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以後,兩人坐公交車到了杜甫草堂。
在杜甫草堂的大門外,兩人像許多游人一樣要留影了。在互相給對方拍照之後,雲中雁如法炮制,又請別的游客幫忙拍攝他們倆的合影。
這一次的合影,兩人都勾肩搭背顯得十分親密,因為昨天晚上兩人已經深刻了關系。
接著兩人進入杜甫草堂一邊拍攝一邊游玩。
雲中雁似乎飽讀詩書,對杜甫的奇聞異事知道不少,在游玩的過程中,他就把這些故事對沈秀玲娓娓道來。
游完了杜甫草堂,兩人在附近找個餐廳吃了午飯已經是下午一點過了。
兩人在附近逛了一陣,雲中雁突然說:“鈴鈴,我們還沒有辦退房手續呢,不如我們返回武侯祠,去續訂房間,然後晚上好去天府廣場玩,武侯祠距離天府廣場不到四公裡。”
沈秀玲覺得有理,就點點頭道:“好吧,你對這裡熟悉,我聽你的安排。”
然後兩人又坐公交車返回武侯祠,又去度假公寓續頂房間。
續訂了房間,兩人就返回房間休息。
返回房間後,沈秀玲立刻給婆婆李玉蓮打電話,她告訴婆婆,自己要陪那個好姐妹去素有“小西湖”之稱的五通橋玩兩天。
婆婆自然有些不高興了,問:“怎麼會這樣?你的啥子好姐妹哦,非要拉上你陪,她不會找別人啊?”
沈秀玲早有准備地說:“她是我最要好的姐妹,她在城裡的一家商場上班,這五一節放長假,難得出去旅游一次,她又沒有其他的姐妹,就拉我一起陪她玩了,而且所有的費用都是她開銷,媽,我也是難得出來玩一次,你就讓我開開心心地耍一下嘛,你放心吧,過兩天我就回來,你就替我好好地帶好海海吧。”
李玉蓮似乎無可奈何地說:“好吧,你早一點回來吧。”
“會的,我盡量早一點回來。”沈秀玲掛了電話,松了一口氣。
雲中雁等沈秀玲打完了電話,也放下心來,他是准備要和沈秀玲在一起好好地玩兩天,現在聽到沈秀玲已經撒謊給家裡人交代清楚了,他自然高興了,立刻攬著沈秀玲的小蠻腰誇贊道:“鈴鈴,你還挺會哄人的呢,這下好了,我們倆可以在一起好好地玩兩天了。”
沈秀玲笑道:“其實這些話我早已經編好了,還不是為了和你多玩兩天。”
雲中雁興高采烈地道:“好,我們就好好地玩玩,現在就好好地玩玩。”
沈秀玲一時沒聽懂,感覺到雲中雁在解自己的衣服,她才明白他說的“玩”是什麼意思,不過她沒有反對,任憑他解開為自己寬衣解帶。兩人是互相喜歡,真正的是兩情相悅水乳交融!
兩人一番激情後就酣然睡去。
一覺睡到自然醒,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過來,兩人就去外面找了個小飯館吃飯,然後打計程車去天府廣場。不到四公裡的路,花了十來塊錢的車費。
夜晚的天府廣場燈火輝煌熱鬧非凡,人們都在不疾不徐地散步或者安靜地坐在邊上的長椅上觀看夜景,邊上有噴水池,周圍還有不少警察分別在四處巡視。
雲中雁和沈秀玲當然要拍照了,兩人一邊四處游走,時不時地拍攝照片或者一些小視頻。
玩到了九點鐘以後,兩人就打出租車返回度假公寓。
第三天,雲中雁又帶著沈秀玲去了其他的景點游玩。
下午,婆婆李玉蓮又打電話來問沈秀玲啥子時候回去,婆婆說孩子海海都鬧著要見媽媽了,而且她還把手機拿給孩子說話,沈秀玲果然在電話裡聽到了孩子奶聲奶氣的呼喚聲,孩子說說:“媽媽,我想你了,你快回來嘛。”
沈秀玲只好答應明天一定回家。
雲中雁雖然戀戀不舍,可也無可奈何,答應明天陪沈秀玲去買車票。
第四天上午,雲中雁就陪沈秀玲去火車北站買車票。因為是節假日,火車票很不好買,只有傍晚六點鐘左右的一趟到雲南昆明的火車才有票,這趟火車要經過名山火車站,因為已經答應家裡人今天要回家,所有沈秀玲只好買這趟車的票了。
之後,雲中雁陪沈秀玲在火車北站附近玩到傍晚六點鐘左右,看到她進入了車站入口,等待她上了火車給自己發短信後他才放心地離開了。
坐了兩個多小時的火車,沈秀玲終於返回了名山車站,這個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過了,沒有公交車了,她問了問車站廣場邊上的出租車包車回家好多錢?的哥說最少要四十塊錢,她舍不得花這個冤枉錢,就想到了小表弟陳建軍。因為她知道陳建軍晚上在跑車。
那天來這火車站買火車票,她坐陳建軍的面包車進城的時候要他留了電話給自己,以備不時之需,現在果然能夠用上了,她就翻出他的手機號打過去。
那邊的陳建軍接通後問:“喂,你哪位?”
沈秀玲柔聲道:“喂,軍娃,我是你表嫂是沈秀玲啊。”
陳建軍有些驚訝地問:“哦,是嫂子啊,嫂子有啥子事情呢?”
陳建軍:“呵,我剛好在噴水池等人呢,好,我馬上開車過來接你。”
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沈秀玲就看見一輛白色的面包車開來停在廣場的邊上,她坐過軍娃的車,看到是白色的面包車,就認為肯定是陳建軍的,立刻跑過來,果然看到陳建軍正在東張西望好像在尋找她呢。於是她微笑著打招呼;“軍娃,你來啦。”
“哦,嫂子,快上車吧。”陳建軍看到沈秀玲立刻笑容可掬地說:“嫂子,你到哪裡去來?”
“和一個姐妹去成都玩了幾天。她暫時不回來,她在一個親戚家裡住。”沈秀玲信口開河道,然後上了副駕駛室才發現後面中間的座位上還坐了一個男乘客。
陳建軍看到廣場上還有不少人,就大聲喊了一下:“有沒有到臨江鎮的?”
“等等。”一個女孩突然跑過來說:“原來是你啊,我坐過你的車。”
陳建軍並不認識這個女孩,女孩相貌平平,他一點印像都沒有,不過他明白自己天天跑出租,載過的乘客太多了,一般的情況是人家認識他而他不認識人家,大概是因為他一表人才讓乘客們印像深刻吧,因此他笑了笑說:“哦,你是臨江的啊,那快上車吧。”
沒想到女孩說:“我們是六個人,坐得了不呢?”
陳建軍大喜:“坐得了,坐得了,我這車上就坐了兩個人,後排打擠坐四個人不就坐完了。”
女孩立刻向廣場上招呼喊:“爸爸媽快點過來,這裡有一輛我們臨江的車。”
於是廣場上正站在幾輛車出租車前面的五個人就迅速走了過來。
最後的一排座位一般坐三個人,現在就打緊坐了四個人,當然這四個人的身材不胖,坐在一起並不怎麼擁擠,中間的座位一般只坐兩個人,但在通往後排的過道上放一個矮塑料凳也可以坐一個人,這樣就坐了七個人,前面正副駕駛室坐著陳建軍和沈秀玲,一起就是九個人,超載了一個人,不過這晚上一般都沒有交警上班,就不怕被抓著了。
原來這六個人是兩個三口之家,他們是關系最好的鄰居,這五一節也一起去成都旅游回來,坐的是和沈秀玲同一趟火車。
剛才他們正在和出租車討價還價,因為出租車只能坐五個人,但除了司機也就是只坐四個人了,六個人就需要坐兩輛出租車回去,人家一輛車非要四十塊錢,兩輛車就要花八十塊錢,他們覺得太不劃算了只給三十塊錢,人家又不干。
雙方正在僵持著,他們也正在猶豫著,沒想到碰上了臨江鎮的面包車。一個人回去五塊錢,六個人才三十塊錢,何樂而不為?一個人為什麼要五塊錢的車費呢?因為在平時從火車站坐公交車到噴水池廣場需要一塊錢的車費,到了噴水池廣場坐面包車回臨江鎮需要四塊錢的車費,加起來就是一個人五塊錢。
大概二十來分鐘的時間,陳建軍就開車回到了臨江鎮車站,等所有的乘客下了車後,他就把沈秀玲直接送到了她家門口外面的村道上。沈秀玲拿十塊錢給陳建軍轉身就走,陳建軍立刻叫著她說:“嫂子,我要找補你五塊錢呢。”
沈秀玲揮揮手道:“算了,軍娃,你親自去車站接我,又送我回來,怎麼說也要給你十塊錢嘛。”
“不行,嫂子。”陳建軍下來拉著她強行找補她五塊錢:“我收別人都是五塊錢,我怎麼能收你十塊錢呢。何況我要感謝你呢!要不是你叫我去車站接你,我還載不了這麼多人呢,這次我就掙了四十塊錢。我這車子燒的是天然氣,跑這二十來公裡連十塊錢的氣錢都要不了呢,我可賺大了耶。”
沈秀玲看到人家態度堅決只好接受他找補的五塊錢了。其實她在火車站的時候就想准備給他十塊錢的,她的想法是他來接自己返回噴水池廣場,然後在噴水池廣場再等幾個乘客,這樣他就不吃虧了,而自己也很劃算,不然在火車站包出租車回家就要花四十塊錢了呢。
這個時候已經是九點過了,她回家看到寶貝兒子夾在爺爺奶奶中間看電視呢。
今天下午,李玉蓮給沈秀玲打過兩次電話,催問她什麼時候回來,她回答說要晚上八九點鐘才能夠回家,因為她的那個子虛烏有的好姐妹非要和她在樂山吃了晚飯才回來,當然是包車回名山市,然後再坐面包車回家。
“你可算回來了!”婆婆李玉蓮看到沈秀玲進屋,似乎松了一口氣。
“媽媽!”海海一看到幾天不見的母親,立刻張開雙手歡跑過來。
只有楊鴻雲陰沉著臉一言不發,他心裡疑竇叢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