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愣,轉過頭,看到黑衣少年妖異瀲灩的眸子,喃喃道:“師父。”
“嗯。”喻楚反牽住他的手,忽然抬眸,對仙門眾人微笑:“除了神王佩,我還有一件事要說。”
她目光掃過眾人,“不管他是誰,仙也好,魔也好,都是我的人。不僅是我此生唯一的徒弟,也是唯一的……”
喻楚頓了頓,轉頭看著少年怔然的神情,才勾唇道:“……仙侶。”
說完,不管仙門眾人如何震駭嘩然,她對黑衣少年眨了眨眼,牽住他修長的手,默念一句轉移術。
放完話就跑,真尼瑪刺激。
兩人的身影從竹屋消失,不僅仙界眾人傻眼,連同遠處,埋伏著觀察局勢的魔界魔將,也是大眼瞪小眼。
魔界眾人這次是徹底被風尊降服,女子一番話說到了他們心坎裡,那枚神王佩,打仙門的臉啪啪響,打得魔界眾人默默看戲,樂呵極了。
護著他們魔神殿下的仙尊,魔界眾人認為,值得尊敬。
只不過有一個問題。
他們魔神殿下,被仙尊拐跑了。
那這埋伏,還打不打了?
眾人不禁感到深深的糾結。
而就在仙界魔界一同陷入混亂時,一片寂靜的竹林裡,兩人顯出身形。
喻楚松開少年的手,望了眼遠處夜色下粼粼的湖泊,沉吟了下,剛准備回頭說些什麼,那人卻一下撲了上來。
她猝不及防,被撲在身後的竹子上,黑衣血瞳的少年,幾乎是粗暴地握住她的手腕,推到頭頂,唇瓣覆下來咬住她,舌尖抵開唇齒,汲取呼吸。
暗黑的魔神把白衣仙尊抵在竹上,唇齒封覆,近乎不可控制地咬著她的唇瓣,舌尖攻城略地,寸寸入侵。
他吻得凶狠,不同於少年一貫溫軟清潤的模樣,喻楚只看到眼前一片妖異暗紅,那是屬於魔神的眼睛。
魔神軒零。
很久後。
久到熾熱狂暴的親吻,漸漸變成溫柔的安撫,最後只是輕淺磨蹭。
他終於後退松開她,喻楚怔愣仰頭,映著月光雪色,看著眼前少年。
黑衣墨發,眉間血蓮絕美。
魔神纖薄唇瓣上,因為長時間的接吻而嫣紅,他靜靜看著她。
軒零松開她的手腕,一只手輕輕牽住她手指,十指相扣,輕輕問:
“師父還是要我做仙侶?”
喻楚呆愣:“你說以後隨便我摸。”
少年彎了彎唇角,俯身輕輕親吻了下她唇瓣,瞳眸溫柔,“嗯。”
他又輕輕問:“師父離開我一年,是為了找神王佩給我麼?”
喻楚點頭。
魔神眼神越發柔和,靜靜盯了她半晌,最後才微微俯身,白皙前額抵住她頸窩,茫然喃喃:“我已經夠喜歡師父了,師父還想要我怎麼喜歡?”
喻楚眨了眨眼睛。
少年抱著她,白皙臉頰滿足地蹭了蹭,“以後什麼都聽師父的,就算師父要我的命,也給師父。”
“……”喻楚哭笑不得,低頭彈了彈他前額,“要你的命做什麼?”
“做什麼都行,”少年抬眸,認真道,“只要師父要,我就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