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笨也知道昨晚發生了什麼,曾無數次的幻想過自己的第一次會是什麼樣的情形,或許是被一個大長腿推到在床,被指著鼻子說今天不從了老娘,老娘就讓你斷子絕孫。或是在青龍巷救了一個孤苦伶仃的大美女,對我以身相許。哪怕是無意間闖進了劉姨的澡堂子,我也認命啊,可現在算是怎麼回事?啥感覺沒有,已經完事了。
小姨媽臉色陰沉的看著我:“你昨晚怎麼回事?”
咋啦?還來質問我?我他娘的也想知道怎麼回事啊,還給我臉色看,我找誰訴苦去?
我沒搭理小姨媽,只是起床穿了衣服,感覺命途多舛,雜就能發生這種事情呢?
剛准備出門的時候,小姨媽一把拽著我:“不給我解釋清楚,你今天哪都別想去。”
我心裡也郁悶,小姨媽非要跟我找不痛快,當下一股怒火就燒到了腦門,一把推開小姨媽:“要不你給我解釋解釋這是怎麼回事?我也很想知道。”
小姨媽一時間愣住了,估計沒想到我會發這麼大的脾氣,我這時候也察覺自己有點過分,不過要跟她道歉肯定是不可能的,那麼寶貴的東西,說沒就沒了,更可惡的是,啥感覺沒撈著,心如死灰。
離開風雲會所,漫無目的的走在大街上,感覺人生一片灰暗,不過我也仔細回憶了一下昨晚的情況,沒什麼地方不對勁,難不成是著魔了嗎?不可能啊!
突然,我想起了老大有一次神神叨叨的拿著一顆小藥丸,說是要把隔壁巷子的李姐收拾得求饒,說那東西吃了牛仔褲也能頂破,一股不詳的預想油然心生,我該不會是不小心吃了那玩意兒吧?
可是家裡都是女人,老頭也死了這麼久了,家裡怎麼可能有那東西呢?
我沒注意到,小姨媽一直跟著我逛了一整天,晚上回家,齊媽發現我狀態不對,趕緊關心了幾句,不過我也沒心思應付,直接回了房間把自己反鎖起來。
丟了丟了,能怎麼辦呢?當然是極力回想一下昨晚到底發生了什麼,不能吃了悶虧一點撈不著吧?
可是不管如何極力回想,一點畫面都記不起,看來是完全暈了過去,然後任人擺布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敲門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本來是懶得搭理的,可是越敲越急,搞得我心煩意亂,沒辦法,只好把門打開。
小姨媽站在門口,表情好像是有些歉意,這是要來給我道歉的意思?
我不耐煩的問道:“干什麼?”
“事情都過了,我不跟你計較,但是你也別把這件事情往心裡去。”
“哦。”不往心裡去?我特麼總得知道發生了什麼吧,不能真把自己當作著魔啊。
“其實,是那兩丫頭跟你的惡作劇,不過她們絕對不知道那是什麼,只是同學拿著好玩,說是吃了……”
那兩小丫頭片子!
聽到這話,我頓時火冒三丈,好歹老子救過她們一次,而且還斷了一只手幫她們找的保鏢,不感謝也就罷了,還要惡搞我?
沒等小姨媽說完,我就已經衝出了房間,那兩丫頭正躲在齊媽身後,估計齊媽已經知道發生了什麼,所以不敢看我。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看著兩個嚇唬得一臉蒼白的小丫頭,沒打算把這件事情就這麼算了。
兩丫頭嚇得一陣哆嗦,擠在齊媽身後,不敢露臉。
齊媽嘆了口氣,估計也不知道該這麼安慰我,倒是小姨媽又衝了出來。
小姨媽倒是沒有要幫護她們的意思,否者的話,說不定我還會怨恨小姨媽,可是,難不成真就這麼算了,這麼大的損失,找誰挽回去?
可是,真要較真,我又能拿她們怎麼辦呢?無論怎麼說,那也是我妹妹,身上留著老頭子的血啊。
嘆了口氣,我像是霜打的茄子,回到了房間裡,不能拿她們怎麼樣,也就只能跟自己生生悶氣了。
一晚上都沒睡好,回憶不起昨晚的事情,起碼得回憶一下風雲會所的路線,吃過的虧,得自己找回來才行啊。
第二天去學院,倒是沒什麼動靜,王大炮那家伙老實了很多,方琦說他們那一幫人當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也沒有傳出要找我報仇的消息,但我清楚,王大炮不是吃虧的性格,現在不報仇,不代表以後不報仇。
昨晚發生了那種事情,今天也沒心情跟方琦鬧著玩,說是要追她,但目前還沒有學習成功,這事也得緩一緩。
一整天都是渾渾噩噩的渡過,唯一的小插曲就是班裡又來了一個新生,而且還是男生,我不記得他叫什麼名字,也沒看清他的樣子,反正對我來說,來多少男生意義都一樣,近水樓台,而且我現在跟方琦的關系,也不是一個陌生人能插足得了的。
當然,要真正把方琦變成我的女人,還是得花一些時間,她性子不是我想像中那麼高冷,但聽說她以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這足以說明方琦是個很難追的人。
昨天有事沒能去東區看看老大,今天肯定不能錯過,讓司機張叔先自己回家,我打了個車便往東區去了。
東區有很多城中村,聽說是那些住戶漫天要價,所以一直都沒有開發起來,以前李家也想過重建東區,但是代價太大,最後也就不了了之了。
這塊肥肉盯著的人不少,但目前來說,還沒人敢下手,越是窮的家伙,越是恨不得能借一次搬遷就當上世界首富,我以前也有這種想法,不過後來覺得太幼稚,太不切實際,便當作笑話來看待了。
東區人多雜亂,有不少外來的打工者,也有很多小混混,所以我一個學生模樣的人走在街上,自然就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當然,最重要的是齊媽給我買的一身名牌衣服,估計有些識貨的小混混已經在暗中盯上我了。
對於這種套路我最熟悉不過,畢竟以前咱就是干這勾當的,不過只要對方不惹我,我也不會故意找事,本就是打算偷偷看一眼老大他們,自己搞出大動靜,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小兄弟,你穿得不錯啊,家裡挺有錢的吧?”
飛來橫禍天天有,但很少會落在我身上,眼前幾個不長眼的小混混直接把我攔了下來,接下來恐怕就要說些訛錢的話了。
“你有沒有什麼要哥幾個幫忙解決的,比如說學校有什麼人看不慣,需要哥幾個幫你出手打一頓的,我們最拿手這種事情,只要事成了,給幾個錢花花,以後咱們能長期合作的。”
他還算是有點良心,沒有直接問我要錢,不過我在學校裡的那些小麻煩,自己就輕松搞定了,哪用得著他們,而且眼前這幾個人,還不一定能打過我呢。
我看也沒看幾人一眼,直接從他們身邊饒過:“沒有。”
“小兄弟,別那麼著急走啊,凡事都能商量的不是?”
幾人又趕在了我的面前擋住,這顯然是不給錢就走不了的情況了,不過我李耀的錢可不是那麼好拿的啊。
正當我准備出手的時候,只見一個熟悉的身影朝我這邊跑了過來,那不是狍子嗎?
袍子跑到幾個小混混面前,挨個在腦門上賞了一巴掌,然後說道:“這是耀哥,你們真是沒長眼啊。”
聽到這話,我忍不住笑了,感情這是大水衝了龍王廟啊,不過老大這麼快就收了小弟倒是讓我有些意外。
一個個恭敬的喊著耀哥,我也沒啥優越感,以前在青龍巷,也有不少人這麼喊我。
等到他們鳥獸散了之後,我才對狍子問道:“老大收了多少人了?”
狍子盯了我一眼,砸吧著嘴道:“有錢要多少人都行,不過老大暫時沒收幾個,就你看到的,就是全部了,不過老大可是警告過你了,讓你別來東區,你還來,就不怕老大的天下有神掌?”
聽到這個名字每次都想笑,也不知道老大哪來這麼厚的臉皮,非要給自己的巴掌叫這麼個名字。
“狍子,我是什麼人,你還不清楚,真讓我去當董事長,我不習慣啊,還是在街頭打打架舒服。”
狍子明顯是一臉不屑的看著我:“你現在可是大少爺了,打架這種事情,有失身份,還是讓我們來就行了。”
“我草,狍子,你這是看不起我,來來來,咱們打一架,誰輸了誰是龜兒子。”
狍子是打不過我的,所以聽到我這麼說,也就不反駁了,帶我去撞球室看到了老大。
老大氣不打一處來,天下有神掌當真是使了出來,把我腦瓜子拍得暈暈乎乎的:“你這臭小子,不是說了不讓你來的嗎?你還來干什麼?”
“老大,我閑出鳥了,再不來活動活動筋骨,我怕以後怎麼打架都忘了。”
正說著話,街頭一幫人朝著撞球室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