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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7新章節

一女二三男事 冷卉 4757 2024-03-17 21:48

  

  今年冬季格外寒冷,葉慧不知道地球又在鬧什麼脾氣,總之每次天災到來,百姓們就跟著倒霉。

  萍州地處西北,照比別處更冷,有些人家甚至連衣櫃和門窗都劈了引火取暖。饒是如此,還常有人凍死,又一次墨琪閑話時說了街上有流浪的孩子被凍死,屍體拉去了義莊。

  葉慧聽到後心情不好,跟皇甫澤端嘮叨:“你說當地的官員都腦子進水了,就知道收老百姓的稅和好處,關鍵時刻倒霉的卻總是老百姓。”

  皇甫澤端笑著拍了拍她的脊背,似哄著她:“官員順應朝廷,要管的太多,一兩個百姓的死亡哪顧及?”

  要是在前世有人敢說這話,非被大眾的唾沫給淹死不可!葉慧的露出不贊同的表情:“百姓也是人,生命面前人人平等,怎見得就就是百姓該死?”

  皇甫澤端愣了下:“生命分貴賤,怎會平等?”

  葉慧氣餒,跟他談論這些有什麼意義,信仰不同,能爭出理才怪,仍不肯服輸:“我記得聖人之言,實行仁政的朝廷才是好朝廷,百姓得到了好處就會全心全意的感激,哪怕賠了性命也甘願。”

  古代的百姓跟後世的不同,這裡百姓得到朝廷一點好處,也要思著報效,他們不懂這是應得的,是國家必須賦予民眾的責任。相比後世的百姓得到了國家救濟,還嫌東嫌西,嫌給得少,嫌給的東西不夠高級。

  “城裡官差也在做些事,但是人手不夠,凍死了一些人也難免”

  “不是還有成千上萬的軍隊駐扎在城外嗎?”葉慧本不想繼續這個話題,又被挑起了情緒,聲音不知不覺的提高:“別跟我說軍隊用來抵御外虜,神聖不可侵犯,讓他們給老百姓做點事就沒面子。軍隊靠國家供養,國家的錢從哪來,是老百姓的辛辛苦苦賺來,百姓用錢養活了軍隊,軍隊就有責任保護百姓。”

  “軍隊的責任是保護君王和土地完整。”皇甫澤端糾正道,但細想妻子的話,未必沒有道理。他自幼的思想,軍人要忠君愛國,拼死維護國家和天子的榮譽,百姓向朝廷納稅,維護天下的太平。他解釋道:“天下百姓奉養天子和百官,交稅,服役,理所當然。”

  “可我覺得。”葉慧冷顏以對:“百姓之所以供養天子,是因為天子能給百姓提供安全場所,性命有保證,安居樂業,一旦這個平衡被打破,百姓鬧起事來,國家將付出沉重的代價。”

  “理是這個理,但讓軍隊為百姓做事,形同幫佣,朝廷的面子往哪放?”

  “軍隊為百姓做事,百姓只會拼死報答,軍隊若有了難處,只要說一聲,百姓就會挺身而出。”葉慧咬了咬下唇,道:“軍民一家親。”心裡鄙視自己,還真把古代軍隊當成後世的子弟兵了?

  皇甫澤端愕然,見妻子還想說,急忙豎起了白旗:“得,你是孕婦情緒不好,我不跟你吵,安心養胎。”

  這件事過了幾天,葉慧便淡忘了。

  但卻傳來了邊界駐軍接到楚王的命令,冒著嚴寒去山上伐樹,截成小段,送進城,供百姓取暖,而且這件事一直在持續。沒幾日又傳來城外的廟宇和道觀,接到官府的命令接納無家可歸的人,再沒聽過有凍餓而死的百姓。

  墨琪和廚房的張嫂子坐在地炕上,興致勃勃的講著最近發生的事。

  “奶奶,你不知道咱們萍州城可熱鬧著,寒冬腊月,外面真叫冷,奴婢沒啥事都不敢上街逛,可是街上真叫個熱鬧,每天都有好幾百,不,好幾千的軍大哥把山上的木材送來,來領木材的百姓一群一群的,比過了節還熱鬧。奴婢活了大半輩子都沒見過這樣場景。”

  “有人在傳楚王殿下給城外守軍下達來了命令,讓他們去山上伐木。”墨琪看到小姐高興,講起了自己聽到的消息:“不知是真是假,聽說楚王殿下神龍見首不見尾,誰都沒見過他長什麼樣,他住的楚王宮都是空的,只有一些打掃的下人。”

  張嫂子接口道:“說起楚王宮,奴婢的側夫以前給楚王宮送過柴火,他見過,那裡真是豪華,比我們宅子不知好了多少倍,就連花園的地面都是從中原運來的漢白玉,那真叫一個好看。”

  墨琪清冷的諷刺:“你那側夫送柴倒送去了花園,真叫奇聞。”

  張婆子尷尬的笑著:“是聽說的。”

  “墨琪,你讓著張婆回去,我想一個人待會兒。”

  府中的女佣有限,她本來把張婆子找來了解生孩子的經驗,哪知對方竟將一些恐怖的難產女子的悲催事,害得她心情不好,想到古代的醫療條件,心裡越發沒底。

  “張婆,小姐叫你回去。”墨琪拉下臉來趕人。

  張婆子到門邊穿鞋,邊穿邊說:“奶奶你聽老奴講,這懷孕的女人可了不得,千萬要小心,平常沒什麼,但生的時候整個生不如死,唉,還真不如死了好,我那會兒就不想活了,真是鬼門關走一遭,女人生孩子那當口,叫生死關,不得了”

  “行了,行了,你趕緊走吧!”墨琪看到主子臉色不好,急忙往外推張婆子。

  葉慧披了一件袍子倚在榻上,照比外面的嚴寒,屋裡的恆溫有二十左右度,冬天的二十度跟夏季的不一樣,夏季這個溫度到處暖融融的,冬季總是能感到不知從哪竄出來的冷風。

  順手從桌案上取了一本書來看,一番是女人懷孕必須讀本,連同其他起名字的書,都是二位老公從書房帶來,沒事翻閱的,她很少看。

  看了一陣,也許孕婦的情緒天生就不穩定,心裡又添煩郁。

  過了會兒,啞然失笑,自己跟個下人置什麼氣,瞅著誰不舒心,趕走了就是。

  過了年,葉慧十六歲,瞅著逐漸突起來的肚子,像很多孕期母親一樣,有時喜,有時憂,期待裡面是一個健康漂亮的男孩子。

  她期待生一個男孩子,皇甫澤端三十一歲了,應該有一個繼承人。

  四月份天氣回暖,溫暖又不炙人的太陽照得屋檐生光,嫩草生碧,樹葉發翠,各種當季花朵綻開喜人的色彩。

  葉慧讓人在院子裡擺了美人榻,斜躺著曬太陽。

  這時節的陽光最好,即能補鈣,又不傷身體,現在七個月的身子,基本趨於穩定期,成天待在府中養胎,除了吃就是睡,散步要用人扶著,上廁所用人陪,偶爾在老公的下人的護衛下,上街逛逛。

  有時候她在感嘆,前世見過不少職場女人,懷孕後堅持每天擠公交,堅持每天上下班,潁唐國的女人少,眾多丈夫守著一個妻子過活,就對待跟祖宗似的。

  但她躺了一會兒覺得渾身不舒服,對墨琪道:“你讓那兩個門神躲遠點,我瞅著煩。”

  原來十米之外的大柳樹下站了二名佩劍的侍衛,也許對方沒瞅她,只是正了巴經站崗,但她就覺得被窺視了。

  皇甫澤端說道到做,飛鴿傳書從帝都弄來了幾個廚子,一同來的還有醫生和穩婆,大量的珍惜藥材,這都是好事。讓葉慧煩惱的是這二名護衛,開始幾天,還在沾沾自喜,有點資本家的虛榮心,過幾天煩得要命,她一個女人後面成天綴著二個男人算什麼事?

  有一天,她跟皇皇甫澤端抱怨,他只是笑:“你就當他們不存在。”

  葉慧瞪了他一眼:“為什麼不讓他們留在你身邊?”

  “你一個女孩子要人保護,身子又重,萬一我不在身邊出了事怎麼好?”皇甫澤端好脾氣的安慰:“要是覺得心煩,就讓他們背過身,面朝牆壁,再說這是帝都二老的一片心意。”

  葉慧想著未曾謀面的二老公爹娘,勉強答應。

  皇甫澤端把妻子抱進浴室,脫了雙方的衣物,坐在水池裡,把水撩在她的身上,瞅著一天大似一天肚皮,心裡充滿了幸福感。漂泊多年,自有了她,方有了家,有了親人的感受。

  “娘子,等過些天,讓二師弟帶你回帝都吧!”想到前幾天接到的戰報,皇甫澤端心情陰郁起來,他什麼都不怕,唯一擔心她和孩子的安全。

  “發生了什麼事?”葉慧眨了眨明眸,用手撫在他的棱角分明的面龐,撫去眉間的那道皺痕。

  “潁唐國和突厥要打起來了,我有點事,不能離開。”皇甫澤端答得有些沉悶,顯示心情出不好。

  “相公要參戰?”葉慧慢悠悠的道。

  皇甫澤端睜著充滿驚訝的眼瞳:“你是怎麼知道的。”

  “我昨晚看去書房溜達看見了一份夾在書頁裡的戰報。”

  

  開春後,突厥人在北邊鬧事,闖進了許多村鎮,把老人和孩子殺死,青壯年和財物掠擄一空。

  沙洲王派兵圍剿,打了幾場,雙方有敗有勝。如果突厥王子不死,戰事最終會結束。王子的身份高貴,邊界上小打小鬧,其實用不到他,偏偏這是個愛多事的,又是個短命的,帶著人搶掠小山城,被守城軍隊一發石炮下去,給砸死了。

  突厥王死了兒子,自然不甘,帶著人馬浩浩蕩蕩的打上邊界,戰事愈演愈烈。不到一個月就占領了數座縣城,城中百姓全被殺死,把小山城守將和家屬都捆綁在廣場上,潑了火油,燒成灰燼。

  沙洲王得到戰報後,立即全城備戰,終於在城下展來生死較量,不想被叛徒出賣,幾乎全軍覆沒,混亂中帶著家人和親信出逃。

  葉慧把自己看到的戰報跟墨琪說了,墨琪表現的一點都不奇怪:“奴才總覺得二位姑爺不是一般人,皇甫姑爺出身可能更好一些。”

  原來他也看出來了,一起生活了這麼久,沒有什麼發現是不可能的。

  葉慧不願在這個時候離開他們,幽幽的嘆道:“我都七個月的身子,沿途若是受到顛簸,說不定就會早產,那樣會很危險。”

  皇甫澤端抱緊了她:“沒想到突厥人會鬧事,是我連累你了。”妻子七個月的身子,過二個月就生了,再坐一個月的坐月子,只怕戰事愈演愈烈,會連累了她。

  葉慧覺得該聊些讓他開心的話題,看到自己胸前的那雙大手,笑道:“相公你怎麼又硬了?”不止他的手不老實,他的胯間的男性也在頂著她的臀部摩擦。

  皇甫澤端往她俏雪臀拍了一下:“水快涼了,我帶出去穿衣服。”

  他抱著她站起來,水滴從從二人身上滑落,她卻站著不動,低頭盯著他的,那裡豎起了長長一根。“相公,我喜歡你這裡。”她用手撫摸上去。

  皇甫澤端身子往前微挺,他喜歡這樣,喜歡她面向自己全神貫注的喜悅表情。

  “娘子,喜歡就摸摸。多摸一會兒。”

  他很驕傲自己男性的雄壯程度,戰場上廝殺歸來,一身是血,不管是軍官還是士兵,像野鴨子似的,紛紛扎進河水裡,那時候,他曾偷偷的做過比較,只有自己是最大的。

  “嗯!”皇甫歡叫了一聲,原來妻子又一次吻住自己下面,這種感覺非常美妙,他全身都舒服的要飛起來,顫栗著,深深推進去

  一直維持著這個動作,直到他攀上了雲端,才抽出來,卻見已經干淨了。

  他取過毛巾,擦去她身上的水珠。

  “娘子安心養胎,你夫君柱天踏地,萬人莫當,還沒把突厥人放在眼裡,不來則已,一旦來了我會讓他們全部死在萍州城外。”

  葉慧嫣然笑道:“這才像我的夫君,天不怕,地不怕。”

  她一直相信,夫妻的相處,不是誰壓誰一頭,而是互相理解,妻子柔情似水,在丈夫最煩郁時候溫柔的撫慰,而丈夫也會感激,付出同等報酬。

  愛情可以因為時間而冷卻,但親情是沉澱的陳酒,時間愈久愈香醇。

  (紫琅文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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