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打電話過來!”齊雅茹看向陸羽說道。
“那我怎麼辦?”齊雅茹征求道。
陸羽:“借坡下驢。”
齊雅茹點頭,就要接通電話。
“記得錄音。”陸羽提醒。
齊雅茹點頭,接通錄音免提。
“齊局長你好!”秦川帶著爽朗的笑聲從電話另一端傳來,就像是老朋友見面般親切,完全忘記當日會議室怒斥齊雅茹沒有教養。
齊雅茹眉頭都忍不住蹙起,對於這種親近,很是不習慣,甚至覺得虛偽惡心。
秦川對於齊雅茹的反應已經猜到,但他就像不知,繼續笑道:“我聽說你們陸羽局長被一個叫程瀾的女人襲擊了?”
“是這樣!程瀾已經被我們以襲警的身份抓捕。”齊雅茹毫無感情說道。
“這件事我覺得你們要慎重才行!”秦川停頓一下,繼續說道:“陸羽說過,他是公安局干警的家長,公安局干警都是他的兄弟,程和作為一名干警被殺,他姐姐情緒激動,做出過激行為,實屬正常,我想你們陸羽局長也不會對此毫不留情面吧?”
齊雅茹聞聽臉鐵青,看向陸羽,言外之意是對方用你的話來匡你了。
陸羽也被秦川這樣解讀自己的話感到可笑,但還是點頭,示意同意放人。
齊雅茹雖然同意,但內心著實不爽,聲音冷冷問道:“秦書記問這件事是什麼目的?”
秦川在另一邊差點兒被話噎死,傻子都明白是讓放人,還非要讓自己說出來?
這個詢問,太打臉了。
但為救人,只能是打著哈哈說道:“我聽政法委調查組的人彙報這件事後,覺得這件事要是真鬧大,影響不好,容易寒了我們干警家屬的心。”
“可要是誰都能打陸羽局長,豈不是讓他威嚴掃地?”齊雅茹直接反問。
秦川再次被問的無話可說,他的確是一方面想要救出程瀾,另一方面也要陸羽顏面掃地。
齊雅茹直接捅開這層窗戶紙,太過直接,讓秦川感覺胸口就像是插了一把匕首。
可為了程瀾安全,強忍怒火,“齊局長不想放人?”
齊雅茹:“秦書記你理解錯了!你打電話的目的就是讓我放人,我當然要聽你的話。”
秦川蹙眉凝思,出乎意料,齊雅茹問的直白,答應卻爽快。
“可這件事陸羽局長被打,你總得讓陸羽局長臉面上過得去才行,你說是吧?”齊雅茹繼續反問。
“這樣吧!我讓程瀾給陸局長道歉。”秦川因為大意,脫口說出他讓程瀾道歉。
躺在病床上的陸羽,雙眼都放出亮光,秦川終於說漏嘴,承認認識程瀾,非常完美。
齊雅茹看到陸羽表情,明白陸羽意思,“若是這樣,可以放人。”
秦川一塊石頭落地,“辛苦齊局長。”
“沒事!我這就讓放人,希望道歉的事情秦書記安排好,否則陸羽局長不消火,事情不好辦。”
“這個你放心!我讓她道歉,她就會道歉。”
秦川徹底輕松,這句話說的十分自信,根本沒意識到更加言失。
“我現在掛電話,去放人!”齊雅茹直接掛斷電話。
秦川在另一端放下電話,小眼睛露出得意笑,完全就沉浸在成功喜悅中。
另一邊,陸羽眼底同樣布滿喜悅,意味深長說道:“秦川對程瀾很好。”
齊雅茹點頭,“這樣推測,李含秋能成丁雄女人,就是通過秦川。”
“是這樣!”陸羽笑道:“你回去放人,我猜想程瀾肯定不會道歉,到時候肯定是秦川打電話安撫。”
“我會加強電話監督,將當時情況錄下來。”齊雅茹說道。
陸羽點頭,“多辛苦!”
齊雅茹離開病房,回去放程瀾。
陸羽躺在病床上,他現在對程瀾充滿興趣,更對石學毅這枚棋子充滿期待。
至於說搬倒秦川,沒一個絕對把握性證據,無法做到。
齊雅茹回到公安局,讓人將程瀾帶出來。
程瀾看到齊雅茹,非常傲慢,都是不屑。
齊雅茹真想過去給兩巴掌,在她看來,程瀾和李含秋一樣,都是被男人玩弄女人,有什麼可高傲?“程瀾,關於打陸羽局長的事,你想怎麼處理?”
“我弟弟在你們公安局被殺,怎麼處理?”程瀾牙尖嘴利反問。
“程和的案件我們在調查,現在我問的是你襲警打人的事情。”齊雅茹黑著臉反問。
程瀾:“我不是襲警!我是在為我弟弟的死質問。”
齊雅茹懶得與這個人精女人廢話,索性直接挑明道:“現在有人給你求情,讓我們放人,但你需要給陸羽局長道歉,求得他原諒才行。”
程瀾聽說有人求情,就知道是秦川出面,心中冷笑得意,自己就是秦川重要棋子,秦川不得不救自己,這反而讓她變得更底氣十足,“我不會道歉!”
齊雅茹佯裝惱怒,“既然不道歉,那就把你按照襲警,拘留半個月。”
程瀾冷笑,“那就拘留好了!”
齊雅茹剛想說話,手機滴滴響起,看到又是秦川電話,她心中高興,但故作憤怒接通,“秦書記,我正要放人,但程瀾不肯給陸羽局長道歉,讓我們拘留她。”
秦川暗罵傻女人,到了那裡囂張什麼?自己這是厚著臉皮求人,有多難?只能是打著哈哈說道:“死者家屬情緒激動,倒也正常,你把電話給她,我和她說兩句。”
齊雅茹直接將電話免提,看向程瀾,“秦川書記想與你說話。”
程瀾倒非常淡定,“什麼事?”
“瀾瀾,這是法治社會,你弟弟死了,可以讓公安局調查,但你動手打警察,尤其是打公安局局長,這不對,能夠道歉出來,已經很好。”秦川不知道免提,喊的非常親昵。
瀾瀾?
齊雅茹眼中大喜。
“這是免提電話!”程瀾反應很快,立即提醒。
秦川在另一端腦袋嗡嗡直響,知道言失。立馬換了一副嚴厲態度說道:“程瀾,你打人就是不對!但看在你是程和死者家屬份上,我才關注這件事,希望你好自為之。”
程瀾知道剛剛秦川言失,肯定容易引起警惕,自己待在裡面沒好結果,立馬答應,“我可以給陸羽道歉。”
秦川松口氣,故意裝作威嚴說道:“那就讓齊局長帶你去道歉。”
“好!”程瀾答應。
“齊局長,辛苦你到陸羽局長那裡美言兩句。”秦川還不忘齊雅茹。
“秦書記放心,我一定求陸羽放人。”
齊雅茹爽快保證。
秦川放心,掛斷電話。
齊雅茹帶程瀾去醫院給陸羽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