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建軍連續幾天在車站那裡等生意載人,一直都沒發生什麼事情,看來那三個胡村的亂杆是被他打怕了,不敢來找他的麻煩了。
其實陳建軍心裡還以為他們是會來報復自己的呢,但他一點都不怕他們,因為有了一次交峰,他就完全了解他們的底細了,他們三個只不過是一些球本事都沒有欺軟怕硬的膿包罷了,根本就經不起自己的拳打腳踢。
而且陳建軍心裡已經做了最壞的打算,他猜想他們說不定會糾集一幫亂杆提著砍刀來圍攻自己,所以他已經做好了准備,也去買了一把二十幾公分長的西瓜刀來放在車上順手的地方以防不測。
他在當特警的時候,曾經幾次參加過由公安、武警、特警組成的聯合圍捕黑社會團伙的打黑除惡專項行動,親自和那些窮凶極惡的黑社會成員交過手,曾經有一次徒手制服過一個負隅頑抗的持刀歹徒,真可謂久經沙場經驗豐富。他想,他們就是來十幾二十幾個自己也是不會害怕半分的,他相信自己的本事,對付這些烏合之眾綽綽有余,只要他們敢來,他這次絕對不會手下留情,肯定是一刀一個一招制命格殺勿論。
他就是這樣抱著弄死一個夠本,弄死兩個賺一個弄死三個賺兩個的心態等待著那些亂杆的到來。然而過了好幾天了也沒見那幾個亂杆的影子,而且他也去胡村跑了好幾趟車也一直都沒有再碰上過他們,那幾個小子好像一下就銷聲斂跡了。
又過了幾天還是風平浪靜,看來這件事情就這樣平息下來了。
但是沒多久,陳建軍在胡村三隊的鄉村路上痛打三個路霸的事情傳遍了整個小鎮。那些開電瓶車的哥們更是對他刮目相看。因為這些開電瓶車的哥們中有好幾個遭到過那三個路霸的敲詐,他們簡直不敢跑那條路了,現在陳建軍為他們出了口惡氣真是大快人心啊!
很快陳建軍的威名迅速傳遍了小鎮的黑道,道上的人都知道那個開電瓶車的軍娃是一個當過特種兵的猛人,不好惹。其實他當的是特警,但經過李紹峰的口說出去就變成了特種兵,因為那幾個爛杆去找李紹峰打聽過陳建軍的事情,李紹峰說軍娃是他從小玩到大的哥們,當過特種兵,還挖苦他們幾個說,你們惹誰不行,怎麼去惹倒這條孽龍了!挨揍也是自討苦吃。
上一次是揍那個小偷,這次是揍三個專門靠碰瓷敲詐的爛杆,就這兩件事在小鎮這樣的小地方幾乎人盡皆知,所以道上的人也都知道了軍娃這個人,從此以後沒有人敢來找他的麻煩,而且那些認識他的小混混一碰上他都客氣得很。
一向無事,轉眼間就到了五月份。五月份是枇杷子收獲的季節。那黃燦燦的枇杷子真是讓人一看就垂涎欲滴哦!
這天雖然是趕場天,但中午的時候陳建軍就開這車子回家了。他吃了中午飯就沒再出去跑車,而是和母親一起去果園裡采摘枇杷子。
這片果園原來是一畝多的良田,幾年前陳建軍的父親就不再種莊家了,而是去買了幾十根枇杷子樹苗來栽,去年就已經開始掛果了,不過果子不多,都是陳建軍的母親拿到鎮上去賣了的。但今年枇杷多得竟把樹子都壓彎了,如果拿去零售是賣不贏的,所以必須拿去城裡的果蔬批發市場批發才好,而且好的枇杷子在這種小鎮上賣不上好價錢,去城裡批發給別人比這裡零售的價錢還高呢。
在這裡種枇杷的不只是一家,有十幾家呢,前兩天有人騎摩托車載到城裡去批發的價錢很好。
今天是陳建軍家裡第一次采摘枇杷子呢,他家的枇杷是那種塊頭大的五星枇杷子,聽說這種枇杷在城裡要發四五塊錢一斤呢,忙忙碌碌了一個下午,母子倆采摘了滿滿的三塑料桶,大概每桶有三十多斤。
果園就在家門前二十幾米遠的田壩裡,母子倆就提著枇杷回到了家裡。這個時候已經是傍晚七點過了,母子倆剛剛把枇杷子放下,就聽到外面大路上傳過來一個清脆的女中音:“耶,軍娃,你們家的枇杷子好安逸哦!”
陳建軍立刻回頭循聲望去,只見那個嬌小玲瓏的美麗少婦鄒麗瓊正抱著她的小寶寶在路上散步呢。他不禁對她笑了笑說:“嗯,是比較大個,你們家的枇杷也不錯嘛,今天我載你婆婆到鎮上去賣看到了,跟我們的差不多呢。今天你們去賣的價錢如何呢?”
鄒麗瓊就自然而然地抱著娃兒款款走了過來:“哎呀,別說了,最多才賣五塊錢一斤呢,婆婆說還不好賣呢,後來四塊就賣了。我聽人家說這種枇杷子在城裡批發就是五塊左右,在這裡零賣真不劃算。”
陳建軍的母親去年賣過枇杷子有經驗。她也嘆氣著說:“是啊,在我們這種小地方,好的枇杷子就是賣不上好價錢,人家都嫌貴了,可不管你好不好。現在我們不零賣了,明天早上載到城裡去批發。”
鄒麗瓊靈機一動說:“你們明天要載到城裡去賣啊,軍娃是不是你開電瓶車載去啊?我們家裡今天也摘了兩桶,塊頭顏色都跟你們這差不多,本來明天婆婆和我約好一起去雙溪鎮賣,不過雙溪鎮和我們這臨江的情況都差不多,都賣不了好價錢,而且去零賣又耽擱時間。嗯,軍娃明天早上我也坐你的車子去城裡發行不行呢?”
陳建軍滿口答應地說:“咋個不行呢,我家三桶,你家兩桶,隨便載得了。不過我聽說起碼要凌晨三點鐘去才好。”
鄒麗瓊卻興致勃勃地說:“三點就三點,不就是起個早嘛,拿去發了灑脫,而且賣的價錢比在這裡零賣的好,我還想去看看城裡的市場是啥子樣子呢?”
陳建軍點點頭:“那就這樣說好了哈,我們得兩點半起來,我弄好了就開車到你家外面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