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箏打開門出來，不良村霸組合在外面討論什麼，她一出去，這群人就噤聲了。

　　初箏狐疑的掃他們幾眼：“人呢？”

　　凌軍立即指著另外一個屋：“關那兒呢。”

　　初箏讓他們在外面看著。

　　“姐，這凌山……聽說在縣城有認識的人。”

　　“我怕他？”

　　“……額。”

　　縣城裡的那些人，可不是他們這種，那可是真的惡棍。

　　凌軍看著初箏進去，裡面不時傳出凌山的慘叫，不過一直嚎得挺大聲，看來生命沒有危險。

　　“凌軍！凌軍！！”

　　外面突然有人大喊大叫。

　　“好像是凌大壯。”有人聽出那聲音。

　　凌山的親爹。

　　凌山不是什麼好東西，凌大壯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好吃懶做，偷雞摸狗，偷看寡婦洗澡什麼，簡直就是村中毒瘤的杠把子。

　　“姐，凌大壯來了。”凌軍趕緊過去敲門提醒。

　　凌軍先帶兩個人出去。

　　凌大壯帶著他家兄弟，凶神惡煞的站在院子外。

　　見凌軍出來，凌大壯立即指著他：“凌軍，你把凌山帶這兒來干什麼？”

　　凌大壯今天出去得早，剛才回來，聽見有人說，凌軍帶著人，把凌山給架走了。

　　凌山要是跟著凌軍走，凌大壯還不至於直接找上門。

　　“叔，我沒干什麼啊。”凌軍一臉的無辜。

　　“凌山呢？”

　　“……”

　　凌軍咳嗽一聲，正想著怎麼忽悠，凌山被直接扔出來，在地上滾了兩圈，癱在地上。

　　“山兒！”

　　凌大壯直接踢開破舊的柵欄，把凌山從地上撿起來。

　　凌山要暈不暈，艱難的指向門口：“她……她……”

　　凌大壯順著凌山指的方向看去。

　　那邊凌軍等人站到兩邊，門裡有個小姑娘正緩步出來，站在屋檐下，神色冷淡的瞧著他們。

　　“凌大丫。”凌大壯咬牙切齒：“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瘋了！”

　　“……”

　　初箏深呼吸一口氣，鎮定自若的否認：“沒瘋。”

　　凌大壯磨牙，眼底憤怒交織：“你憑什麼打人？”

　　“你看見我打人了？”

　　凌大壯指著凌山：“這不是你打的？”

　　初箏否認得非常嚴肅：“不是，我沒有，別亂說。”

　　凌軍目瞪口呆的看向初箏。

　　姐是認真的嗎？

　　凌大壯都帶人堵在這裡，你還說不是你打的？

　　凌大壯：“……”

　　他都看見了，她還敢說沒有？

　　“不是你……那他怎麼變成這樣？啊？”這小丫頭片子還敢撒謊！

　　“自己摔的吧。”初箏隨口道。

　　凌大壯：“……”

　　你摔一個給我看看！

　　凌大壯指著初箏鼻子：“凌大丫你可以啊，打了人還不承認！”

　　凌大壯把凌山交給自己兄弟扶著，面色陰鷙：“你個有娘生沒娘教的野丫頭片子，今天老子就好好教訓教訓你。”

　　初箏：“……”

　　哦喲。

　　你好厲害喲。

　　我是不是應該鼓鼓掌。

　　凌大壯其實沒凌山能打，不過是仗著自己長得壯，力氣大，村子上的人和他打架基本都是輸。

　　所以就給了凌大壯他很厲害的錯覺。

　　初箏對付凌山都不費勁，就更別說一個凌大壯。

　　凌大壯被初箏撂到地上躺著，老胳膊老腿哢嚓哢嚓的響，此時躺在地上哀嚎。

　　“你們這是在干什麼！！”

　　村長帶著一群村民，風風火火的趕到。

　　“村長，凌大丫打人，你看她把我兄弟和侄兒打成什麼樣了！！”

　　凌大壯的兄弟立即向村長告狀。

　　村長掃一眼院子。

　　凌大壯還躺在地上，凌山被人扶著。

　　村長沉著臉：“怎麼回事！！”

　　“凌大丫瘋了！村長這都是她干的，你看看把我兄弟打成什麼樣了？”

　　“凌大丫最近一直不對勁，村長，我看她八成是中邪，被髒東西附身了。”

　　“對對對，她以前哪有這麼能打。”

　　凌大壯那邊的人，七嘴八舌的和村長告狀。

　　村長大概了解到事情經過，他看向初箏：“凌初箏，你有什麼要說的嗎？”

　　“村長進來看看吧。”初箏語調冷淡。

　　村長：“？？”

　　初箏示意村長進屋。

　　村長要公平處理，跟著初箏進屋，初箏也沒攔別的村民，有的村民跑得快，也跟著進去了。

　　聞聲是知青，雖說是下放，可人家到底是城裡來的。

　　每次開會，上面都說要盡量照顧好這些知青。

　　現在聞聲被打成這樣，這要是鬧到上面去，村長都脫不了關系。

　　聞聲被凌山打，有村民也撞見過。

　　不過忌憚凌山，沒人敢說。

　　聞聲自己也不說，就更沒人知道。

　　村長負著手教育初箏：“那你也不能打人！”

　　初箏不怎麼在意：“打都打了。”

　　好人卡挨的打，不報回來怎麼行！

　　我好人卡就白挨打了？

　　做夢！

　　村長：“……”

　　“看什麼看？出去，都出去！”

　　村長將圍觀的村民趕出去，他跟著出門，沉著臉走到凌大壯那邊。

　　“村長，這事……”

　　“凌山，凌大壯，聞聲住在你們家裡，你們把他打成那個樣子，好樣的啊！！”

　　凌大壯心底咯噔一下。

　　他對聞聲沒什麼感覺，就覺得那娃總不說話，陰沉沉的，不討喜。

　　也知道凌山偶爾喝了酒，心情不好，會拿聞聲出氣。

　　一開始他也擔心，但這麼長時間過去，聞聲從來沒和人告過狀，他也就不在意了。

　　誰知道今天這事，竟然是聞聲引起的……

　　-

　　村長會處理凌大壯和凌山，初箏反正已經打過他們，也不在意了。

　　初箏和村長說聞聲住哪兒的問題。

　　“你家不行，你家兩個女娃！”

　　村長毫不留情拒絕初箏要聞聲去她哪兒住的要求。

　　知青住宿分配問題，剛來的時候，是合適的人家，直接抓鬮，抓到誰就是誰。

　　這個合適……就是避開像有幾個女娃娃，或者女娃大了還沒嫁人不方便的這種人家。

　　畢竟一個陌生男孩子，住在家裡，那多不放心。

　　“村長，住我家吧。”凌軍在旁邊積極舉手。

　　“你？”

　　村長狐疑，你踏馬也是混混啊！

　　可是村子裡合適的人家，都不願意讓聞聲去住。

　　最後還就只能先安置在凌軍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