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九翔哆哆嗦嗦、結結巴巴的道:“寧、寧、寧九翔!”說到這已經如同一灘爛泥般癱軟在地上。
閻羅王冷哼一聲道:“驗明正身。”
一手生死薄、一手勾魂筆的判官雙目中寒光四射,掃了一眼癱在地上的寧九翔道:“正是寧九翔。”
閻羅王拿起簽筒裡的賞善罰惡令丟到寧九翔眼前寒聲道:“我來問你,你在陽間有何善舉,又有何惡舉,從實招來,免得受那拔舌、油炸之苦。”
剛你寧九翔可是看到小鬼怎麼拔掉人的舌頭,又怎麼把人丟到油鍋裡了,一想到那情景就感覺渾身都在抽搐,現在又是在閻羅殿,判官那生死簿上什麼沒有?他那還敢隱瞞,直接結結巴巴的道:“我、我沒什麼善舉。”這是實話,他這樣的人怎麼可能做善事,不作惡就算不錯了。
閻羅王一瞪眼,寧九翔立刻感覺身上跟過電似的,麻酥酥的好不難受,趕緊道:“惡舉有,有,我不善待母親,把她一個人孤零零的丟到在家裡,犯了病我都不知道,後來……後來……”
閻羅王猛的一拍驚堂木道:“後來怎樣?從實招來!”
這都到閻羅殿了,寧九翔還有什麼隱瞞的,顫顫巍巍的道:“後來到了醫院,我感覺能訛一筆錢,就生說醫院把我母親治死了,其實我知道,我知道我媽在路上就已經不行了,後來,後來我有個朋友是干醫鬧的,我就去問他怎麼才能盡快讓醫院給錢,他告訴我,讓我說我媽是前清的格格,家裡有不少祖上傳下來的寶貝,他讓我跟醫院說,我媽一死,這些寶貝就找不到了,讓我跟醫院要五千五。”
閻羅王冷冷一笑道:“那人叫什麼?”
寧九翔趕緊道:“叫侯、侯三。”
閻羅王一拍驚堂木道:“繼續說,如有一句假話,就叫永墜十八層地獄安,永世不得超生,日日夜夜受那拔舌之痛,油炸之苦。”
寧九翔急道:“我說,我說,我按照侯三說的辦了,把我媽的屍體放在急救中心的辦公室裡不聞不問,任憑屍體腐爛便臭,逼著醫院給錢。”
閻羅王冷笑一聲突然道:“你看她是何人?”
寧九翔側頭一看,立刻是魂飛魄散,站在他旁邊的不是他老娘又是誰?就聽寧九翔發出啊呀一聲就混了過去。
閻羅王看看寧九翔道:“給我重大80大板。”
判官小聲道:“小米子過了啊,他都說了,還打他干嘛?”
“閻羅王”狠聲道:“媽蛋的,不打他一頓我出不了心口這口氣,你們不敢我來。”
說到這米子軒直接蹦下去,拿起旁邊一個“小鬼”手裡的水火棍就往寧九翔的屁股上打,他力氣多大?沒幾下就把寧九翔打醒了,疼得是死去活來的,疼得他根本就沒心思去想周圍有那麼多小鬼在,為什麼閻羅王不用,非得自己動手。
米子軒把寧九翔的屁股都給打爛了,打得他醒了昏、昏了醒。
宣影、包文傑、貝思怡等人看不下去了,生怕他把人打出個好歹來,趕緊過來把他拉住。
米子軒把水火棍一仍,撕掉臉上的面具喘著粗氣道:“爽,大爺的,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來醫院找事了。”
貝思怡看著昏過去的寧九翔道:“不會打死了吧?”
米子軒撇撇嘴道:“不可能,我下手有分寸,走,把他弄回去。”
一個多小時後寧九翔悠悠醒來,一醒就感覺屁股上傳來鑽心得疼痛,立刻發出一聲痛呼,侯三關切道:“九哥你沒事吧?怎麼被人打成這樣?”
一看到侯三,寧九翔就急道:“你也死了?”
侯三愣了,一頭霧水的道:“九哥你被打傻了吧?什麼我也死了?”
這出戲就是米子軒策劃出來的,他先是讓急救中心的醫生、護士找來道具,把急救中心的大會議室,以及兩邊的病房布置成閻羅殿的形像,然後帶著包文傑、貝思怡跟蹤寧九翔。
他喝得酩酊大醉一個人躺在包間裡的時候米子軒讓貝思怡給他打了一陣納洛酮(一種麻醉藥品,可以讓喝醉的人在短時間醒來),然後又給他打了一陣杜冷丁。
這就是寧九翔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為什麼感覺胳膊上一痛的原因。
隨即米子軒跟包文傑扮成黑白無常,把他拖走,納洛酮讓他醒了酒,但是杜冷丁的致幻作用,讓寧九翔把裝扮成他躺在那裡的貝思怡當成了自己,這才感覺自己死了。
後來之所以感覺陰風測測,身體冷得不行,還什麼都看不到,是因為米子軒給他套上了頭套,把車內的空調調到最大,在加上杜冷丁這種藥物的致幻作用,才讓他有了這種感覺,還感覺整個人都飄起來了。
到了醫院米子軒拖著他往錢走,什麼小鬼叉車女人往油鍋裡丟啊,什麼小鬼拔掉人的舌頭啊,全都是由醫生、護士利用道具裝扮出來的。
到了閻王殿,米子軒那麼大的力氣,自然是毫不費力的把寧九翔給仍了進去,有杜冷丁的強效止痛作用,他自然感覺不到疼。
然後米子軒趕緊混衣服去裝閻羅王,到這時候寧九翔自然是越發的確信自己死了來到了地府,米子軒在一問他,他立刻竹筒倒豆子把該說,不該說的全說了出來。
米子軒感覺不解氣,又狠揍了他一頓,又把他弄回了ktv,這也才有了上面的一幕。
這時侯三突然一捂著鼻子道:“九哥你身上怎麼這麼臭啊。”
寧九翔伸手往褲襠裡一摸拿出來一看,立刻是掉了眼淚了,手上全是米田共,他被嚇得連拉了尿了都不知道。
但是宣影知道,因為她這會正指揮幾個護士把地上那些惡心人的玩意打掃干淨。
米子軒跟包文傑這會也回來了,宣影立刻一豎大拇指道:“小米子你這招太解氣了,不但拿到了證據,還把那混蛋的屁股打爛了,解氣,太解氣了,今天姐姐我大出血,請你們吃宵夜。”
會議室裡立刻傳來歡呼聲,沒多久急救中心一干人趕赴夜宵館。
第二天米子軒把昨天晚上的錄音一交給朱澤民,朱澤民就苦笑道:“你小子太缺德了,把人打了不算,還把他嚇得屎尿橫流,現在精神都有些不正常了。”
米子軒一批嘴道:“他活該。”
朱澤民也確實感覺寧九翔活該,這樣的人就是欠收拾。
有了米子軒搞來的證據,醫院自然不會在慣著寧九翔,直接報警,然後當著警察的面把寧九翔老太太的屍體運到了太平間,警察速度也很快,當天就抓捕了寧九翔跟侯三,當寧九翔得知自己昨天晚上被戲耍了後,氣得當場就暈了過去,直接是腦出血了,下半輩子走路是別想利索了。
當急救中心的人得知這個結果後自然是都感覺解氣,可這時候米子軒正在侯宇星的辦公室裡挨罵,他干這事確實是為急救中心的人出了一口惡氣,也幫醫院解決了麻煩,但卻太出格了,堂堂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急救中心的醫生護士竟然把會議室布置成了閻王殿,還把寧九翔給綁了回來,這簡直就是胡鬧。
米子軒這始作俑者肯定是要挨罵的,不過侯宇星也就是罵他一頓,讓他長長教訓,以後別在干這種出格的事了,下不為例。
米子軒回到急救中心後立刻享受到了英雄凱旋回歸的待遇,一干護士雙眼冒著小星星的把他圍在中間,米子軒左右看看,伸手先把貝思怡拉過來攬住她的香肩,又抓出來一個漂亮的,用另一手攬住,就這麼左擁右抱浩浩蕩蕩的進了辦公室。
貝思怡臉紅得都快滴出血來了,本想打開他在自己香肩上作怪的爪子,但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做不到,只能任由他輕薄。
宣影看到這一幕立刻怒道:“米子軒你當老娘這裡是怡紅院啊?護士都是姐兒唄?”
米子軒左右看看氣死不認不償命的道:“這要是怡紅院,那你豈不是老鴇子了?”
宣影被他氣得差點一口氣沒上來暈過去,立刻奔著米子軒就去了,倆人一前一後往醫生辦公室的方向跑,宣影急道:“米子軒你個兔崽子你給老娘我站住,你說誰是老鴇子?”
貝思怡等護士笑得都快直不起腰來了。
急救中心恢復應有的平靜,但這時候距離五月十二號護士節也為期不遠了,這是全院護士的節日,京醫大第一附屬醫院自然要清楚一下,各個科室出節目為護士們舉辦一場有質量的聯歡晚會,醫政科的文件已經下發到各個科室。
宣影這會追在包文傑的屁股後頭急道:“我說包主任,你們大夫怎麼也得出個節目啊,不能那年都讓我們護士來吧,我們真是沒什麼節目了。”
包文傑不耐煩道:“護士長你看看我們都忙成什麼樣了?那有時間出節目啊,這次啊還是你們護士來吧。”仍下這句話包文傑調頭就跑。
宣影急得一跺腳,正好看到朱澤民了,還不等她說話,朱澤民就道:“我還有手術,有什麼事回頭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