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與徐達兄弟二人走回客廳裡時,韓金也已經打完電話走了回來。
“怎麼樣?”李睿隨口問道。
韓金非常得意的道:“都搞定了,韓志傑一聽就急了,說馬上到;我二嫂姜虹發了幾句牢騷,也說會盡快趕過來,咱們准備接客吧,哈哈。”
李睿道:“先別得意得太早,這只是第一步,而且第一步還沒有完全搞定,剩下還有許多工作要做呢。現在,你先跟我出去,把外面那倆保鏢搬到樓裡藏起來,免得他們在院子裡嚇到韓志傑母子。”
韓金連連點頭:“對對,這是正事,這是正事,快走快走……可惜我沒帶幫手過來,還要麻煩李老弟你跟著忙活,真是不好意思。”
二人出去,把東子二人搬回樓裡,藏在衛生間,隨後三人簡單商量了下擒抓韓志傑母子的方略。
韓金說,韓志傑也是有功夫的,練過自由搏擊與散打,尋常三五個人不是他的對手,因此抓他的時候要用心一些。徐達便設計,由韓金在門外等候迎接韓志傑,自己躲在門內。韓金接到韓志傑後,直接把他往院裡領,徐達會等他進門後,看情況或偷襲、或封死院門後正面將他擊倒。
至於韓水的老婆姜虹,不足為懼,等她進到樓裡,輕輕松松就能將她制住,無需費心。
三人商量已畢,韓金去院門外等候韓志傑母子到來,徐達則在院門後埋伏,李睿暫時不能留在客廳裡,就跑到那個女人的房間裡稍避。
“救救我,求求你了,我不想死啊……”
那女子一見李睿,便哭著出言哀求,表情苦痛絕望,語氣衰弱低沉,還真跟要死了似的。
李睿湊到床邊,看看她小腿上的傷口,道:“你放心,我們和你無冤無仇,是一定會救你的,但你要稍微忍耐一會兒,再過二十分鐘,一定送你去醫院。你的傷口已經不流血了,你不會死的,有說話的工夫不如閉嘴休息。”
那女子不理他的話茬,哭著重復道:“我真的不想死啊,你救救我,只要你救了我,我願意做你的女人……”
十分鐘後,韓志傑匆匆趕到,剛隨韓金走進院裡,就被門後埋伏的徐達暴起撲倒在地,他倒地後便要反抗,卻被徐達手臂繞過脖頸,被死死箍住脖子與咽喉,呼吸都已不繼,又何談反抗?無力的抗爭幾下,很快暈了過去。
徐達與韓金把他拖到樓內客廳,照例用膠帶將他捆好。
又過一陣,韓水老婆姜虹如同沒頭蒼蠅一般亂嗡嗡發著牢騷闖了進來,進到客廳一看,不僅老公被人捆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兒子韓志傑也中了招,見狀奇怪不已,問一旁的韓金道:“你不是說你二哥被那賤人捆上了麼,怎麼小傑也中招了?”
韓金手持膠帶走向她,陰冷說道:“二嫂,你就別問那麼多了,事實上你也要中招,你聰明的就別反抗……”
姜虹大吃一驚,叫道:“老三你要干什麼?你這什麼意思?你瘋了吧?”
韓金也不說話,只是快步向她逼近。
姜虹又驚又氣,一言不發,忽然揚手抓向他面龐。
“啪”的一聲脆響,韓金狠狠打了姜虹一耳光,他自己右臉上現出數道帶血的指痕,令人見了就會肉疼不已。
姜虹正憤怒的瞪著他,左手還懸在半空,但挨了他這報復性質的一記耳光後,立刻被抽了個暈暈蕩蕩,再也無力反抗。
韓金將她按趴在地,將她兩只手臂反扣背後,用膠帶纏住,考慮到她是女人,翻不出什麼水花來,就沒捆她的腿,捆完起身後,感到臉上火辣辣的疼,伸手摸了一把都是血,有些氣不過,又狠狠踢了她屁股一腳,罵道:“你個賤人,還真他麼狠啊,你想抓死老子啊?”
姜虹破口大罵,淫詞穢語比起老公韓水來有過之無不及。
李睿走出臥室,來到客廳,正聽到她罵街,皺眉道:“把她嘴堵上啊,你喜歡聽她罵街嗎?”
韓金本意是隨便她罵,等她自己罵得沒有力氣,唾沫耗盡了,自然也就停了,還能殺殺她的銳氣,但眼看李睿這麼吩咐了,就又蹲下身去,將她嘴巴用膠帶封住。
李睿留意到姜虹雙腿自由,又吩咐道:“把她腿也捆上,不然她趁人不備,起身就能跑出去。”
韓金嗯了一聲,繼續去纏繞她雙腿。
李睿走到茶幾旁,拿過一個水杯,去飲水機那裡接了一杯冰水,走到韓志傑身邊蹲下,將杯中水慢慢澆到他鼻孔裡。
“啊……阿嚏!”
韓志傑打了個大大的噴嚏,睜眼醒了過來,一看李睿正蹲頭旁,又驚又奇,失聲叫道:“李睿?你怎麼在這?”
李睿正色說道:“韓志傑,我之前說過,你救過我一命,日後我必定會報答你,現在,只要你如實供述你和你父親韓水的罪行,我保證會給你爭取一個寬大處理的機會。”
韓志傑聽傻了,盯著他看了幾眼,轉頭看去,見不遠處地上倒著父親與母親,老叔韓金站著,正眉目不善的看過來,還有一個面目普通的年輕男子站在不遠處看著,不知道是干什麼的,目光環視一圈,最後轉回韓金臉上,叫道:“老叔,這是怎麼回事?你電話裡不是說,只有我爸被捆住了嗎,怎麼我媽也被捆住了?還有,剛才是誰撲倒我的?”
徐達溜溜達達走過來,對他道:“是我撲倒你的。”
韓志傑憤怒的打量他幾眼,怒道:“你他麼又是什麼人?”
徐達淡淡一笑,道:“我是什麼人,你一定早就聽說過了,幾天前的一個夜裡,龍皇宮裡三個保安被利箭穿胸,那就是我干的。”
韓志傑大驚失色,又驚又怕的看著他,瞳孔不斷收縮,叫道:“原來是你干的,你……你和那個救走學生妹的女人是一伙的?擦,原來是你!”說到這又醒悟了什麼,轉頭看向李睿,咬牙切齒的罵道:“李睿,你和他在一起,也就是說,你們是一伙的,擦,原來我沒懷疑錯,果然就是你們干的。姓李的我擦尼瑪,你他麼原來一直在騙我!你一直都在跟我們對著干!”
李睿點頭道:“沒錯,其實最早我沒想和你們對著干,哪怕你們罪行昭著,但後來你對我下手了,手段卑鄙無恥,下流之極,逼得我不得不和你們對著干。要說起來,一切都是你逼我的,所以你也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
韓志傑死死的瞪視著他,雙目中噴出不盡的怒火,如果目光可以殺人,李睿一定早就被他目光燒得渣都不剩。
李睿語氣冷淡的道:“到現在,你們一家三口,已經全部受制,而市裡也已經決定要徹底打掉以你父親為首的這個巨大的黑惡勢力團伙,你們已經是回天乏術了,所以你就認命吧。聽我一句話,老實供述你們父子的所有罪行,我會給你減刑的機會。當然你也可以不珍惜這個機會,那就等著把牢底坐穿吧,反正我該報答你的也已經報了,是你自己不領情。”
韓志傑五官扭曲的罵道:“我老實供述你嗎個大雪碧,你他麼的小人得志,騙了我那麼久還想騙我,想騙我坦白從寬,好拿到罪證給我定罪,滾你奶奶個左兒的吧,我他麼就算爛在肚子裡也不讓你得逞……”
李睿也不生氣,起身道:“好,那就是不領情了,那你以後也別說我受恩不報!”
接下去,徐達與李睿在樓上樓下所有的房間裡走了一圈,最後在三層找了三個房間,分別將韓水一家三口關了進去,之所以分別圈禁三人,是防止他們湊到一起互相幫忙解開身上的膠帶。
至於韓金,並未像之前商量好的那樣,帶著那中槍女子去醫院搶救,而是打電話叫來親信,讓親信送她去韓志飛所在的醫院,他自己留下來,親自在三樓監視韓水一家三口,防止三人逃脫。
徐達與李睿有他值守,也自放心,找了個房間睡下。至於那兩個保鏢則不用擔心,兩人已經被膠帶纏繞成了人型木棍,就算讓他倆互相配合,也永遠無法解開對方身上的膠帶。
次日一早,李睿駕車趕奔市委家屬大院常委樓,徐達與韓金則留在韓水家裡看守韓水三人與兩個保鏢,避免發生意外。
李睿見到宋朝陽時,他正在享用豐盛的早餐,孫淑琴坐在一旁,慢條斯理的喝著小米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