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男子都呆滯地看著三皇女。
女人們可能更多是不敢置信,但男子,感覺卻要震驚復雜得多。
三皇女是草包、急色,沒錯……
但不管她本人多麼不堪,剛剛那樣不計代價的維護,狂妄霸道的話語,以及之後瞬間的溫柔,都……
都無比准確地蘇到男子的心。
竟然……竟然這樣維護。不計代價,不計後果,簡直如同瘋狂的……
保護著一個男子?
她再不堪,也貴為皇女,在這個場景裡,沒有人能想到她曾經的猥瑣,想起曾經的名聲。眼裡好像只有那張艷麗的臉,以及那種無與倫比的……
珍視。
對,就是一種珍視。這種感情,從沒有男子奢望得到過。
男子們震驚地看著三皇女牽了少年的手,震撼難以言喻,每個人復雜的眸色中,都隱約透出一種……
似乎是,羨慕。
的確,每個人都知道那女子是廢物,草包,但是……但是實在沒人能抵擋住,她對那少年表現出的感情。
難以形容的羨慕。
輕輕呼出一口氣,他忽然沒有興趣去看大皇女和母親的表情,心裡微微的凌亂,似乎根本沒辦法再待在這裡,於是他轉身,沉默地走向後堂。
他一直走出大殿,好像在不知不覺間,朝著那兩個人離開的方向而去,直到僵硬地走進前庭花園,在月色下隱約看到假山旁的人影,他才停了下來,眨了眨眼,無聲地走向假山另一邊。
他在做什麼?
連他自己都不知道。
他只是靜靜站著,聽到那邊隱約的談話聲,女孩似乎有些不悅:
“今天是你生辰,我去辭樹閣找不到你……來這裡怎麼不告訴我?”
她又自稱“我”了。
葉彌心模糊地想。
少年低聲回答:“我以為殿下會來這裡,為葉公子慶祝生辰的。”
葉彌心怔怔聽著。
女孩半晌沒有動靜,許久後,才無奈地嘆了口氣,沒有生氣,也沒有責怪,只是低聲嘟囔道:“我對你怎樣,你還不信麼?我說了,這輩子只有你一個人,就是只有你一個人。”
……什麼。
假山後,少年緩緩眨了眨眼。
那女子說什麼……
一輩子,一個人?
好幾秒後,葉彌心才堪堪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呼吸驟然頓住,他有些震撼,又有些茫然地睜大了眼睛。
……什麼。
他是聽錯了麼?
震驚尚且未消化完,那邊的女孩便又笑了:“算了,不說這個,雖然不能為你慶生了,不過我有禮物。”
辭鏡似乎也有點驚訝:“禮物?”
“嗯。給你。”
葉彌心呆怔地等了半晌,那邊少年才遲遲地出聲,“這是……”
“一只小玩意兒,可以掛在身上。你不會嫌它醜吧?”喻楚有點沮喪,“好吧,我第一次做東西……要不,我再學學,改天刻個新的給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