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英睿現在也是無比發懵,搞不明白為什麼會突然出現這種情況,他抬手擦拭了一下額頭的汗水,對電話另一端的陶成男說道:“陶書記,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這種情況,陸羽就像是未蔔先知一樣,竟然把臥底的事都清楚。”
“那天商量這件事,只有我、你和段鴻飛三個人,我們三個肯定不會說出去。”
陶成男語氣充滿猜測,似乎在思考誰造成了這個結果。
“我們肯定都不會說去的,這件事現在已經終止了,陳斌都沒敢再去。”向英睿也有些心慌的說道。
“這就奇怪了,陸羽好端端的為什麼會這樣警惕,第一次見面就把李傑成彙報工作當面舉報,直接讓紀委帶走,你不覺得事出反常嗎?”陶成男百思不得其解。
向英睿心中發虛,於是就忍不住試探著說道:“我昨天讓李傑成安排人暗中盯著陸羽,拍到了陸羽和蕭夢晨、汪詩詩在一起的照片和錄像。”
“什麼照片和錄像?”
陶成男立即機警的問道。
“他們三個人在荒郊野外擁抱的錄像和照片。”向英睿的語氣中似乎透了一抹希望,仿佛想要炒作起來,當成是救命稻草。
陶成男眼中也放出亮光,連忙又追問道:“除了擁抱還有別的事情嗎?”
“沒有了!”向英睿的語氣中充滿遺憾,繼續說道:“這個陸羽就像是個死變態一樣,竟然其他什麼事都沒做。”
陶成男也在另一端充滿遺憾,他又立即就變得警覺起來,“陸羽會不會是發現了什麼端倪,所以才會把李傑成直接舉報了?”
向英睿後背冒過一股涼風,語氣中充滿疑惑的說道:“應該不會吧?”
“什麼叫應該?我們是必須要查清楚原因,否則我們怎麼應對?”陶成男的聲音冰冷透著濃濃的壓力。
“陶書記放心,我現在就去調查這件事情,爭取查清原因。”向英睿已經意識到不對勁,連忙表態。
“抓緊去查清原因,李傑成被舉報,萬一他要是交代出來你,你可就要廢掉了,必須要找到解釋的理由,能夠自保。”陶成男的語氣中充滿提醒,其實也在變相的警告向英睿不要出賣他。
向英睿當然明白,立即會意說道:“陶書記盡管放心,我知道該說什麼,該做什麼。”
“等你消息。”陶成男沒有多余話,直接將電話掛斷了。
向英睿的眼神中也露出了慌亂和緊張,稍微沉思片刻,立即安排人去調查譚濤和韓雲山。
同時也對譚濤和韓雲山昨天晚上的行蹤進行了一一排查。
現在的向英睿為了自保,已經恨不得把所有的能量都使出來,也顧不上會不會被其他人發現。
唯一讓他安心的就是劉新等人已經離開,變相的給他減輕很多壓力。
陶成男坐在辦公室內點燃一根煙,沉思許久沒有給陸羽打電話,現在要是打電話,就說明自己心虛了。
陶成男覺得現在與陸羽不僅僅是權力博弈,更是心理博弈,他現在最大的弱勢就是有問題的干部太多了,深陷其中。
當當當!
就在這時,陶成男的辦公室門響起了富有節奏的敲門聲。
“進來!”
陶成男說完,把自己手中煙用力的掐滅在煙灰缸中,目光犀利的看向門口。
不過,屋內依舊是煙霧繚繞,濃烈的煙味很嗆人。
辦公室門推開,汪詩詩走了進來。
汪詩詩今天穿了一件粉色短袖襯衫,黑色褲子,整個人看起來清爽亮麗。
陶成男看到是汪詩詩進來,看了眼時間,果真就是九點鐘,一分鐘都不早不晚。
陶成男臉上表情放松很多。
汪詩詩卻眉頭皺了起來,顯然對於屋內的煙霧反感。
“陶書記您好!根據您的安排,我來彙報工作了。”汪詩詩壓下心頭的反感,開口說道。
陶成男看到汪詩詩厭惡屋內的煙味兒,他反倒是很高興,在他眼中,汪詩詩就像是陸羽的傀儡,他恨不得好好郁悶收拾了這個女人,“汪台長剛剛到來,就把我們東阿市電視台經營的很出色。”
汪詩詩沒想到陶成男開口就是指責,而且還將反話正著說。
這個女人平時就生性高傲,要不是遇上陸羽那樣的人,對於陶成男這樣的領導都不會理會。
汪詩詩美麗的眼眸轉動兩下,笑著說道:“謝謝陶書記誇贊,我們電視台將會繼續努力,爭取做得更好,將昨天的直播經驗總結提煉,進一步完善。”
陶成男都差點兒氣吐血,他是故意說了一句反話,想要給汪詩詩施壓,卻沒想到這個女人裝糊塗當成了真話。
陶成男越發來氣,本來這是情婦柳萍的位置,現在都已經失去了,上面空降一個汪詩詩下來,幫助陸羽,郁悶自己,這不是故意氣惱自己嗎?
陶成男的臉色微微變化,看向汪詩詩說道:“汪台長,工作創新的確需要,更是工作質量提高的保證,但這個創新一定要切合實際,不能一步邁得太大。”
汪詩詩聽到陶成男要開始批評自己,倒是反應的更快,笑著說道:“現代科技日新月異,而且隨著高科技的發展,過去曾經依靠電視台造星的時代一去不復返,電視台已經越來越變得弱勢,這種情況下,我們若是不大膽的創新,不盡快的創新,就跟不上節奏。”
汪詩詩看到陶成男的臉色更加難看,心中更歡喜,於是繼續說道:“現在電視的收視率在持續的下降,而電影的收視率還有很多網絡節目的收視率都在提高,此消彼長的情況下,電視台作為一個地方的喉舌,我們電視台應該創新發展模式。”
“汪台長覺得你的直現場直播就屬於創新模式了?”
陶成男徹底被汪詩詩氣惱了,語氣很冰冷的問道。
“我覺得電視和網絡直播同步,更能加大對我們東阿市的宣傳,尤其是東阿市作為一個剛剛升級的開發區,它的發展潛力需要激發出來,才能讓東阿市發展更快。”汪詩詩說的非常嚴肅認真,更是句句頭頭是道。
陶成男都要氣吐血,這話如果對陸羽說,陸羽很高興,陸羽就一心想發展經濟。
對自己說,純粹就是在郁悶自己,惡心自己。
陶成男覺得汪詩詩和陸羽就是臭味相同的一對,他們天天要是在一家,這可就是臭到一家了。
陶成男的怒火湧動,於是就看向汪詩詩問道:“汪台長是依靠什麼關系空降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