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玄媚捂著胸口,擦拭掉嘴角的鮮血,一雙眸子憤怒的盯著鄭子雅,咬了咬滿是鮮血的粉唇,才冷冷道:“鄭秘書,我已經說了很多遍了,我只會這些忘憂島的功夫,我在忘憂島時日過短,根本不可能接觸的了忘憂島的核心武學,忘憂島真正的手段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就算是把我打死了,我也使不出真正的忘憂島武學!!”
“放屁!你是被忘憂島長老親自挑選入島的,忘憂島豈能不好好栽培你?我看分明就是你這個小賤人藏私!不肯展露出來!”老嫗破口大罵道。
“你們不信,我也沒有辦法!”梁玄媚瞪了眼那老嫗,懶得辯解了。
“混賬,看樣子今天老婆子不好好修理你這個臭丫頭,你是不知道老婆子的手段了!”老嫗憤怒至極,直接衝上前,一腳狠狠的踹在梁玄媚的小腹上。
砰!
梁玄媚再度飛出去,背部重重的撞在牆壁上。
那牆壁立刻出現了幾道裂縫。
她從牆壁上翻滾下來,整個捂著腹部,意識都有些模糊了。
“說不說!”老嫗罵道。
“我...真的...不知道...”梁玄媚虛弱道。
“死丫頭!”老嫗盛怒之下,還要動手。
“毒老太婆!別打了,她或許真的不知道!”先前那名中年男子看不過去了,立刻起身喝道。
“胡掌門,你三番兩次的為這丫頭說好話,怎麼著?你該不會是看上這丫頭了吧?”旁邊一濃妝艷抹的婦人陰陽怪氣的笑道。
“你女兒都同她這般大了,你也不嫌羞的慌!”老嫗哼道。
“你們...豈有此理!簡直一派胡言!罷了,你們愛怎樣就怎樣,我不管了!”那中年男子氣急,也懶得淌這渾水,一甩袖離開。
“其實胡掌門說的也對,我們這麼多人欺負個丫頭,要是這事傳出去了,各位的面子多少還是掛不住的,依我看,就別逼問她了!免得事情鬧大,對大家都不好。”又有一人出了聲,開口說道。
這話墜地,不少人也是紛紛點頭。
鄭子雅輕輕頷首:“既然大家都這般說了,那成,常前輩也就不要再為難這個丫頭了,咱們就直接結束這事吧。”
說完,鄭子雅站起了身,朝那梁玄媚走去。
她摘下了鼻梁上的金絲眼鏡,眼神顯得有些森冷,人是居高臨下的看著躺在地上的梁玄媚,輕輕開了腔:“梁玄媚,我問且只問最後一遍,你到底給不給我等展露忘憂島的真正武學?”
“到底...要我重復多少次...我說了...我所學的就只有這些....忘憂島的真正武學,我真的...不知道...”梁玄媚虛弱的開口,整個人已經沒了力氣。
鄭子雅深吸了口氣,沙啞說道:“那這是你自己選的!”
說完,朝門口看了幾眼。
會議廳門口立著的那名冷面女子立刻走了進來,站在了梁玄媚的跟前。
梁玄媚呼吸一緊,猛地抬起頭來,卻是見一只手好似利爪一般,狠狠的鎖在了她的手腕上....
......
......
咕咚咕咚咕咚...
一碗苦澀的中藥喂了下去。
“義父,好點了嗎?”林陽扶著梁鋒嚴,開口問道。
“好很多了...謝謝你,小陽。”梁鋒嚴擠出笑容,虛弱說道。
“你的傷口很深,我用銀針給你做了局部麻痹,但麻痹的效果一過,肯定會很疼的,這段時間你就好好休息,不要亂動,等傷口愈合,明白嗎?”林陽叮囑道。
“好的...沒想到你的醫術這般精湛,看樣子大家都誤會你了。”梁鋒嚴笑道。
但話沒說幾句,又是扯到了傷口,人是疼的直抽涼氣。
“行了,我這點醫術也上不得台面,只能做些簡單的處理,你好好休息吧,我再給你准備些藥,讓紅櫻定期給你熬制,休養個把月,應該就差不多了。”林陽說道,便是要起身離開。
“小陽,等一下...”這時,梁鋒嚴突然喊了一聲。
“義父,怎麼了?”林陽止住步伐,奇怪的看著他。
卻是見梁鋒嚴猶豫了一陣,小心翼翼道:“那個...我以後練功...真的有後遺症嗎?”
“是。”
林陽沒有猶豫,淡淡說道:“要消除這後遺症,你至少得花三年的時間調養。”
“三年嗎...我都這般年紀了,三年之後,我哪還練的動...算了,我的天資本來就不高,武功平平,練不練也無所謂,小陽,你去忙吧。”梁鋒嚴笑了笑道。
林陽點頭,便走出了屋子。
他是清楚梁鋒嚴的想法。
可梁鋒嚴出了這檔子事,家主之位很有可能不保。
人們都以為梁鋒嚴生性懦弱,沒什麼野心。
其實...他的野心很大。
不過他並不會被自己的野心控制住,該放手時,他還是能學會放手...
“姓林的,我爸怎樣了?”梁平潮忙是跑了過來,一把揪住林陽的衣領,憤怒質問。
“義父情況還不錯,另外麻煩你客氣點,松手!”林陽面無表情道。
“小子,我警告你,要是我爸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家族裡的那群白痴也真是過分,居然讓你這個家伙去治我爸,他們是想害死我爸嗎?”
梁平潮憤怒的將林陽推開,隨後一股腦兒的鑽進了屋子裡。
林陽掃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朝大門外走去。
還好距離梁家大宅的不遠處有一件大藥房,林陽抓了足足一個月的藥量,便折返回來,寫了份藥方交給了梁紅櫻。
“按照藥方上的做就行了,這段時間多照看照看,辛苦你了。”林陽道。
“沒事的,這是我們該做的。”梁紅櫻微笑道,旋而又道:“林先生,你明天早上...該不會要去武術協會吧?”
“是。”林陽平靜道。
這話一落,梁紅櫻的呼吸頓時緊了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