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睡得香時,忽然聽到有人咚咚敲門,夏想宿酒未醒,迷迷糊糊只穿了一個內褲就去開門。剛一拉開門,就有一具火熱滾燙的軀體撲入懷中,同時耳邊叫來一聲驚呼:“救救我,夏想,快救救我……”
對於一個酒勁未消的血氣方剛的小伙子來說,半夜醒來時往往是下身挺拔,這是一種正常的生理反應,夏想是正常的男人,當然也不可避免。況且他又是上身赤裸,下身僅穿了一條內褲,突然之間被溫香軟玉撲滿懷,耳邊又是怯生生的求救的聲音,可以說是聲情並茂的誘惑,此情此景,此時此刻,他只覺熱血沸騰,一把將來人緊緊抱入懷中,二人緊緊貼在一起,胸貼胸,小腹貼著小腹,只隔了一層衣物的東西,更是堅挺在頂在她絲綢材質的睡衣上。
連若菡幾乎哭出聲來:“都怪你,不早點回來!都怪你,讓蟑螂爬到了床上!都怪你,害我做了一個惡夢……”她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投入了父母的懷抱一樣,喃喃低語,聲音中帶著無助和悲傷,還有一絲惹人生憐的恐慌……她或許有一個不幸的童年,夏想腦海中猛然閃過一個念頭。她表面上傲然清冷,其實也是為了掩飾內心深處的無助和哀怨。這一刻,連若菡撕下了所有的偽裝,還原成一個20歲小女孩應有的柔弱和可憐!借著並不明亮的燈光,夏想看清她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神中流露出莫名的惶恐,一臉的驚惶失措,眼中還隱隱有淚光閃動,好一副楚楚可憐的孤苦無依的模樣!
她穿著一件肉色的絲質睡衣,左肩上的帶子滑到一邊,露出了大半個肩膀,白得令人遐想。胸前的兩個圓球因為擠壓的緣故,緊貼在他的胸前,既彈姓十足,又柔軟可人。她頭發散開,嘴唇微張,臉上的表情渴望愛護,渴望保護,渴望溫暖的懷抱……夏想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慰說道:“不怕,你能一人打三個壞人,還怕一個小小的蟑螂,再說蟑螂營養豐富,炒著吃也很可口,它再欺負你,我替你吃了它!”
“討厭,吃蟑螂,真惡心!”連若菡忍了一忍,還是沒有笑出來,不過臉上的神情已經緩和了許多,“你不知道,我小時候有一次自己出去玩,跑到了一家廢棄的屋子裡,進得去出不來,裡面全是蟑螂,爬來爬去,還有的爬到了我的腳上,我嚇得大哭,一直哭了兩個小時才被爸爸救出去……後來大病了一場,再後來,一見到蟑螂就怕得要死,老鼠、蛇我都不怕,就怕蟑螂……”
童年的心理創傷最難愈合,連若菡怕的不是蟑螂,其實是一種心理上的恐慌,她怕的還是自己童年的心理陰影。
二人緊緊抱著,好像誰也沒有意識到這種姿勢有多曖昧,多過火!
夏想一聽連若菡說出她的心理問題,也想起了他的童年往事:“你知道我最怕什麼嗎?我小時候見到狼都不怕,一人高的大狼狗也不咬我,我也敢逗它,幾米長的蛇也敢捉,但我就怕四腳蛇。四腳蛇你知道不?就是和壁虎長得差不多,在田野裡亂跑,跑得非常快,不咬人,也沒毒,不過我一見四腳蛇就兩腳發抖,知道為什麼嗎?”
連若菡顯然被夏想的故事所吸引,慢慢鎮靜下來,她睜著一雙好奇的大眼睛:“我見過四腳蛇,一點也不嚇人呀。”
“是不嚇人,我在10歲之前也不一點不怕它。10歲那年,有一次在地裡玩,突然一只四腳蛇鑽進了我的褲腿,順著褲子向上爬,幾下就爬到了大腿根。我隔著衣服捉住了它,卻不敢松手,嚇得大哭,旁邊的小伙伴還嘲笑我,說我要是松手,四腳蛇就會咬掉我的……”夏想忽然意識到不妥,他本是想轉移連若菡的注意力,說說他的糗事,不一留神說到最後,才想起來後面的部分少兒不宜,就只好嘿嘿笑了兩聲,不說了。
連若菡不解:“咬掉什麼?你快說呀。”
“這個,不太好意思說。”夏想撓頭,心想都說了大腿根了,還能咬什麼?你不會真不知道吧?
“快說,說話別說一半,大男人,吞吞吐吐的,真沒勁。”
“好吧,我說了,你別怪我實話實說。”夏想心想誰怕誰,我還不是怕你難為情,反正自己酒勁還沒有消散,“小伙伴笑我,說會咬我的小雞雞……”
“啊……”連若菡突然驚醒過來,夏想嘴中所說的東西,她可以肯定沒有被咬掉,因為現在它正昂首挺胸地頂在她的小腹之上,硬硬的,熱熱的,似乎在向她的身體宣告它的存在和進一步占領的意圖。
她又羞又急,猛地一把推開夏想,身子向後一退,正好靠在門上。她才又感覺到胸前的兩片處女地因為過於擠壓的原因,而被壓迫得生疼,更是惱羞成怒,雙手抱在胸前:“夏想,你是個大流氓!我恨你!”想到自己長這麼大,還沒有被男人抱過,更沒有被男人用那個東西頂過身體,她就恨不得殺了夏想,眼淚嘩地就湧了出來。
夏想被張信穎罵過小流氓,當然那是她冤枉他。現在又被連若菡罵成大流氓,說起來他也是冤枉的,他後退一步,看到連若菡雙手抱胸,一副被人欺負的羔羊模樣,想笑卻沒有笑出來:“連若菡,我想有必要把剛才的情形解釋清楚。第一,是你主動敲門進來,主動投入我的懷抱。第二,我被你抱住,也只好反抱你一下,一是禮貌,二是為了安慰你。第三,男人的某個部位經常會不聽招呼就會自動變化,有時候不太受大腦控制,再說在你進來之前,它就一直那個樣子了,你抱住我之後,它多少受了點刺激,就一直沒有下去,也不怪我,它不聽我的話……”
“你還說,快穿上衣服再跟我說話,我恨死你了。”連若菡被夏想的話帶動,眼睛不由自主地瞄上了某個部位,卻發現夏想只穿了一條內褲,某處很不雅觀地鼓起了帳蓬,更是羞紅了臉,急忙閉上了眼睛。
夏想無奈之下只好找了一個床單披上,他的衣服胡亂扔了一地,要穿的話太麻煩。連若菡睜開眼睛,臉上還是一臉怒容,她從另一張床上也扯下床單披在身上,憤憤不平地看了夏想一眼,盤著腿坐在對面的床上:“你真無恥,真流氓,真壞蛋,乘人之危,渾身上下散發出令人作嘔的欲望,你……”
“你罵夠沒有?”夏想忍無可忍,大怒。
“沒有,沒有,就是沒有!”連若菡發作起來,蠻不講理的樣子刁蠻凶悍,可愛之中又有一絲好鬥的凶狠之意,“我就是要罵你,罵死你,你能怎麼樣?你敢怎麼樣?”她怒目圓睜,眼神中有挑釁有威脅,還有一絲怒不可遏的失控。
連若菡也勃然大怒,“呼”地站起來,身上的床單掉了也不管:“夏想,你敢對我無禮,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可以斷絕你的前途,讓你一無所有!”
兩張床離得很近,二人站在床的中間面對面站著,近在咫尺,即使夏想比同齡人多了12年的成熟,但也被連若菡的蠻橫和毫不講理氣得熱血上湧。他突然狠勁發作,猛然向前一撲,一下將連若菡壓在身下,雙手將她的雙手死死按住,雙眼狠狠盯著她的雙眼:“我信,你相信你連若菡神通廣大,可以將我這樣的小人物玩弄於股掌之間。但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可以得到你,你就算殺了我,你一輩子也擺脫不了被我強殲的事實!”
說完,夏想不管不顧地朝著她的紅艷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連若菡身子繃得緊緊的,不躲不閃,只是將嘴緊緊閉上,雙眼噴火一樣,恨不得用目光將夏想殺死。夏想感到她的嘴唇軟軟的,濕濕的,有一點溫熱,又有一點冰涼,他報復似地又伸出舌頭輕輕舔了一下,感受到身下的軀體慢慢軟了下去,不再渾身僵硬,他一翻身又站了起來,雙手抱肩站到一邊,冷冷地說:“好吧,我已經徹底欺負過你了,你想怎樣毀我,悉聽尊便!”
連若菡的睡衣剛剛遮住內褲邊緣,一雙白潤的大腿裸露在夏想眼前,再加上她仰面朝上的躺姿,對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都是致命的誘惑。
不過連若菡顯然沒有讓夏想繼續欣賞的意思,她翻身坐起,面無表情地看了夏想一眼:“我會永遠記住今天的事情,我會還回來的,請你一定要記住!”
“我記住了,還有沒有?沒有的話,請你回你的房間,我要睡覺了。”
“就不回,我就不走!”連若菡也不知發什麼倔脾氣,又坐回床上,重新披上床單,“有本事你再壓我,看我能饒了你?”
這話說得好像有意挑逗一樣,夏想也正在氣頭上,反駁說道:“不壓了,你不會擺姿勢,太硌人,不舒服!”
“你……”連若菡又要發火,見夏想擺出一副誓不罷休的姿勢,突然又泄了氣,“還是不是男人?心眼比女人還小,斤斤計較不說,還鼠肚雞腸,小毛孩!”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