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聽她說道:“……對,我初步選定是澳洲,每人預算一萬美刀,暫定是一周七天,除去市場部的全體同仁,都去……”
聽到這裡,只驚得他張大了嘴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許昕怡掛掉電話後,心情似乎很不錯,對李睿笑道:“如果這次考察晚安排一周的話,你就不會認識我了。”李睿奇道:“為什麼?”許昕怡說:“公司組織活動,要去澳洲玩上一周。”李睿吃驚地說:“就是你剛才那個什麼每人預算一萬美刀的活動?”許昕怡笑著點頭。李睿喃喃地說:“世界第一就是世界第一,真是財大氣粗啊,每人一萬美元的預算,豈不是一個人要花掉六萬多塊……”許昕怡莞爾笑道:“聽起來你很感興趣喲。如果你感興趣,不妨跟我們一起過去玩。”李睿被她邀請,心中歡喜不已,道:“我也能去嗎?”許昕怡說:“在這裡,我是你的客人;可如果你到了我們公司,那你就是我的客人,你當然有權受邀一起出國度假。”
李睿傻呵呵的笑道:“許小姐,謝謝你一番美意,太感謝了,可惜我沒那個福分。”許昕怡笑道:“好了,說說唄,你怎麼又來了?”李睿說:“哦,我來告訴你,明早我們宋書記陪你吃早飯。”許昕怡毫不猶豫的說:“不必了,甚至連你都不用再來。我一個人又不是不會吃飯。”李睿說:“可宋書記已經決定啦。而且他也住在這座賓館裡面,跟你很近的。”許昕怡蹙眉道:“那就要麻煩你去跟他說說了。你告訴他,我這個人不喜歡應酬交際,吃飯就是吃飯,工作就是工作。他想借此跟我談事情,不妨上班後再說。”李睿苦著臉,答應她不好,不答應她也不好,心說這女人太難對付了。
許昕怡笑了笑,走到席夢思邊,蹲下了身,打開了她的行李箱。
李睿下意識看過去,卻沒成想,正好看到一幕不該看的東西。
其時,許昕怡半蹲在地,上身前傾,結果上身那件背心就透出了一大道空隙。李睿正好居高臨下的望過去,恰好透過那道縫隙,看到了本來隱藏在裡面永遠不會被外人看到的東西。看到那雪一般的存在,李睿只看得口干舌燥,急忙轉開頭去。
許昕怡從行李箱裡取出一個東西,又把行李箱鎖好,站起身衝他走過來,笑盈盈的說道:“李秘書,你是我在青陽認識的第一個朋友,感謝你對我的熱心照顧。這是我在公司總部培訓時候獲贈的一件小玩意,就送給你留作紀念,希望你別嫌棄。”說完把手裡的東西遞給他。李睿聞言驚呆了,道:“你是我的客人,我還沒給你送禮呢,你怎麼反倒給我送上了?”許昕怡抿嘴笑道:“這不是禮物,是紀念品。呶,拿著吧。”李睿從她手裡接過這個小東西,期間與她手指接觸,但覺她手指溫熱膩滑,手感極好。
這是一個銀光閃閃的鑰匙墜,裝在一個塑料小盒子裡。鑰匙墜一端為環,另一端是刻著達菲原名英文字母的亮銀色金屬小圓柱體。圓柱體中間有一個小小的凸珠,似乎是活動的,不知道干什麼用的。
李睿很快又趕到貴賓樓,跟宋朝陽說明了剛才這次見面的事情,還把那個鑰匙墜拿出來給他看。
宋朝陽苦笑著取出這枚鑰匙墜,李睿跟著看,才發現這粒大號的金屬膠囊,其實是一枚袖珍手電。宋朝陽按下那粒凸珠,膠囊底部就射出一道光束,看上去光束威力還很不小呢。
宋朝陽把鑰匙墜放回盒子裡,遞回給李睿,笑道:“小睿,老實交代。”李睿茫然問道:“交代什麼?”宋朝陽指了指他,道:“有沒有對她使美男計?哈哈。”李睿這才知道他在取笑自己,陪笑道:“怎麼可能呢。”宋朝陽收起笑容,道:“看來她對你印像還不錯。那這樣,明天還是你陪她,從吃飯到考察,全程陪伴。務必要讓她感受到咱們青陽上下對她和達菲制藥的敬意與誠意,爭取打動她,讓她回去以後為咱們青陽說好話。”李睿說:“我一定努力完成任務。”
至於孫小寶案的最新進展,李睿也對宋朝陽提了提,相對昨天來說,沒有任何進展。
李睿從貴賓樓出來後,找到李曉月,自然是先索要了自己那條小褲,隨後吩咐她,務必做好對許昕怡的服務工作,讓她感覺比到了家裡還要舒適。李曉月答應下來,說會派一個服務員上去,專門在她那一層候命。
一切都辦妥了,李睿這才准備回家。但是回家之前,還是按照老規矩,先給遠在省城的呂青曼撥去電話傾訴衷情。
這個電話打完後,他想起了對自己溫柔備至的李玉蘭,決定過去見見她。人家好歹是來市裡培訓學習來了,而自己又是東道主,怎麼能不見見她呢?
一個電話打過去,他了解到,李玉蘭目前住在市委黨校的宿舍樓裡,跟另外三個女學員一起住。兩人約好在黨校南側小門見面後,他就打車趕了過去。
連乘車再走路,等李睿見到李玉蘭的時候,已經是半個鐘頭以後了。兩人多日不見,開始有些生分,彼此看著傻笑一陣,李睿提出隨便走走,李玉蘭答應了。
市委黨校坐落在市南區中心靠右的位置,靠近青陽市另外一個公園“水上公園”,晚上的環境可謂是幽雅僻靜,很適合李睿與李玉蘭這種關系的年輕人散步約會。
走著走著,兩人就到了水上公園裡面。水上公園是開放性公園,不須門票,從早到晚二十四小時開放。
兩人邊走邊聊,沿著湖邊到了牡丹園裡。牡丹園是水上公園的特色,裡面幾十畝全部種植了各色品種的牡丹,裡面又有亭台樓閣、椅凳長廊,是個賞花休息的好去處。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多了,牡丹園裡異常安靜,一個人影都沒有,只能聽到蟲鳥嘶鳴。
李睿牽著李玉蘭的小手,帶著她在牡丹園裡穿梭,來到園子最深處,在一架長椅上坐下來。
此時繁星滿天,草香撲鼻,溫熱的暑風吹過,令人既愜意又陶醉。
李睿挽住李玉蘭的腰肢,問道:“玉蘭,你怎麼被選到培訓班裡來了?”李玉蘭說:“我也不知道,稀裡糊塗就被縣委組織部推薦上去了。我還以為是你給我在市裡說了好話呢,要不然怎麼會選上我這個偏遠山區的鎮委副書記?”李睿道:“慚愧啊玉蘭,我有心給你說話,可是沒機會啊。我恨不得把你調到市裡工作來,可是我目前沒那個能力。”李玉蘭柔聲道:“我知道你對我好。呵呵,你不是說過,有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咱倆這樣偶爾見一面,我感覺也很好的呢。要是總見面啊,說不定你就會煩我了。”李睿忙道:“別胡說,怎麼可能呢?”李玉蘭呵呵笑著說:“我是個土老帽啊,又是結了婚的人,長得也不漂亮,你肯定會煩的。”李睿說:“你該罰知道不?你明知道我喜歡的是你的人,是你對我的好,而不是其它方面。何況,你長得也很漂亮的,至少,是我見過的女干部裡面最俊的。”李玉蘭被他哄得很開心,低聲道:“我早想你了。”
李睿聽了這句話,心頭一熱,不自主就把她摟得更緊了。李玉蘭小聲說:“宿舍樓十點熄燈,那之前我必須趕回去。”李睿說:“還早呢,最少還有半個多鐘頭呢。你說,這麼長的時間咱倆做點什麼好呢?嘿嘿。”這話已經帶有充分的戲謔意味了,李玉蘭聽後羞澀地說:“我不知道啊。”李睿笑道:“你不知道?”李玉蘭笑道:“我聽你的。”李睿湊嘴在她耳畔說:“什麼都聽我的?”李玉蘭低低的嗯了一聲。李睿實在忍不住了,側過身抱住了她。
就在此時,遠處忽然傳來一個女子的說話聲:“哎呀,我走不動了,不走了。你可真摳,連個賓館都舍不得去,非要把我帶這兒來喂蚊子。還打野戰,野戰有這麼打的嗎?黑燈瞎火的……”又響起一個男人的聲音:“不走就不走,反正這也沒人。嘿嘿,寶貝,快給我吧,我可是想死你了……”那女人叫道:“哎呀,又是這樣,你能不能對我溫柔點啊,每次都這麼粗魯,一上來就扒衣服……”
李睿與李玉蘭聽到這對男女的說話聲,哪裡還敢繼續親熱下去,都停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