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子軒一進病房就看到葉思可側著頭臉色有些蒼白的往他這看來,米子軒看她這幅病怏怏的樣子,也不好意思衝她發脾氣,怪她打亂了自己的計劃,邁步走過去關切道:“好點嗎?”
葉思可此時那還有半分那個颯爽英姿的女軍官形像,直接成了楚楚可憐的林妹妹,不但臉色不好看,嘴唇都干裂得暴皮了,任誰看去也會有一種我見猶憐的感覺,她伸出粉色的小舌頭舔舔嘴唇虛弱道:“水。”
葉思可得的是急性肺炎,是不用禁食水的,所以米子軒直接拿起暖壺給她倒了一杯白開水,吹了吹等凉了才拿勺子一勺又一勺的喂她。
葉思可堂堂的軍旅霸王花那被人喂過水?此時看到米子軒每舀出一勺水就放在嘴前吹了又吹,心裡就別扭無比,還感覺很是不好意思,不過心裡卻是暖暖的,眼前這個家伙雖然很討厭,就是個烏龜王八蛋,還扒掉她的褲子打她屁股,一點都不帶讓著自己的,但是此時的他確實很貼貼、很細心,要是換成部隊中那些遭老爺們,讓他們給自己倒水,十有八九接一杯冰涼的自來水就直接塞自己手裡了,好點的倒一杯熱水,估計也不會跟米子軒這樣喂自己。
旁邊的大媽看到米子軒一勺一勺的喂葉思可水忍不住笑道:“姑娘你這男朋友可夠細心的,要是換成我家那老頭的話,哼,他肯定直不楞登的直接給我倒一杯滾燙的開水,燙死我他都不帶管的。”
聽到這句話葉思可俏臉立刻是一紅,她在要強,在不服輸,在努力的比男人強,可也是個女人,紅樓夢裡的大臉寶也就是賈寶玉說過女兒是水做的,意思很簡單,就是說女人柔情似水、溫柔如水、上善若水,身為女人的葉思可,自然在內心深處也有這些女人的特質。
此時病成這樣,又是獨在異鄉,於是所有獨屬於女人的屬性全被激發出來,恰巧身邊又有個米子軒,這家伙還如此體貼、細心的照顧她,在加上旁邊大媽的一席話,竟然讓葉思可堅強的內心逐漸軟化,並且為米子軒打開一條縫隙,讓他的影子悄悄的闖了進去。
但是葉思可並沒有意識到,米子軒也沒往這方面想,實在是他女人太多了,並且這一世還跟上一世不同,上一世米子軒是縱意花叢、片葉不沾身,說得難聽點就是只求一夕之歡,第二天提上褲子就不認人了,但是這一世或許是因為他有了父母,又或者是別的因素,總之這一世米子軒對他身邊每個女人都動情了,一個也不想讓她們離開自己。
女人多在其他男人看來那是無邊的艷福,可真得到了這麼多女人,就會發現這尼瑪的那是艷福啊,簡直就是在遭罪,光是應付這些女人就要耗費大量的精力與腦力,米子軒又是個懶人,實在是不想現在遭的罪在多一些了,所以現在很是克制,不敢到招惹女人了,柏嘉宜只是個意外,現在出現個相貌身材不輸給他那些女人的葉思可,米子軒動過心思,但也緊緊是打一炮就走的念頭,可沒想在把葉思可給收了,不然讓她這頭軍中霸王龍知道自己還有其他的女人,還不得滿世界追殺他啊?
所以葉思可在漂亮身材在好,米子軒也沒打她的注意,是實在不想被她攆在屁股後頭追得他抱頭鼠竄。
大媽看到葉思可紅了臉又笑道:“還不好意思了?姑娘沒什麼不好意思的,男歡女愛正常的事,我看這小伙子就不錯。”
米子軒這個無奈,一邊喂葉思可喝水一邊道:“大媽我跟她就是普通朋友,您想多了。”
葉思可本來嬌羞得不行,聽這話也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的火氣一下就上來了,伸手打開米子軒遞過來的一勺子水寒聲道:“不喝了。”
米子軒一皺眉不滿道:“你屬酸臉子狗的啊,說翻臉就翻臉?”
大媽撲哧一聲笑了出來道:“小伙子還沒看出怎麼回事?這姑娘喜歡你。”
葉思可立刻強硬道:“鬼才喜歡這混蛋。”
米子軒嘿嘿冷笑道:“鬼才會看上你這個男人婆。”
葉思可猛的坐起來怒道:“你說是誰是男人婆?”
葉思可一把揪住米子軒的衣領道:“你在說一遍?”
米子軒不甘示弱瞪著葉思可道:“男人婆,男人婆,男人婆,說三遍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大媽趕緊勸道:“好好的,怎麼吵起來了?真是一對冤家,姑娘你病可還沒好,聽大媽一句趕緊躺下,躺下。”
說到這大媽不放心,趕緊下地把他們給拉開了,這倆人先是跟鬥雞似的瞪著對方,下一秒同時轉過頭哼了一聲不看對方,活脫脫就是倆鬧別扭的小情侶,看得大媽是哭笑不得。
靠門的那老太太笑道:“這小兩口就是一對歡喜冤家啊,沒事,兩口子嘛,床頭打架床尾和。”
葉思可冷冷的瞪了一眼米子軒用嘴形告訴他——你就一混蛋。
米子軒自然不甘示弱,立刻也用嘴形告訴葉思可——你就一沒女人味的男人婆!
葉思可病剛好一點,身體還很虛弱,跟米子軒賭了一會氣又沉沉睡了過去,米子軒是真想把她一個人丟在這,但她病剛好一點,要是出點什麼事怎麼辦?畢竟是他把葉思可擄走才導致她生病的,也只能耐著性子等了,不過心裡打定了主意一等到葉思可好一些沒危險了,他立刻拍屁股走人,在不管這不知道好賴的死女人了。
葉思可這一跟米子軒鬧別扭,自然衣服也沒換,晚上米子軒跑出去吃飽後又給葉思可買了一些清淡的吃食拿了回來,晚上八點多的時候葉思可才醒,一醒就感覺肚子餓得厲害,很快肚子就“咕咕”叫了起來。
米子軒把一直放在保溫杯的小米粥遞過去道:“吃吧。”
葉思可瞪了她一眼道:“不吃。”
米子軒把保溫杯“哐當”一聲仍到床頭櫃上道:“愛吃不吃。”說到這賭氣出去抽煙了。
大媽看米子軒出去了,下了床把保溫杯遞給葉思可道:“姑娘吃點吧,你這病可還沒好。”
葉思可也是真餓了,現在又是大媽給她的,便打開保溫杯用勺子小口、小口的喝起了粥,大媽就坐在她床旁的椅子上笑道:“姑娘大媽是過來人,我跟你說這男人都是順毛驢,你得順著摸索他,這樣他才不尥蹶子,知道嗎?”
葉思可切了一聲道:“他是不是順毛驢跟我有什麼關系?我跟他不熟。”
大媽聽到這話是苦笑著連連搖頭,想了下措辭道:“姑娘他要是心裡沒你能大冬天的背著你一頭汗的帶你來醫院?又樓上樓下的跑給你辦住院手續。”說到這大媽打開床旁的床頭櫃下邊的櫥子從裡邊拿出一個袋子裡遞給葉思可道:“你看看他給你買的。”
葉思可看了看手裡的袋子打開後就發現裡邊不但有睡衣、便裝,連她貼身的衣服都買好了,甚至裡邊還有姨媽巾,她平時在軍營裡接觸到的都是大大咧咧的一身臭汗的大頭兵,就沒一個有米子軒這麼細心的,細心到一個大男人竟然連姨媽巾都給她買的地步。
在想到剛才米子軒一勺一勺的喂自己水喝,葉思可莫名很是感動,但是她不知道的是米子軒是個沒臉沒皮的家伙,別說給女人買姨媽巾了,他跟著女人去買內衣還得在一邊沒羞沒臊的發表下自己的一意見,幫著挑,在有米子軒之所以買這東西也是懶病犯了,生怕葉思可病著的時候大姨媽來看他,在使喚他大冷天的出去買。
可惜的是葉思可根本就不知道米子軒打的這點小算盤,還以為他是個非常細心的男人。
這世界上什麼東西都怕對比,東西是這樣,男人也是如此,葉思可一想到自己在軍營裡接觸到的那些男人,跟米子軒一比,簡直就沒可比性了,尤其是對女人的細心、體貼上,那群大頭兵就知道傻呵呵的笑,那個有米子軒這份體貼跟細心?
尤其是他不但給葉思可買了內衣,並且連姨媽巾這種東西都買了,要是讓那群大頭兵給自己買這些東西,打死他們也不去啊。
想到這葉思可的氣消了不少,對米子軒的印像也改觀很多,雖然這家伙挺混蛋的,但對女人還是很體貼的,全然忘了米子軒在山洞裡是怎麼欺負她、羞辱她的。
女人是善變的東西,但同時也是健忘的動物,當你感動她的時候,她會自動忽略你對她的不好,心裡只有你對她的好,葉思可是軍人,是鐵娘子沒錯,但也是個女人啊,所以女人的善變、健忘這兩種特質她也有。
大媽看葉思可的神色緩和不少,知道自己說的話她聽進去了,便小聲道:“姑娘如果你喜歡他那就抓緊,他不是臉皮薄不肯承認喜歡你嘛,那你跟他說唄,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