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最後,任珊珊藥性消散,醒來時,她含淚確認過,自己的清白之身,的確是保住了,未有遭到破瓜之噩。
剎那間,她亦是對那少年,心存莫大感激。
若不是那少年出手,她勢必遭到刑戰那惡心粗莽的家伙玷污。
此事,她一想到,便是惡心作嘔,強烈後怕。若真是如此,假如她的身子真的被那惡毒的刑戰染指,她寧願立刻就死…
對於任珊珊此等高貴麗人來說,清白的確比生命還要寶貴。
在她看來,那少年的確對她有再造之恩。
不過,一回憶起那少年,任珊珊也是幽怨的很。
那少年雖然最終沒占有她的身子,但是兩人之間,幾乎已經是肌膚相貼,親密無間。
並且還有過最親密的吻,而且更為羞恥的是,居然是她主動吻的……
那吻的痛快滋味,幾乎讓她登臨了從未體驗過的極限快樂,絕頂之巔。
那吻很恍惚,像是在夢中,但她醒來後,回憶起來,卻是全身滾燙,心尖都酥麻麻的。
由此,她便是對那少年,產生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情愫。
是?是恨?是幽怨?是感激?
她分不清楚。
但是她卻能夠大約回憶起一些細節…
那少年,是第一個看光她衣衫襤褸、衣不蔽體的男子…
亦是第一個品嘗她親吻的男子…
也是第一個肌膚相貼的男子…
這幾日,她的神情極為恍惚,略微一閉眼。便是忍不住想起那少年,簡直就是銘心刻骨,揮之不去…
她很想去尋找那少年。
雖然她當時藥力發作,已然記不清那少年的樣貌。但是她相信,只要再見到那少年,她一定會生出特殊的感應。
畢竟,那是有生以來,第一個與她產生過肌膚之親的男子!
而此時此刻,她看到林飛之後,一顆心,都完全狂跳了起來,幾乎情不自禁的滾燙,心尖都是酥麻麻的,若不是她用功力強行憋住,那她吹彈可破,全無瑕疵的俏臉,肯定已經燒紅!
“難道真的是他麼?”
任珊珊完全激動了,她一瞬不瞬的盯著林飛。
“很年輕,雖然修為太垃圾了,但勉強算得上有一點帥,若真是他。便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任珊珊看清楚林飛的樣貌之後,突兀產生了一個莫名的念頭。旋即便是暗罵自己犯賤。
“你三天之前,在哪裡,做過些什麼。”
驀地,林飛的識海中,收到了任珊珊的神識傳音。
此時,任珊珊的心中,雖然已是心亂如麻,情難自控,但依然是努力讓自己的表情,表現得很冷淡,如洛神出水,冰肌玉骨。
“這位任小姐,這段時間以來,我一直是在跟隨著我的這些師哥師姐們,一起采藥。
不知道任小姐這樣問我,到底是什麼意思,我好像沒有得罪過任小姐,任小姐何必為難我。”
林飛自然不肯承認,繼續裝傻扮懵,含糊說道。
“你再站近一點。”
那任珊珊再次神識傳音道。
林飛不由得一愣。
媽的,再站近一點,豈不是要靠在一起了。
“任小姐,你看,這男女授受不親的,如果我再站近一點,只怕不合適吧。”
林飛聳聳肩,用神識傳音回答道。
聽了林飛的話,那任珊珊也是一呆,她剛才一時衝動之下,差點忘了這一點。
她現在和林飛站的位置,已經是很近了,確實不能再靠近。
而且,幾天前的那件事,也決計不能當眾質問眼前這有嫌疑的少年,萬一宣揚了出去,一生清白名聲,立刻毀於一旦,從此之後,便成為一個為人恥笑的蕩婦。
所以,她不但不能表現得和林飛接近,反而要態度凶狠一點,這才能更加保險。
立即,任珊珊的態度,冰冷了下來。
“哼,廢話少說,現在我懷疑你與一件十分重大的事情有關系,要好好的審問一下你,好了,你,現在立即跟我過樹林那邊。”
任珊珊說完,身形一動,便是消失,疾掠到旁邊的一片密林中。
“媽的,這**居然要我跟著她一起去鑽小樹林!”
林飛相當無奈。
“媽的,我一早就看這小子,賊眉賊眼的,不是好東西,原來做過什麼得罪任大小姐的事情。
現在任大小姐要審問他了!”
“其實任大小姐何必親自動手審問這小子,完全可以交給我,我審問犯人最拿手了,種種殘酷的刑罰全部上一遍,保證這小子交待得清清楚楚。”
頓時,洛海商行,還有霸陽幫的那些人,又紛紛議論了起來。
“你們全部給我閉嘴,不要吵鬧。
還有你,立即滾過來。”
密林那邊傳過來任珊珊的聲音。
頓時,洛海商行和霸陽幫的人,全部閉嘴,不敢再出聲,顯然,這任珊珊的身份非同小可。
然後,洛海商行和霸陽幫所有的人,全部都是惡狠狠地瞪視著林飛,顯然在示意他快點滾過去,不要激怒任珊珊。
“媽的,好吧,豁出去了。”
林飛無奈,只好展開身法來到密林中。
那任珊珊等在裡面一片空地,林飛硬著頭皮來到任珊珊的之前。
“哼,你不要再想著裝傻了,我知道,肯定是你。現在,將你的上衣除去,我要看看…”
任珊珊這個時候,幾乎九成九已經斷定,眼前這少年。便是當日那占盡自己便宜的男子!
有時候眼睛或許會看錯,耳朵或許會聽錯。但感覺總歸不會說謊的。
同時,她清楚記得,在當天,她曾在春藥藥力的控制之下,情難自禁,曾狠狠咬過那男子的左肩,咬得他鮮血淋漓。
“他即便恢復了傷勢,這幾日時間,也一定還有清晰的牙印…我便是要讓他無所遁形!”
任珊珊盯著林飛,目光中有幽怨,有惱怒,也有些許的激動。
林飛聞言,卻是嚇了一跳。
的確,在他肩部,仍然留有兩排細細牙印,正是那天任珊珊咬的。雖然他肉身強橫無匹,但任珊珊也是帝境高級的元氣修為,一咬之下,就留下了兩排牙印,直到現在,還沒有徹底愈合。
這樣一來,就等於留下了證據,想賴也賴不掉了。
林飛肚裡直叫苦,知道這下子,是再也瞞不下去了。
“咳咳咳,既然這樣,任小姐,我也不用再脫衣給你看了,不錯,那天救你的人,的確是我。”
林飛把心一橫,干脆直接承認了。
“果然是你!”
任珊珊的美目瞪視著林飛,心情復雜之極。
剛才她一心想證實眼前這個少年,就是幾天前救自己的人,現在一旦對方親口承認了,任珊珊自己卻一時之間,愣住了,芳心大亂,不知說什麼好了。
良久。
“你剛才不肯承認,是不是怕我將你殺掉,滅口,是麼?”
驀地,任珊珊開聲說道,同時凌厲的目光盯著林飛,似笑非笑。
林飛一聽,頓時警惕了起來,媽的,這**不會真的想動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