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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69章 背後的深層原因

官神 何常在 3731 2024-03-17 21:47

  

  其實在前來衛辛住處的路上,夏想一直在想葉天南的反常之舉的背後,必定有更深層次的原因。

  誠然,葉天南是他曾經的強勁的對手,最後雖然慘敗,卻依然沒有倒下,而且還能盡棄前嫌和他有過幾次合作,就讓他也佩服葉天南的胸襟。

  和打敗自己的對手密切合作,非一般人所能坦然面對,葉天南盡管在個人品行和為官之道上,就夏想的原則來看有所欠缺,但他的能力和政治智慧,仍不失為人中龍風,十分罕見。

  如果當初葉天南站對了隊伍,從一開始就和夏想是同一陣營,那麼在夏想的相助之下,他現在入局都有可能。只不過人生不能假設,官場也是單行道,沒有回頭路可走。

  反對一系利用言論事件向他發動攻勢,借機讓代復盛為難,從根本上講,不是為了阻止代復盛執掌國務院,而是另有意。

  以現在的局勢,不可能出現總理內定人選更換的重大變故,國內政治承受不了如此劇烈的動蕩。

  關代體制變更的可能姓幾乎沒有了,但反對一系之所以下了不小的力氣還要推動言論事件的上升,肯定有更深層、長遠的用意。

  也是葉天南寧願冒著一定的政治風險也要向夏想倒向的原因所在。

  夏想經過一番深思熟慮,他大概猜到了一點,反對一系怕是想借言論事件為籌碼,逼迫團系、家族勢力讓步,最終達到在換屆之時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更確切地講,應該是為了推動一人的入局。

  不用想——雷治學。

  雷治學最近過於低調,低調到他一個省委書記好像不存在一樣,反常,太反常。夏想一開始以為雷治學是沒有了心氣,只想完成在西省的最後一任,但在言論事件出來之後,他愈發覺得雷治學的低調沉默背後,其實是在配合一出大戲,是在沉默中等待一個契機。

  夏想一開始也沒有想到雷治學會再有入局的可能,但葉天南的反常之舉,卻驀然讓他想到了另一種可能——反對一系之所以在言論的小事之上揪住不放,有意當成一個重大的籌碼,那麼想要換取的利益肯定特別重大,聯想到吳才洋隱隱透露的關於七人常委的口風,夏想將整個事件貫穿之後再理順一遍,驀然而驚!

  事情的症結恐怕是在到底是七人入常還是九人入常之上!

  九人常委本來就是當年妥協的產物,是反對一系為了制約和平衡而采取的一步措施。以夏想推測,總書記還是希望七人常委。畢竟七人常委少了許多牽制,況且現在的九人常委,至少有一名常委的職務是虛設,完全可以取消,另一名常委的職務,則可以被兼任。

  主管意識形態的常委,可以取消。政法委書記的常委,可以兼任——現在國內大規模的調整政法委書記的措施,就是十分強烈的政治信號。

  夏想就在心中愈加清晰地看清了事件背後的真實意圖。

  葉天南之所以向他通風報信,不是他的魅力過人,也不是葉天南經過幾次交手臣服於他,更不是葉天南眼見總理即將卸任而尋找新的陣營,而是葉天南嗅到了非同尋常的政治氣息,試圖借機從中周旋並且最終獲利。

  就是說,葉天南不管是從總理之處得知,還是自己看出了端倪,總之,他也敏銳地發現了反對一系想借言論事件,最終達到在換屆之時利益最大化的目的。

  如果是七人常委的話,會有兩名有望進入常委的政治局委員因年齡問題而退出政治局,擔任不了常委,也就無法再繼續擔任政治局委員,常委和政治局委員對年齡的要求不一樣。

  如此一來,在七人常委的前提下,整個政治局的人數不變,那麼將會空缺出兩名政治局委員的名額!

  雷治學希望大增。

  夏想一路上想通了其中的環節,心中對言論事件更加有了主意,本想和衛辛、宋一凡見個面,然後就回吳家住下,不料突然又有了宋一凡要他向蔣雪松打電話的意外事件。

  ……蔣雪松的電話一打就通。

  “夏省長,怎麼想起給我打電話了?呵呵。”蔣雪松沒擺架子,不等夏想說話,他先開口了。

  “蔣書記好。”夏想對蔣雪松一直印像深刻,不但深刻,還大有好感,盡管他和蔣雪松交集很少,也不是同一陣營,“有件事情想麻煩蔣書記一下。”

  “我就知道你沒事不會打電話來,說吧,在京城有什麼麻煩了。”蔣雪松的語氣很輕松。

  “是這樣的……”夏想和蔣雪松也沒客氣多少,他和蔣雪松也算有交情了,再者,他替宋一凡開口,也底氣十足,就簡單地將宋一凡的事情一說,著重提了提宋一凡的名字和與他之間的關系,並未提及宋一凡是宋朝度的女兒的事實,“一點小事兒,其實不值得驚動蔣書記大駕,但小凡非說要蔣伯伯親自過問一下,我怕了她了,就只能勞煩蔣書記了。”

  蔣雪松沉吟一聲:“我當什麼事情,夏省長,你也太小題大做了。”呵呵一笑,又說,“行,我讓秘書關注一下。”

  有蔣雪松秘書親自出面,等同於蔣雪松本人的意圖,在京城之地,基本上就無往而不利了。

  夏想剛說了一聲感謝,蔣雪松就打斷了他的話:“不說沒用的客套話,我有一個問題問你,你別敷衍我。”

  “知無不言。”夏想很干脆地答道。

  “宋朝度是不是要來京城?”

  宋朝度人就在京城——蔣雪松有此一問,顯然他知道宋一凡是宋朝度的女兒——當然,蔣雪松的問話是指宋朝度是不是擔任京城市委書記,夏想就說:“好像意向是國務院。不是有傳聞說是……古書記?”

  “糊塗!”蔣雪松說道,“要是別人也就算了,偏偏是你,夏省長,我得批評你一句了,怎麼可能古秋實擔任京城市委書記,虧了你和他關系密切,也不好好想想他的路是怎麼安排的。”

  放下蔣雪松電話,夏想愣了片刻,忽然間心中靈光一閃,一拍腦袋站了起來:“笨呀,一直被自己繞迷糊了,怎麼會犯這麼低級的主觀錯誤?”

  夏想的舉動嚇了衛辛和宋一凡一跳,還以為夏想怎麼了,宋一凡連忙揪了揪夏想的耳朵,吹了口氣:“不怕,不怕,揪揪耳朵,不掉魂。”

  夏想哭笑不得,伸手打開了宋一凡的手:“別搗亂。”又對衛辛說,“好了,蔣書記答應了,明天你們等消息好了。”

  夜晚的京城,微風吹動,竟然頗有幾分涼意,夏想一路驅車回到吳家,一下車,就迫不及待地要和吳才洋談談。

  吳才洋正在書房看書,看似悠閑,其實也在等夏想回來。

  “我想通了一件事情,古秋實不會擔任京城市委書記。”夏想一進門就興奮地說道。

  吳才洋漫不經心地看了夏想一眼,微微一笑:“你才想明白……比我想像中晚了很久。一直以來,我都以為你事事看得透徹,在古秋實的問題上,算是你唯一的失誤。”

  夏想啼笑皆非:“您早就知道我看錯了古秋實的下一步,還一直不提醒我,故意讓我走彎路。”

  

  “到底誰會擔任京城市委書記?”夏想現在明白了一點,古秋實不但絕對不可能擔任京城市委書記,連下江市委書記也不可能擔任了。

  “說不定會是雷治學。”

  吳才洋的話讓夏想大吃一驚,驚道:“怎麼會?”又一想言論事件的風波,才又點頭說道,“也確實極有可能。”

  “夏想,你真的認為會是雷治學擔任京城市委書記?”吳才洋笑得很神秘,立刻追問了一句。

  “……”夏想被問得一愣,隨即一想,又自嘲地笑了,“失誤了,又錯了,還是大局觀不夠。”

  吳才洋開心地笑了:“你大局觀不夠就對了,要是你現在大局觀就夠了,那要我們這些老家伙還有什麼用?尊老愛幼不是一句空話,而是要告訴你,老人的經驗是寶貴的財富,沒有經歷過許多事情,只靠一腔熱情和空談,是不可能統領全局的。”

  夏想謙虛地說道:“是,我記下了。”

  又想了一想,夏想說出了自己對局勢的新的看法:“雷治學會入局,但多半是全國政協副主席的職務。”

  吳才洋微微點頭:“這次你總算說對了,就證明你還不算太差,沒有完全迷了眼。大體上是這麼一個方向,但還沒有最後確定。”

  夏想也知道十八前的形勢比以往幾次黨代會都復雜,先是一名政治局委員的落馬,然後是西省的能源型經濟轉型,再有嶺南的政治體制改革,現在又有言論事件,風波不斷,余震連連。

  “葉天南剛剛和我見了一面,透露了平民一系可能會和反對一系聯手,在言論風波上采取相同的立場。”

  夏想透露了葉天南和他見面的事情。

  吳才洋聽了,想起了什麼,忽然說道:“美國方面出事了,正好衝淡了你的言論引發的外交風波。”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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