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四平即將帶人趕往江野市,
燕京各大家族對這件事的反應不一,
除了王穎麗之外,還有一個人不得不提,
那就是燕京周家周健。
周健擅武,身手不弱,跟龍嘉譽不相上下,
以前龍嘉譽就說過,周健是劉四平的小跟屁蟲,打小就形影不離,
倆人一文一武,向來都是狼狽為奸,恨不得穿同一條褲子,感情非常鐵。
上次在龍老九十壽宴,許樂突然對各大家族出手,以周健的脾氣,按照常理來說,他早就應該出手反抗了,
但是,他卻一直沒有動作,那主要是因為從一開始,劉四平就提前給周健預警了,讓周健不要理會。
說心裡話,周健當時雖然答應了劉四平,而且連理由都沒問過,但是周健腦子裡還是非常疑惑的,
一直到後來,周健才慶幸,他幸虧沒出手,
如若不然,都無需許樂親自對付他,就血狼教官帶來的那群特戰小隊的人馬,就足以讓他周健生死兩難。
如今想起來,周健依舊是後怕不已。
他很慶幸,幸虧有劉四平提前給他預警,如若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就在今天,劉四平突然再次打電話通知周健,說他即將趕往江野市,問周健有沒有興趣同去,
周健想都沒想,直接就答應了。
他對劉四平,向來都是無條件的信任,而事實也一次又一次的證明,劉四平那王八蛋雖然滿肚子壞水,但是對待自己人還是非常靠譜的,最起碼,從來都沒有坑害過他周健。
但是,周健畢竟是周家嫡系核心子弟,他要離開,必須得跟家族提前知會一聲,
所以,周健來找了他的父親周雲祥,也就是周家現任家主。
“爸,我要離開一陣子,去一趟江野市,隨便逛逛,散散心。”
周雲祥抬了抬眼,眉頭微挑,說:“江野市?就是許樂所在的那個江野市吧?”
江野市雖然是一個經濟大市,但是本來還入不了燕京各大家族的眼,更不可能讓堂堂周家家主對其印像深刻,
但是,隨著上次許樂大鬧燕京各大家族,隨著許樂的強勢崛起,
燕京各大家族,對“江野市”這三個字,已經非常敏感了,
確切的說,一提起江野市,他們首先想到的就是許樂,
那裡,是許樂的地盤,是許樂的大本營!
周雲祥沉吟了片刻,緩緩開口問道:“我聽說,劉家那個劉四平,最近興師動眾的,叫了一大群投資者,准備一起趕往江野市,你是跟他一起去?”
周健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不置一詞。
他跟周家人的關系一般,即使是他的親生父親,也並不親切,唯一跟他交心的,自始至終,只有劉四平。
周雲祥想了一下,笑著說道:
“好,去吧,你跟劉四平一向交好,想畢他也不會害你,另外,上一次劉四平跟邱成林還有龍嘉譽,突然跟許樂達成了攻守同盟,這件事,為什麼沒有叫上你?”
周健沉默了一下,淡淡說道:“沒有把握的事情,四平向來都不會牽連到我,畢竟,我只是一個沒有任何家族權限的世家子,出了事,沒人會替我抗!”
這話說的沒錯,當初劉四平下了那麼大的賭注押在許樂身上,其實他也沒有完全的把握能贏,所以他沒有讓周健攙和,而是讓周健明哲保身,
至於此時周健口中所謂的“沒有家族權限”,無人替他承擔責任,這是周家家事,其中錯綜復雜,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解釋的清楚的。
周雲祥微微一滯,苦笑了幾聲,嘆息一聲,道:
“我知道,這些年,你心裡頭有怨氣,但是……算了,那些事情不提也罷,總之,這一次你去江野市,如果有機會的話,就跟許樂結交一下吧,對你只有好處沒有壞處,當然,這件事,對於我們周家,也是好處的,你放手去做,這件事,即使日後出現任何差錯,我會替你扛著。”
周健滿臉漠然的望著他的親生父親周雲祥,沉聲說道:
“不需要!我只是來告訴你一聲,僅此而已。”
即使出了事,我周健也可以一力承擔,不需要家族假惺惺的為我分擔!
扔下這句話,周健扭身就走。
周雲祥嘆息一聲,滿臉復雜。
……
另一頭,許樂回到江野市之後,把格格放下,
便驅車直接來到了第七高中。
許樂當然不是來上班的,他最近根本就沒時間,他是來了俞慕槐俞老家裡。
剛進門,就聽到俞老笑罵道:“臭小子,聽說你回來好幾天了,我還以為你不記得我這個老頭子了,原來你還記著我呢?”
許樂灑然一笑,看了俞老一眼,突然拱手一禮,說:“恭喜俞老!看來今晚要一起喝幾杯了!”
俞老微怔,旋即哈哈大笑了起來,“你啊,你啊,果然是瞞不過你!”
不錯,此時的俞老,容光煥發,仿佛一下子年輕了十歲,而且體內已經有了天地元氣在極為有規律的緩緩流轉,
這一切的跡像,都只表明了一件事,
俞老終於踏上了那一步,正式成為了一名修煉者,
如今的他,已經是脫凡境了。
雖然境界很低,但修煉者終究是修煉者,何況《八門遁甲》這種煉體之術,本就對人體非常有好處的,
對俞老是有百利而無一害。
只不過,俞老終究是已經年邁,這種鍛體之術,對他的身體負荷太重,想要更加一步,恐怕很難了。
“坐!”
許樂跟俞老坐在沙發上,愈發出挑的劉成,雖然依舊滿臉冷漠,但顯然已經非常懂得禮節,正在跟二人泡茶。
而且,劉成在俞老的指點之下,修煉的也很快。
俞老笑眯眯說道:“小樂,你讓我指點劉成提前修煉那一套《八門遁甲》鍛體之術,我在指點他的時候,突然有所收獲,突然就悟了,然後一切便順理成章,終於突破了,算是因緣際會,意外收獲。”
說著,俞老還笑著搖了搖頭,顯然很是唏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