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睿已經急得一頭熱汗,急裡忙慌的問道:“你是不是跟蔡如龍在一起?”陳晨大聲問道:“你說什麼?”李睿少不得又大聲重復了一遍。陳晨奇道:“你怎麼知道的?”李睿道:“你別問我怎麼知道的,我問你,你今晚跟蔡如龍在一起做什麼?”陳晨懵懵懂懂的道:“不做什麼啊,你怎麼這麼問?”李睿道:“不做什麼那你跟他在一起干什麼?”陳晨道:“他跟我賠禮道歉啊,我們又和好了,他現在請我唱歌呢……”
李睿語氣急迫的問道:“然後呢?”陳晨道:“然後?然後自然是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啦。”李睿奇怪不已,道:“沒別的活動?”陳晨道:“沒有啊,等唱完歌估計也九十點鐘了,不回家干嗎?”李睿越發覺得蔡如龍的話有鬼,道:“你聽好了,我問你,既然唱完歌沒有別的活動,那剛才蔡如龍給朋友打電話的時候,為什麼說今晚會辦了你?我告訴你我也在盛景酒店的ktv裡,我剛才在洗手間聽到他跟朋友打電話了,說今晚要辦你。”
陳晨作為新時代的女性,也掌握了很多流行詞語,知道“辦”這個字對於女孩子來說意味著什麼,一聽就懵了,失聲道:“怎麼可能?”李睿問道:“為什麼不可能?”陳晨羞惱不堪的道:“當然不可能,我跟他還沒到那種關系,我不會答應跟他……跟他怎麼樣的。再說,我還跟我姐們兒在一塊呢,他怎麼辦我?”李睿愣了下,分析道:“你知道這兩個情況,他也肯定知道,可他為什麼還說會辦了你?所以我覺得他有鬼。”
陳晨忿忿地道:“他肯定是跟朋友吹牛呢,這個家伙,真可惡,這種話都跟朋友說,我真想……真想跟他分手了。”李睿反駁道:“他絕對不是吹牛,他還說……說,要拍下你身上**部位的照片來發給朋友看,還說不會娶你,只打算玩玩你,玩膩了就分手……”
陳晨一下子就不說話了,李睿倒也可以理解,無論是誰,聽到自己男朋友說這種話,怕也會無語的,估計她現在應該是怒火中燒,說不定都已經出離於憤怒了。
下一秒,電話突然就掛了,李睿還以為陳晨有千言萬語跟自己說呢,沒想到她突然就掛了,心下有些忐忑,不知道她過會兒會不會跟蔡如龍當面對質,如果蔡如龍否認--他肯定會否認的,這一點不用想都知道,那她會不會以為自己是在騙她,在離間她跟男友的感情,自己好借機插足?
正胡思亂想呢,“叮”的一響,手機上來了條短信。他打開短信一看,是陳晨發過來的,寫的是:“他回來了,我跟你短信說,你說如果我不答應,他怎麼可能辦我?”李睿呆了下,忽然想到什麼,回復她:“他有沒有灌你酒水?”陳晨很快回復:“沒有,他讓我能喝多少喝多少,喝多少隨意。”
看到這條短信,李睿頭大了,是啊,如果陳晨清醒的時候不答應蔡如龍提出的非分要求,又沒被灌醉,那蔡如龍又怎麼辦她?用強嗎?估計蔡如龍沒那個膽子,呃……難道是自己聽差了,蔡如龍說的那個“極品妞”不是陳晨,而是另外一個美女?
陳晨見他沒有回復,又給他發了一條:“不管怎樣,我要謝謝你提醒,我今晚不會給他任何機會的。”
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李睿也就不再糾結於這事了,反正作為朋友,自己該盡的義務已經盡到了,而陳晨那邊又會多加小心,那還能有什麼事?他整理下心情,折身回往包間,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想起蔡如龍話裡一個要點,他說今晚要拍下陳晨**部位的照片來,發給那個打電話的朋友,而陳晨這邊卻連床都不會跟他上,何況是被他拍**部位的照片?蔡如龍肯定也明白這一點,既然如此,他又怎麼敢篤定可以拍到陳晨的**部位呢?
反向推理,如果他能拍到陳晨的**部位,那陳晨肯定已經是身不由己了。一個女人,在一個男人面前身不由己,只有兩種情況:一,被對方用強;二,不省人事。剛才已經排除了蔡如龍對陳晨用強的可能,那就只剩另外一種情形,陳晨今晚會不省人事……
一念及此,李睿腦海中忽然浮現出前次楊萍被市衛生局常務副局長魏新春用迷藥迷暈的情景,只嚇得心頭連跳,難道……今晚蔡如龍會對陳晨下藥?可也不對啊,陳晨旁邊還陪著女伴呢,有外人在場,蔡如龍怎麼敢對她下藥?
他越想越想不明白,腦袋也越疼,後來干脆就不想了,直接推門回了包間,心想愛誰誰吧,自己又不是她老公,憑什麼為她操心啊,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全看她自己的命吧。
他回到包間的同一時刻,在另外一個包間裡沙發上坐著的陳晨,也發現了自己有點不太對勁:身子軟酸無力,懶洋洋的不太想動彈;腦袋發虛發飄,精神有些恍惚;心裡頭熱燥燥的,有點百爪撓心的感覺;看到熒屏上mtv裡男女擁抱親吻的鏡頭,很快就會產生生理反應,只恨不得自己是mtv裡那個女孩,被那個帥帥的男孩擁抱親吻。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覺得可能跟喝了酒有關系,但自忖也沒喝多啊,遠遠不到暈頭的地步,怎麼現在就有點暈乎乎的呢?難道是生理周期來了?可上次剛過去沒多久啊,真是古怪!
坐在她旁邊的蔡如龍敏銳的發現了她的變化,看到她神情有些呆滯,心下大樂,暗道:“陳晨你個賤人,你特麼還跟我使性子耍脾氣啊?你有什麼可牛的,不就是仗著有張漂亮臉蛋嗎?我特麼今晚就辦了你,用實際行動告訴你,女人長得再漂亮,也不過是給男人騎的,嘿嘿,哈哈!”
沒錯,他是給陳晨下了藥,下的是一種兼具催性與迷藥功能的情藥,是他今天來青陽前,從省城一家大型成人用品店裡花了五百塊買來的。上次陳晨跟他吵架,嚴重挫傷了他的自尊心,要知道他作為靖南鐵路分局領導的兒子,素來也是以公子哥自居的,表現在男女方面,他雖然年紀不大,卻已經是花叢老手,姿色與陳晨不相上下的女孩子,他早已經玩過好幾個了,而且每個都巴結著他,這也導致他脾氣越來越傲,幾乎不把女人放在眼裡,只把女人當成是自己的玩物,可陳晨這個玩物卻根本沒有作為玩物的覺悟,跟他處對像以來,不但不主動投懷送抱,竟然還敢當面甩他臉子,這叫他又如何能忍?
因此他設下了今晚這條毒計,要狠狠的報復陳晨一回,同時也是趁機馴服陳晨,讓她從此以後只能匍匐在自己的胯下。他的打算是:請陳晨k歌喝酒,趁她不留神把情藥放到她酒杯裡,等她喝下去藥效發作後,就把她帶到已經在酒店開好的房間裡,然後把她“辦”咯。等她第二天早上清醒了,就告訴她,是她昨晚上喝多了,自己不方便送她回家,就只好給她在酒店裡開了個房間,結果送她到房間後,兩人酒醉情深之際,控制不住彼此,就滾到席夢思上去了。估計她聽了這話也說不出什麼來,要怪也只能怪她自己不該喝酒。而經此一次後,她的身心也就會徹底向自己打開,自己就能長期玩弄她了,等什麼時候玩膩了,就一腳踹開,至於娶她……哼哼,開特麼什麼玩笑,脾氣這麼臭的賤女人能娶到家裡當老婆嗎?
眼下,陳晨喝到肚子裡的情藥已經發揮功效了,蔡如龍眼見奸計即將得逞,高興得鼻涕泡都要冒出來了,趁坐在陳晨那邊的她女伴不注意,偷偷握住陳晨垂在自己這邊的小手。
蔡如龍嘿嘿暗笑,在她臉頰上輕輕吻了一口。陳晨沒說話,只是反手抓住了他的手,非常用力。
蔡如龍聽到她鼻息聲已經有些粗沉,知道是時候了,對她那女伴笑道:“珍珍,小晨有點累了,要不咱們今天就先到這兒,改天再一起玩,你先走,我過會兒送小晨回家,她穿你的制服明天再還你。”說完問陳晨道:“這樣行吧小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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