沒能力撼動的,論武力值,現在這具身體太渣,真衝過去跟劉老八拼命,根據米子軒的觀察,自己估計會被打成跪在地上叫爺爺的龜孫兒。
論背景,米子軒就是個屁都不是的實習生,他是治好了康大壯的難言之隱,但就憑這事便讓康大壯為他出頭,跟劉老八拼個你死我活,米子軒感覺除非康大壯腦袋被她老婆一屁股坐放屁了,不然他肯定不會淌這灘渾水。
想來想去,米子軒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這仇人,肚子裡開始冒壞水,打算盡快把這仇報了了,讓他重新成為沒有仇人的五好青年。
另外米子軒感覺自己不能在出風頭了,這剛來急診兩天,現在估計全醫院的人都認識自己了,樹大招風啊,自己羽翼不滿,還得在新手村辛辛苦苦刷小怪升級,樹敵太多,萬一惹上個神級boss,到時候自己死都不知道咋死的,更別提當最牛逼的實習生,然後留院,最後的最後當最牛逼的醫生,賺大把的鈔票,在種馬這條路上越走越遠了。
於是米子軒決定減低自己在醫院的存在感——扔下墩布跑了,這活誰特麼的樂意干誰干,哥反正是不干。
米子軒出了醫院沒直接回家,而是去醫院旁邊的胡同裡轉了一圈,他得看看老莫這幾頭貨提前回來沒,他需要烏爾葉草弄點錢,現在他是辛辛苦苦二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太特麼的缺錢了。
胡同裡依舊是賣假藥的、算命的、拔牙的、治腳雞眼的,其他人都在,可就是沒看到老莫這幾個人,米子軒只能垂頭喪氣的往回走,繼續當他兜比臉都干淨的窮屌絲,但似乎老天爺看不下去了,給米子軒來個峰回路轉,他剛出胡同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兄弟!”
米子軒邪惡的想康大壯這貨不會特麼的現在行了,打算來個家裡紅旗不倒、外邊彩旗飄飄,守住一,抱住二,發展三四五六七,找自己買藥當偉哥用吧?
康大壯還是老樣子,黑得跟非洲同胞似的,米子軒很懷疑他媽是不是跟某個老黑在一個風雨交加的夜晚發生了點什麼不該發生的,這才有了黑得仍煤堆裡都找不到的康大壯。
康大壯氣色不錯,幾步上前一巴掌拍在米子軒的肩膀上咧著大嘴哈哈大笑,米子軒則揉著酸痛的肩膀心裡罵道:“你特麼的想拍死我嘛?傻笑個什麼?吃屎了這麼開心?”
康大壯笑道:“我正想來找你,沒想到在這遇到了。”說到這他正色道:“兄弟借一步說話。”
看他神神秘秘的樣子米子軒就知道有事,跟他來到一個角落裡道:“找我什麼事?”
康大壯左右看看,一副做賊的樣子,看沒人注意他們才小聲道:“兄弟藥還有嗎?”
米子軒真想抽他,不就是買個治你難言之隱的藥嘛?用得著搞得跟癮君子買白粉似的嗎?
米子軒直接道:“沒了。”說完調頭就要走,他才懶的跟康大壯在這墨跡。
米子軒也缺錢,很缺錢,但老莫等人還沒回來,沒有烏爾葉草他也是巧婦難為無米之炊,總不能鼓搗點假藥賣給康大壯吧?他吃了不管用,十有八九要把自己腦瓜子砸放屁了。
米子軒只能道:“那藥我是真沒有了。”說到這他突然感覺不對勁,看看康大壯道:“我給你的藥完全夠用啊,你還買干什麼?”
康大壯有些尷尬的笑道:“小兄弟的藥確實非常有效果,我的病也沒事了,但別人有這毛病,這不,聽我說小兄弟這有特效藥,就托我來買。”
米子軒抓抓頭道:“可我現在真沒有了,得等一陣子。”
康大壯為難道:“等一陣子?多久?”
米子軒那知道要等多久,他給老莫他們兩萬塊錢,讓他們去收烏爾葉草,天知道這群混蛋會不會拿著兩萬塊錢跑路在也不回來了,又或者躲在那個犄角旮旯試著自己用烏爾葉草制藥,給他們兩萬塊錢米子軒也是在賭他們會不會回來,贏了皆大歡喜,以後有人幫他收購烏爾葉草,輸了也無所謂,大不了等他有錢也有時間了自己跑一趟。
他為難道:“這個我也說不好,有可能四五天,也有可能一年、兩年。”
康大壯一聽這話一下就急了:“這可咋辦?這可咋辦?”
康大壯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一般不停的在原地轉圈圈,轉得米子軒眼花繚亂的,康大壯突然一把捏住米子軒的肩膀道:“小兄弟我真的很急,你就算沒有那種藥,但你也是縣醫院的醫生啊,你就沒有其他辦法治這種病了?”康大壯是個粗人,實習生跟大夫在他眼裡區別真的不大,在他看來只要是穿著白大衣的都是醫生。
米子軒道:“你那朋友跟你得的是一樣毛病?”
康大壯先是點頭,又是搖頭道:“也不全是,他就是陽那個什麼,你懂的,孩子他有,不需要,兄弟只要你治好了他的病,錢好說。”
米子軒一聽錢來了精神,仔細想了會道:“這樣你先帶我去見見他,我得給他檢查下,不檢查我可不敢打保票。”要是單純的陽那個什麼,米子軒確實有立竿見影的辦法,給他五分鐘,他能讓那貨金槍不倒,但萬一他有器質性病變咋辦?那辦法可就不靈了,所以米子軒必須先見見人在說。
康大壯一下為難了,訕訕道:“不太方便啊。”那人身份特殊,康大壯也不敢隨便帶米子軒去,萬一他事後滿大街嚷嚷咋辦?這事一旦張揚出去,別說米子軒了,連他康大壯都得吃不了兜著走。
米子軒一攤手道:“那我就沒辦法了。”說完就要走。
康大壯牛皮都吹出去了,事要是沒辦好,那可就得罪人了,並且那人他也得罪不起,最後一咬牙、一跺腳道:“行,我帶你去,但說好了,你見到那位後,可不能把這事說出去,不然你我可都好不了,兄弟哥哥我可不是嚇唬你。”
米子軒撇撇嘴,心道:“什麼大人物啊?還讓我好不了?”但還是道:“放心哥是個有醫德醫生,絕對不會透漏患者的信息。”
這康大壯才帶著米子軒去了,可那人一見米子軒立刻就急了:“老康你特麼的逗我玩那是吧?就他?能治我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