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物！”
“你們都是一群沒用的廢物！”
“早晚都要被陸羽掀翻！”
王安光看到秦川，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怒批。
秦川南瓜臉上都是冷汗，一雙小眼睛瞪得已經最大，也不過黃豆大小而已。
他來之前，就知道王安光肯定會發火，但還是低估了王安光的火氣。抬手擦拭一下額頭冷汗，“王書記放心，我保證處理好！”
“怎麼處理？”王安光冷冷看向秦川質問。
秦川被問的臉紫紅色，最後咬牙切齒說道：“我會讓陸羽吃不了兜著走。”
“覆水難收就是難收，這個道理，一定要記住，明白嗎？”
王安光話軟了一些，讓秦川松口氣，但就像小雞食米般不住點頭，“我清楚！”
王安光沉思片刻，“給陸羽安排一個能夠時時刻刻監督他的秘書，必須保證陸羽始終處在我們的監督之下。”
“我懂了！”秦川怒目切齒。
王安光不再理會，低頭看文件。
秦川苦悶起身，“我現在去落實。”
“不要讓我失望！”秦川走到門口的時候，王安光突然聲音冰冷說道。
“我明白！”
秦川情緒焦灼，無比害怕。
王安光徹底不說話。
秦川落寞走出，他很清楚，要是不能打倒陸羽，他就會成為王安光棄子。
秦川神情凝重上車，司機要啟動車子，被他趕走，撥通石學毅電話。
石學毅正為陸羽安排的法規強化學習周頭疼，接到秦川電話，心中忐忑，擔心挨罵。幾乎是瑟瑟發抖接通，“秦書記好！”
“給陸羽安排一個得力秘書！”秦川開門見山說道。
石學毅微怔，很快反應過來，“秦書記放心。”
“我等結果。”秦川要掛斷電話。
“秦書記稍等！”石學毅連忙說道。
“什麼事？”秦川不耐煩。
“法規學習周怎麼辦？”石學毅揉著腦袋問道。
“陸羽安排，你就落實。”
“可是……”
“大家都去背法律法規，沒人干工作，你說會怎麼樣？”秦川意味深長反問。
石學毅揉額頭的手停住，接著臉上露出欣喜，“秦書記高明。”
“我什麼都沒說。”秦川微笑掛斷電話。
石學毅心中這回有底，但他不想一個人承擔責任，去找孔林商量。
秦川已經撥通高有才電話。
高有才今天最窩火，臉都丟到太平洋去了。
他與陸羽過去沒有衝突，陸羽上來就是輪番轟炸，成為倒霉蛋。
秦川電話打來，他滿腹怒氣接通，“秦書記，您上次安排的事，我馬上落實。”
秦川很高興，打電話就是為這件事。高有才直接表態，他到嘴邊的話也變了，“我打電話是想說司法局局長位置更適合你。”
高有才臉上憤怒瞬間消失，變得紅光滿面，“感謝秦書記！”
“工作需要努力，提拔需要成績。”秦川隱晦提醒。
“秦書記放心，我一定做出成績。”高有才激動的手都握緊。
“到時候看。”秦川掛斷電話，眨巴著小眼睛，目光露出陰冷，“陸羽，在政法系統內，我就是老大，想和我玩，我玩死你！”
秦川郁悶一掃而空，春風得意，等待好消息。
陸羽坐在辦公室內，正在思考下一步計劃，石學毅敲門進來。
“石主任請坐。”陸羽熱情起身歡迎。
石學毅對於陸羽的這個熱情態度很不解，滿臉笑容說道：“陸局長，您到任局長，我選了三個秘書候選人，您了解一下，然後確定。”
說話間，將三個人基本材料放在陸羽桌子上。
陸羽聽說已經給自己選好秘書候選人，要是別人這個安排，可能會很高興，但對石學毅的這個安排，陸羽反而很謹慎。
他翻看三個人材料，一個是新畢業大學生，一個是辦公室兩年工作經驗的人，一個是政治部干部科的人，若是按照選取對像來說，倒是很合理。
石學毅看到陸羽在仔細看，心放下，這是他與高有才商量後選出的人選，都是他們的絕對心腹。
陸羽看完後放下，“石主任，我是秘書出身，所以對於秘書這個選定，我還是等了解一下再說。”
石學毅本來以為會敲定，沒想到竟然還要等，很惱火，空歡喜，但無奈，“好的陸局長，那我先走。”
“石主任稍等！”陸羽叫住，趁機指示道：“這次法律法規強化周，你們政治部要做好思想工作，保證工作與學習兩不誤，真正促進法律法規向工作實際融合。”
石學毅：“……”
心就像是被繩子給纏了好幾圈，他剛剛覺得秦川安排很巧妙，與高有才商量了對策。
如今陸羽專門叮囑，這是讓自己政治部徹底成為他的槍。
石學毅不想擔責，提前打預防針說道：“陸局長，您的這個考核標准，我覺得很多干警都會面臨學習難題，難免會出現問題。”
陸羽自然不會放過，“我記得西郊派出所是三班倒工作，是不是我們的干警都這樣？”
“那是基層。”
“既然如此，那就在你們政治部試點，你們政治部制定今天學習計劃，明天考核，爭取借試點，摸索出經驗，然後推行。”
石學毅差點兒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個陸羽是不是屬耗子的，天生會打洞，見縫插針。
“怎麼有困難？”陸羽見其不說話問道。
“沒，沒有！我馬上回去安排。”石學毅壓著怒火搖頭，心中都恨不得給陸羽兩刀。
陸羽聽著石學毅比吃了屎都難聽的聲音，心中暗喜，抬手拍了拍石學毅的肩膀，“石主任，我剛來公安局，很多工作不懂，你要發揮好參謀作用，多給我幫助。”
石學毅心中冷哼，參謀個屁，不把你弄溝裡就不錯。
但臉上保持笑容說道：“陸局長放心，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
“石主任辛苦！我等你好消息。”陸羽顯得很滿意。
石學毅硬著頭皮點頭，轉身出去。
陸羽眼珠一轉，竟然起身主動送出來，直到門口，還握住石學毅的手，大聲說道：“石主任的很多建議和提議非常好，我很感激，以後希望多多支持我工作，我一定不會讓石主任白辛苦。”
石學毅怔住，自己什麼都沒說，陸羽什麼意思？
在陸羽辦公室旁邊不遠就是孔林辦公室，孔林同樣聽的清楚，忍不住蹙起眉頭，石學毅對陸羽說了什麼？
石學毅和孔林都不知道，陸羽是故意在他們之間橫亙一根刺。
看到石學毅離開，陸羽心中冷笑，什麼小團體？利益面前，沒有團體。
他已經決定要將這個團體打破，而石學毅就是切入點。
石學毅感覺被陸羽給陰了，但是有苦說不出，沒法解釋，只能是繼續研究強化學習周，或者說是政治部的強化學習天。
陸羽給盧旭輝打電話，讓他陪同自己去西郊派出所。
五分鐘後，陸羽和盧旭輝一起坐車趕往西郊派出所。
盧旭輝對陸羽不卑不亢，甚至都沒主動多說幾句話。
陸羽對他這種拒人千裡之外，倒沒在意，一直主動交談，想了解盧旭輝。
最後看到盧旭輝不想說，他只能沉默。
陸羽對盧旭輝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