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蕊芳奇道:“你真能幫我嗎?”李睿說:“不確定,但應該差不多。你等我好消息。”覃蕊芳大喜,道:“大領導,你真要能幫了我,我……我對你感激不盡。”李睿擺手笑道:“別跟我客氣了。要不是承你照顧,我這病房的生活可是不好過喲。”覃蕊芳嘻嘻笑道:“這是我分內的工作,你不用謝我。你……你真要是幫我解決了這個大難題,我請你好好吃一頓。”李睿叫道:“呀,你提到吃,我想起來了,該去打飯了。另外,我……我女朋友中午會過來看我,她還沒吃飯,你能不能幫她也打一份,還要注意保溫。”覃蕊芳笑道:“沒問題沒問題,我這就去,大領導你真是好人,呵呵,我要先謝謝你。”李睿見她要走,忙叫道:“等下,先扶我上廁所……”
中午吃過飯,李睿照例趴在床上休息,覃蕊芳削了一個蘋果遞給他吃。李睿沒接,說蘋果太大吃不了,讓她分成兩半,一人一半。
覃蕊芳笑嘻嘻的說:“當護士這麼久了,還從沒見過我們醫院出錢給病人買水果的呢。嘿嘿,我也跟著大領導你沾沾光。”說完按他的吩咐做了。
差不多一點一刻的時候,呂青曼匆匆趕到,手裡拎著兩大袋子的水果與營養品。覃蕊芳忙接下來,放在桌上後,乖覺的走了出去。
呂青曼來到席夢思前,看到李睿後背那帶有血跡的長長的繃帶的時候,再也忍不住,淚珠從美眸裡湧了出來,先是兩顆兩顆落在地上,隨後就流成了兩道小溪。李睿勉強側過身,握住她的纖纖素手,不住口的安慰她。呂青曼蹲在地上,撲在他懷裡痛哭起來。
李睿好容易勸得她不哭了,這時覃蕊芳拿著飯盒走進屋來,把飯盒放到席夢思頭櫃上,對呂青曼道:“這是大領導讓我提前給你准備的午飯,還熱著呢,趕緊吃吧。”呂青曼愣了下,道:“大領導?哪兒呢?”覃蕊芳伸手指向李睿。
李睿苦笑道:“小覃,你就別稱呼我大領導了。私下裡怎麼說都沒事,在真正的大領導跟前可就是讓我丟人了。”覃蕊芳笑道:“是啊,這位姐姐正是你的領導,你就是官再大,也得讓她管著,是吧,呵呵。”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李睿道:“老婆,就剩咱倆了,你趕緊吃飯吧。”呂青曼說:“你還特意給我准備了午飯?”李睿說:“當然啦,你大老遠跑過來看我這個老公,我不管飯還行?”呂青曼聞言忍不住笑出來,於是奇怪的一幕出現了,她眼圈是紅的,臉上還有淚痕,卻咧著嘴笑,實在詭異。
接下來就完全是李睿與呂青曼的二人世界,除了輸液的時候覃蕊芳會走進屋來,其它時候就守在門外。
呂青曼給李睿帶來了一個不好也不壞的消息:“我爸明天會過來看你。”李睿嚇了一跳,差點沒坐起來,道:“什麼?他老人家也要過來看我?不行不行,絕對不行,麻煩你過來我就挺不落忍的了,他作為省政府首長,日理萬機,怎麼能為我這一己之私而長途跋涉跑到青陽來呢……”呂青曼略有幾分害羞的說:“他是首長不錯,可還有一個身份呢,他還是我父親。你是我……對像,他來看你也沒什麼不可以啊?”李睿說:“那也不行……”呂青曼笑著截口道:“你說不行可不算數。我告訴你吧,他接下來幾天的行程安排都已經改了呢。你想攔他都已經攔不住了。你要是攔他呀,省政府秘書長肯定要恨上你了。”李睿苦嘆道:“唉,這……這真是……這麼點的小事情,還要勞動他老人家大駕。”
呂青曼搖頭道:“這不是小事,你怎麼那麼傻呢,這還是小事嗎?都是故意殺人了,怎麼是小事?”李睿說:“不是故意殺人,是故意傷人。”呂青曼說:“有分別嗎?你呀,就別覺得別扭了。我爸也不是專為看你來的,他也要去你們青陽發生水災的郊縣視察災後重建工作。”李睿說:“這是他打的一個幌子,你我還不清楚嗎?”呂青曼說:“反正你別多想了。還有啊,高國泰會帶著高冬冬一起過來給你道歉賠罪。”李睿想了想就明白了,高家父子能過來看望自己,完全是來自於呂舟行的壓力,也就是說,呂舟行與高國泰達成了某種妥協,高家父子親自來青陽向自己賠罪,而自己被高冬冬指使人砍傷這件事也只能就這麼算了,對自己而言,雖然不是很公平,但已經是呂舟行為自己討取公道所能作出的最大努力了,難不成,真讓老李跟老高翻臉,此事經官,將高冬冬抓起來明正典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別說兩人都是省裡大員,就算他們是普通人,有過姻親關系,發生了這種事,大多也只能活個稀泥就算了,便道:“麻煩呂省長為我這件事操心了。”呂青曼嗔道:“你跟我還是外人嗎?還說這種話?”
李睿笑著拉著她的手在嘴邊親了一口,道:“對,老婆,咱倆絕對不是外人,你是我內人,嘿嘿。”呂青曼聞言大羞,嗔道:“嘿嘿什麼,我可還不是你內人呢。”李睿見她嬌羞之下,容顏格外美艷動人,低聲道:“老婆,讓我親一口吧。”呂青曼窘迫的說:“不行,你也不看看這是在哪,別胡鬧。”李睿笑道:“怕什麼,又沒外人。”呂青曼說:“那也不行。”李睿厚著臉皮說:“怎麼不行?快讓我親一口,親一口老公的傷就不疼了。”呂青曼聽了此言,皺起娥眉,道:“很疼嗎?”李睿愁眉苦臉的說:“你想啊,十公分的大口子,能不疼嗎?”呂青曼恨恨地說:“下手的人真是太狠了,這……這不是要你命是什麼?那個高冬冬,他簡直就不是人!”李睿撒嬌說:“快嘛,老婆,快湊過來,讓我親一口。”呂青曼明知他是想要借機跟自己親熱,心中卻是對他憐愛之極,暗嘆口氣,只能站過去,弓下腰,紅著臉湊嘴過去,低聲道:“只能親一口,不許貪多。”李睿嘿嘿一笑,已經吻了上去。四唇相接,呂青曼瞬間就淪陷了,哪還顧得管他親幾口,芳心可可,全在這奇妙難言的快活滋味裡了。
兩人正以一個極其古怪的姿勢熱吻時,外面門忽然開了,香風撲入,緊跟著走進來兩個女子。走在前面的,赫然是青陽市委宣傳部的部長鄭紫鵑,後面的是俏護士覃蕊芳。兩人似乎完全沒有交談,直接闖進屋來,而推門的時候,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因此,陷入熱吻中的李睿與呂青曼完全不知道兩人走進來。
鄭紫鵑風風火火的走進裡屋,出口喊出“小睿”的同時,眼睛也已經看到自己要看望的這個“小睿”正跟一個年輕女人在床頭激吻,看到這一幕,又是驚愕又是害羞,又是憤怒又是難堪,站在原地呆住了。
覃蕊芳也沒想到,這位大領導竟然跟女朋友在病房裡就親熱起來,驟然見到,嚇得“啊”一聲叫出來。
李睿與呂青曼聽到這聲驚呼才回過神來,急忙分開。
呂青曼知道有外人來了,羞得連脖子根都紅了,退開兩步,躲到牆邊,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想回頭看看來人是誰,卻又不敢,兩手捏著褲線,垂著頭,真是要多尷尬有多尷尬,活像做錯了事的小姑娘一般。
李睿已經看到一臉悲憤之色的鄭紫鵑,還有她身後的覃蕊芳。覃蕊芳戴著口罩,輕易看不到她的表情,不過她的眸子非常靈動,很會表現個人心情,此時,那雙美眸正在笑。
李睿忙道:“鄭部長,您怎麼來了,我……”說著想要爬起來見禮。覃蕊芳忙衝上去,叫道:“你別動,小心撕裂傷口。”李睿忙又趴下,苦笑道:“鄭部長,對不起了,我實在坐不起來。”
鄭紫鵑暗嘆口氣,走上前,將手裡的水果與禮品放在桌子上,看了呂青曼一眼,不認識,便把目光投到李睿臉上,恨鐵不成鋼的說:“我聽秘書長說,你被人砍傷住院了,這是特意抽出時間來看看你。想不到,你是這麼住院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