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飯,恆廷被墨琪帶走,老十和老十一沒事時候會很本份的扮演好側夫加侍衛的角色,一個到院子裡散步,另一個回到自個房間打坐。
葉慧回到臥房,倚在榻上,隨手取了本人物傳記翻閱。
秦宇航坐在妻子身邊,把她垂在鬢角的一縷發絲撩到耳後,拈了拈圓潤的耳垂,微笑道:“娘子的耳垂小巧可愛,配上藍寶石耳墜更美,被發絲擋住可惜了,露出來才好。”
“在你眼裡我就沒有難看的時候?”葉慧把書放下,用手圈住他的脖頸:“連日趕路很辛苦,我本來打算多住幾日,但這個酈縣實在沒意思,不如明早啟程吧!”
“聽娘子的,怎麼都行。”秦宇航笑了笑,拖家帶口的長途跋涉,行得非常緩慢,如果他一個人騎著快馬用不上一個月就到京都了。把她抱到梳妝台上,動手撫了撫秀麗的烏發,從首飾盒裡取出一支七寶珊瑚簪別在發髻上,再把她身上的那件居家服脫了,從箱子裡找了一條彩虹般的七彩克絲煙霞凌羅衣裙為她換上。
葉慧在地中央轉了幾圈,料子輕薄柔軟,寬大的水袖,飄然欲飛,展開時有如七彩的羽翼,巨大的裙擺逶迤於地,轉動時如浮雲飄動。
秦宇航臉上流出滿意:“很好看,去接見縣令夫人吧,罰她等了這麼久算是教訓了。”
“你這是干嘛,酈縣的縣令不就是想攀高枝?”葉慧蹙眉,從桌案倒了一杯茶遞到他的手上:“大熱天多喝水有好處。”停了下,道:“我最煩送上門的男人,為了利益恨不得爬上女人的床上折騰,沒自尊沒自愛的男人,一向是我鄙夷的。”
“娘子!”秦宇航搖搖頭,把遞來的水杯一口喝光,道:“我剛剛打聽了縣令的來歷,他是李偉晨的一個族叔,因為讀書不成,前年前捐了個縣令職務,被派到此地來做官。”
葉慧揉了揉太陽穴:“官官相護。”封建社會就這點不好,什麼都能花錢買來,以後她當了皇後,一定幫皇甫澤端剔除弊病。
秦宇航在她背上搭了一條白色的蟬翼紗長披肩:“我沒是讓你收了縣令家的公子,沒用男人弄到你身邊,別說你看不上,就連我都惡心,不過是見一面,對李偉晨的面子也好看不是?”
“就聽你的。”葉慧走出臥房,對門口侍立的阿金道:“宣酈縣縣令夫人進來。”
阿金臉現喜色,答應了一聲,出去把許家母子引進來。
葉慧打量許夫人,三十幾歲的年紀,容貌還算過的去,帶了兩個十幾歲的俊秀少年,進了客廳,規規矩矩的跪下磕頭。她招呼阿金賜座,縣令夫人謝了座,不敢坐實,兩個少年站在母親身後雖然低垂著頭,但眼角的余光一直在偷看坐在主位的貴人。
想看就大大方方的看,像幾個老公那樣坦率直接多好。
葉慧不喜歡扭扭捏捏,欲拒還迎沒有骨氣的男人。
“夫人來可有事?”葉慧只瞥了一眼二個少年一眼,半點興趣沒有,用淡然的語調問道。
“是這樣的,寒舍簡陋,妾身擔心娘娘住得不習慣”縣令夫人說著,伸手把身後的兩個少年拉過來:“他們都是妾身的孩兒,自小通達禮儀,上賢下孝,能彈琴,能作詩,娘娘要是喜歡他們,不妨都收了去,在身邊做個沏茶倒水的侍候下人。”
葉慧眼神淡淡:“作詩彈琴的下人我不缺,不過昨日聽養馬的許師傅缺個干粗活的徒弟,不知道貴公子可有吃苦耐勞的心性?”
縣令家的兩個兒子自幼鮮衣怒馬,被人高高捧在頭上,受不得半點委屈,被葉慧的一句話羞得面紅過耳。
縣令夫人臉色尷尬:“娘娘說笑了,馬廄的活計都是”咬住了話頭,不好說是賤民干的,改口道:“妾身聽說夫人納過的一位側夫是李相爺家的公子?”
葉慧從座位上站起來:“你沒事可以離開了。”連她的私事都敢盤問,這個縣令夫人還真沒腦子。
以為她品味很糟糕嗎?
只要是雄的都來者不拒?
她又不是幼稚園阿姨專門哄小孩子過家家,搭積木,玩躲貓貓,只有面對恆廷的時候她才有興趣。
“李公子來了。”
葉慧正要回臥房,聽見聲音怔了怔,尋思李公子是哪個?就見一名太監急衝衝的過來:“娘娘,李公子來了,就在花廳,要不要宣他進來?”
李偉晨,葉慧心裡咯噔一下,一溜小跑出了房間,到了院落裡。
花廳門口一名卓爾不群的男子,長眉入鬢,面部輪廓帥氣迷人,鼻梁挺直,鼻梁下面卻是胡子拉碴,烏發束著髒兮兮白絲帶,一身白色的綢緞染滿了塵土。
俊朗是俊朗極了,卻是一身的風塵,不知道跑了多遠的路。
“你怎麼來了?”
李偉晨來不及答話,幾步過來,把她一把抱住,頭顱埋在她的肩上,嗓子哽咽的會兒,激動萬分,竟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葉慧了解這個男人的痴狂性子,任他摟住。
過了好久,他才道:“我跟太子殿下請示,來接你回去。”
他實在熬不住相思了,跑到東宮大殿門前長跪不起,要求來接妻子,得到允許,出了西城飛馬跑了十來日,每天都在數百裡以上,沿途驛站換了許多次馬匹。
馬歇,人歇得次數很有限,就是想早點見到她。
“太子可好?”
李偉晨嗯了聲,想抱妻子橫抱著進屋,卻被她拒絕,向後側側頭:“有外人在,你給我留點面子。”
他順著目光看去,臉色一沉:“五嬸,你帶著二位弟弟過來作甚?”
縣令夫人有些訕訕的,支支吾吾地道:“晨哥兒,你來了正好,有道是一人得道雞犬升天,你的二個弟弟人品你是知道的,絕對擔得起服侍太子妃娘娘,我就想著”
李偉晨眼神透著冷意:“請五嬸帶著弟弟離開這裡,做事之前就該想好了,不要讓利益搞昏了頭。”
縣令夫人臉色變了變,訕訕的帶著二個兒子朝葉慧福了福身,退出院子。
葉慧望著三人的背影,搖頭道:“一路上見多了這樣人,不是送男人,就是珠寶。”珠寶她還能接受,反正她也能用到點子上,就是男人消受不起。
“娘子不喜歡男人?”
“那也要看什麼樣的男人,像你這樣的愈多愈好。”葉慧打趣著,身子突然一輕,被李偉晨橫抱起來。
她用手摟住他,這個男人是等不及了。
進了客廳,李偉晨就對她的唇一頓猛親,還沒等她張嘴,他的舌尖抵開她的貝齒,放肆的舔著每一個的角落,將幽香的津液吸入他的嘴裡,忽的含住她的舌,雙唇蠕動,不住嘴的狂吸。
李偉晨一身的汗臭味,熏得葉慧直發暈,用手敲著他的肩:“放開,趕緊放開啦!”好容易才阻止住,才感到舌頭被吸得生疼,惱火的瞪著他。
“可是舌頭疼了?”李偉晨咂咂舌,意猶未盡的回味她嘴裡清香,天知道他做夢都在想著她身上的味道。
“你說呢?”葉慧瞅著眼前的男子滿身的塵土,下巴的胡子可能有好些天沒刮了,帶著灰塵的汗漬順著臉淌下,形成一道道水漬,味道臭的可以!頭疼道:“你說你,又不是十萬火急,晚幾天見面也不能死,用得著拼命嗎?”
“對於我來說晚幾天見面真的能死。”
她不理解他心急火燎的那種感受,隨著有關她的邸報一站一站的傳到帝都,他的心就吊在嗓子眼兒,望眼欲穿,渴望見她的心一日比一日強烈。
“我已經派下人准備洗澡水了,娘子稍等一會兒就好。”
秦宇航的聲音響起,高大的身影走進來,卻見妻子一身價格不菲的七彩克絲煙霞凌羅衣裙變得鄒巴巴的,染了不少塵土和汗漬,味道十分難聞。
曉得她是個愛潔的,把弄髒了的衣服從她身上剝離掉。
李偉晨也在一旁幫忙,但是越幫越忙,沒多會兒就把的雪膚抓弄出不少黑手印。
葉慧就這麼站在地中央,任二個老公扒的赤條條的。
她的男人都懂得扒衣服,扒習慣了,動作特伶俐。
秦宇航把自己的長衫脫下來,為妻子裹在身上,抱到椅子坐著。
“這一身的味道實在不好,千萬別染了什麼病症,李公子身體強壯可保無事,娘子萬一感冒不得了,待會跟李公子一塊都進去洗洗。”
“還不是他,不知道幾百年沒過女人似的?”葉慧特郁悶,對李偉晨道:“暑天天大熱的,你多少天沒洗澡了?”
“從出了帝都就沒洗過。”
“不是吧大哥?”葉慧一邊呵斥,一邊阻止他抓過來的手。
古代的路不比她前世的水泥路,騎著馬炎炎烈日下飛跑,塵土飛揚,不知流了多少汗臭,身上恐怕都能搓下上百個泥丸子了。
李偉晨把她身上裹著那件長衫扒了下去:“讓我看看你,我保證什麼都不做。”分別以來,每次想起妻子的冰肌玉骨水做的身子,就口干舌燥,欲/火焚身,徹夜難眠,實在受不住了半夜起來,跑到院子裡吹冷風。
他兩手一抓,就在她一對雪盈盈的豐盈上印了兩個黑漆漆的大手印。
葉慧暈死了:“你忍一會兒不成?”從椅子上起身,往秦宇航的身上躲去。
李偉晨卻她從身後抱住:“我嘴干淨,我用嘴親你。”把她轉過來,被搖晃的豐盈刺激的眼睛發熾,埋頭咬住一顆。
她用推著他的頭:“嘴也不行,也不看胡子多長了,刺得我好痛。”
“我保證輕點。”說是輕,半點沒見輕,在她身上又搓又咬。
秦宇航無可奈何:“你們待會行房少做幾次。”覺得沒有再待下去的必要,朝門外走去,因為不放心,到門口又交代了句:“娘子昨晚做得很辛苦,李公子今天要二次就算了,我可以讓你多陪娘子幾天。”
“你輕點”葉慧被他的力道搞得直蹙眉。
“我輕著呢。”他口齒不清的答道,一雙大手往她後面移動,抓住兩瓣臀肉,就像揉搓她的胸部那樣發狠,眼裡透著狂亂,恨不得把她揉進自己身體裡面。
說是用嘴親,其實是手和嘴並用。
(紫琅文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