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驚,無險!
呂青曼松了口氣,羞色上臉,嗔道:“爸,你別亂說。”呂舟行哈哈笑道:“現在不嫁,也總要嫁出去的啊,這有什麼可害羞的?”說完對李睿說道:“小李,你跟曼曼處,我不反對,可是你絕對不能欺負她。否則,我作為她的父親,可絕對饒不了你。”李睿忙表態道:“不敢,絕對不敢,我一定好好對青曼。”
呂舟行看看手表,道:“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你們繼續聊吧。”呂青曼微微驚訝,道:“爸,你剛來就走?茶水都給你沏好了呢。”呂舟行說:“你還不知道爸爸忙嗎?好啦,茶水你們倆喝吧。我要走了,不要送。”
二人把他送到門外,道別後,他把門關了,隨後離去。
李睿此時才覺出自己後背衣服都濕透了。
呂青曼忙問:“我爸都問你什麼了?”李睿苦笑著回憶了下,道:“好像什麼都問了,又好像什麼都沒問。”呂青曼嬌嗔道:“怎麼可能?那是怎麼問的?”李睿哼道:“還說呢,青曼啊,你竟然瞞著我,不告訴我你爸竟然是常務副省長。”呂青曼笑道:“你怎麼知道的?他親口告訴你的?”李睿說:“我認出來的。之前我參加過一次防汛電視電話會議,會議就是他主持的。”呂青曼笑道:“那也沒什麼呀,我爸是誰,對你有影響嗎?”李睿長吁了口氣,道:“是沒什麼影響,可是搞得我壓力好大。唉,忽然好累啊。”呂青曼奇道:“有那麼大壓力嗎?你在家裡,就不要把他當省長看不得了?就當他是我父親,叫他聲叔叔就行了。”
李睿端起一杯茶快速的喝下去,道:“不行,宋書記還等著我啟程呢。青曼,我得走了。”呂青曼見他這麼快就走,頗有些戀戀不舍,臉上雖然還帶著笑,但表情凄然,比哭還難看,也不說話。李睿忍不住牽起她的小手,道:“放心吧,我就算回了青陽,也會每天給你打電話的。周末有空,我就來陪你。”呂青曼幽幽點頭。
兩人來到樓下,呂青曼還要往外送,李睿怕陽光太毒曬到她,勸她回去。可是呂青曼怎麼也不聽勸,還是把他送到小區門口,等他坐上出租車離去後,這才慢慢轉身回去。
李睿回到宋朝陽家裡後,宋朝陽夫妻都很興奮的問他:“怎麼樣,跟她父親聊得如何?”李睿苦笑道:“宋書記,您是不是早就知道青曼父親是呂舟行?”宋朝陽笑道:“你怎麼知道的?”李睿說:“您好幾次勸我要把握青曼,我現在才明白過來,原來是這個原因。”宋朝陽問:“呂省長對你態度怎麼樣?”李睿苦笑道:“不太好,也不算太壞,總之,給我壓力太大了。”
回青陽的路上,宋朝陽嘆道:“小睿,壓力大也別往心裡去。換成我是呂省長,我對未來女婿有這些疑慮也是正常的。誰不為了自己的兒女著想呢?你要把壓力化為動力,好好干,爭取以後配得上青曼。”李睿說:“我會的,我一定會努力的。”
回到青陽後,也已經正午了。三人索性到市委食堂吃了午飯,隨後宋朝陽讓兩人回家休息。老周先把李睿送到了家中。
李睿到家裡後,給呂青曼打電話報了平安,兩人又親熱的聊了一會兒。掛掉電話,李睿洗了個涼水澡,躺在席夢思上呼呼大睡起來。
吃過晚飯後,李睿出去散步,經過一單元的時候,發現董婕妤家裡的電燈亮著,想到那天從夢裡偶得的想法還未實施,便回屋取了錢包。
散步回來,李睿手裡多了一束黃玫瑰,做賊也似的走到董婕妤家門口按下了門鈴。
董婕妤開門後,李睿立時把花束獻了出去,歉意的望著她也不說話。
兩人來到客廳裡,李睿再次把花束遞過去。董婕妤也不接,悻悻的說:“你懂不懂啊?”李睿納悶的說:“懂什麼?你說花嗎?黃玫瑰不就是道歉用的嗎?”董婕妤哼道:“是,沒錯,可你怎麼不打聽打聽,是因為什麼道歉的?”李睿奇道:“這還因為什麼?只要是道歉用不就行嗎?”董婕妤道:“黃玫瑰是因愛而道歉的,你覺得你送我合適嗎?”李睿嘿嘿笑了兩聲,道:“我還真不知道,對不住了。不過我買都買了,你就收下吧,當給我一個台階下。”
董婕妤撇撇嘴,酒窩現出來,隨後似笑非笑的把花束接過去,找個花瓶插好,又放了些淨水,把花瓶放在了客廳裡的吧台上。
李睿說:“我剛從省城回來,陪領導出差來著。來吧,咱倆兩天沒較量了,看我今天大殺你幾盤。”董婕妤說:“不行,我今天頭疼,懶得動腦子。”李睿說:“頭疼?裡面還是外面?”董婕妤說:“裡外都有。”李睿說:“感冒了?”董婕妤道:“不像。”李睿說:“我給你揉揉吧,我會按摩。”董婕妤哼道:“吹牛,我才不信呢。”李睿說:“不信試試啊,試試不就知道了?”董婕妤想了想,道:“好吧,看你是不是牛皮大王。”
董婕妤側坐在沙發上,李睿站在她身旁,兩手輕柔的給她按摩著頭部,問道:“怎麼樣?”董婕妤說:“還行。”過了會兒,李睿又問:“舒服些嗎?”董婕妤嗯了一聲。又過了會兒,李睿剛要再問,董婕妤忽然緩緩把頭靠過來,靠在了他身上。
李睿從未見過董婕妤如此親昵的舉止,心中驚疑不定,手上動作下意識就停下來,心頭劃過一絲旖旎。
“你別多想,我只是借你的身子靠一會兒!”董婕妤語氣略有幾分衰弱的說道。
李睿大著膽子把手撫到她潔白的額頭上觸了觸,有些不確定,又在自己腦殼上抓了一把,道:“也沒發燒啊?”董婕妤說:“你繼續按呀。”李睿嗯了一聲,繼續在她頭上按摩起來。
他手法時而輕柔,時而厚重,董婕妤就感覺腦袋或脹或松,一通按揉下來,竟然很舒服,忍不住贊道:“你倒不是吹牛,真有兩下子。”李睿得意笑道:“那是,我這可是給我爸按摩腰椎練出來的。”董婕妤話題轉換的極快:“你還說周六請我吃飯的,說來說去還是沒誠意。”李睿按捺不住內心的歡喜,道:“婕妤,我真不是故意的,周六上午我就陪宋書記去了省城,晚上又留在省城過夜,想請你吃飯都沒時間啊。”董婕妤慢悠悠的說:“以後啊,要是答應了人家的事情做不到,那就趁早不要答應。”李睿被她說得非常尷尬,想了想,柔聲道:“下周,抽個時間我一定好好請你吃飯。”董婕妤哼了一聲,道:“又來了。”
李睿被這個女人的小性兒弄得作聲不得,只能一心一意給她按摩。
不知道過了多久,李睿兩手已經有些酸痛,不自主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董婕妤卻沒有任何反應,一如睡著了的人,靠在他身上只是不動。
李睿居高臨下,看著她那一頭烏黑茂密的秀發,那雪白修長的脖頸,那魔鬼般曼妙的身段,心中愛煞,情不自禁微微躬身,用雙臂將她上半身輕柔的摟住。
董婕妤陡然出口問道:“你干什麼?”李睿嚇了一跳,急忙松開她,結結巴巴的說:“沒……沒干什麼。”董婕妤冷笑道:“以為我睡著了就能對我為所欲為?”李睿訕笑道:“哪有,沒你說得那麼嚴重,不……不過是怕你睡著了以後著涼,所以就……”董婕妤冷笑道:“這麼說你還是好意嘍?”李睿嘻嘻賠笑,如同犯了錯的孩子。
董婕妤離開他的身子,抬頭白他一眼。盡管那雙美眸裡面差不多只能看到眼白,但李睿還是被這一剎那的風情所深深吸引。
董婕妤起身道:“好啦,我困了,你回吧。”說話間站起身來,但可能因為側坐的時間太久,兩腿竟然有些麻木,站起來的瞬間就兩腿一麻,向外側傾倒。李睿就站在她身旁,當然不可能眼睜睜瞧著她摔在地上,立時伸出雙臂,將她婀娜多姿的身子緊緊抱住。
一股濃厚並且猛烈的成熟男子氣息驟然將董婕妤包裹得嚴嚴實實,讓她忽然間有些呼吸難以為繼,身子嬌軟無力,如同斷了翅膀的蝴蝶一樣癱軟在李睿懷裡。
李睿將她牢牢抱住,不無埋怨地說:“怎麼這麼不小心?”董婕妤抬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李睿就見她那雙失神的美眸裡劃過一片光彩,既嫵媚,又幽怨,著實令人心動。董婕妤楚楚可憐的說:“我腿腳都麻了。”李睿道:“這好說。”說完抱著她慢慢坐在沙發上,不過,哪怕是她已經完全坐在了沙發上,仍然是摟著她不放,姿勢雖然沒有正面摟抱那麼過分,卻依舊顯得異常親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