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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長生站起來,轉身看著何晴,這個女人經歷了太多平常人沒有經歷的事,所以她的心應該是世間最難以撼動的心了,丁長生不會輕易的相信這個女人的話,但是卻也不想得罪她。
“丁先生,我相信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的,而且我也相信,這不是我們的第一次合作,也不會是最後一次,你救過我的命,兩次,我都記得,我不是一個忘恩負義的人”。何晴說道。
“我都不記得了,何小姐,你也不用時時記在心上,這年頭,能記得別人好的人不多了,這很容易讓人有心理負擔”。
“記恩總比記仇好吧”。何晴笑笑,轉身走到沙發邊拿起自己的小包向丁長生告辭。
“丁先生,再見吧,你的事盡快做,我的事也會盡快做,相信我們的合作會很愉快的”。何晴說完嫣然一笑向門外走去,丁長生送到門口,但是何晴再也沒有回頭。
出了丁長生樓道的何晴,臉上再也沒有任何的笑容,好像剛才那些笑容都是事先准備好的,剛才已經賣完了,所以現在沒有了。
何晴沒有回家,而是去了醫院,因為昨晚開始,趙慶虎就不斷的給她打電話,要見她,趙慶虎這段時間虛弱的很厲害,現在基本已經是臥床不起了,何晴再也不用怕他會對自己不利,所以一個人去了醫院。
推開門病房的門,看到的是躺在病床上虛弱不堪的趙慶虎,臉色蒼白,毫無血色,而且要命的是,這段時間趙慶虎的頭發掉的很厲害,現在看起來仿佛是老了十幾歲,而這個時候趙慶虎遠不該是這個樣子。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這頭曾經的老虎,已經被拔掉了牙,切掉了利爪,現在只是在等死,這正是何晴夢寐以求的場景,但是還不夠,趙慶虎還能說話,何晴要的是趙慶虎現在就死,馬上。
“你來了,坐吧,我找你有事要說”。
“你說吧,我還得趕緊回去了,孩子要喂奶”。何晴冷冰冰的說道。
“何晴,我知道你恨我,但是我至少還是孩子的父親吧……”
“你住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回去我就把孩子捂死,你這輩子都別想在見到孩子”。何晴低聲說道,但是咬牙切齒,趙慶虎能感受到何晴對他的仇恨。
可是孩子恰恰是他的軟肋,他找何晴來,就是為了見見孩子,但是現在看來,何晴是不會讓自己見孩子了,而且自己對何晴做的事,足以讓何晴恨死自己了。
這是讓趙慶虎郁悶的地方,自己家財萬貫,可是沒有一個好的孩子繼承,現在終於有了自己的孩子了,但是自己卻即將撒手人寰,這是多麼殘酷的事情啊。
“好好,你不要激動,我不說了,我不說了,但是,我求你,我想見見孩子,你看可以嗎?”趙慶虎請求道。
他現在身不由己,別說去搶孩子了,就是孩子在自己面前,自己抱孩子的力氣都沒有了,更何況到底是誰在害自己一直都沒有查出來,現在連自己的侄子都不能信任了,還能信任誰呢。
“不可能,你這裡是醫院,來醫院就有感染疾病的可能,我不會冒這個險的”。何晴冷冰冰的說道。
“對對,那我去看看總可以吧”。趙慶虎退而求其次的問道。
“隨便,你只要自己能去,你盡管去,但是想要把孩子弄到你們家去的念頭就不要有了,衛皇莊園我是不會去了,要看孩子到我家去,其他的免談”。何晴冷冰冰說道。
“何晴,我承認我對不起你,但是有些話我還是想說,我的血液配型一直都沒有成功,造血干細胞的移植已經很難實現了,我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那一天,但是有些事我不得不提前說了,我想盡快的立遺囑”。趙慶虎對何晴喃喃說道。
何晴的心裡一直都很忐忑,這是丁長生最擔心的,如果是遺囑繼承,那麼勢必會分的很細,而且可以預見的是,為了將財產留給孩子,何晴能分的部分是有限的,這樣一來,雖然肉都是爛在了鍋裡,可是是爛在了何晴的鍋裡,和丁長生沒什麼關系。
所以丁長生一直都是堅持一定要自然繼承,這是最好的方式,這樣何晴能掌握住趙家所有的財產,這樣才能一分不少的支付給丁長生他要的那一半,否則,何家這一半也不會拿的安生了。
“不要,不要走,我話還沒說完呢”。趙慶虎叫住了何晴。
“有什麼話快說,我不能在外面很久”。
“何晴,雖然我們趙家對不起你,但是你給我們趙家生了兩個孩子,我准備把這些財產都留給孩子,恆斌一份,剩下的都是你和孩子的,你是孩子的監護人,所以這些錢也間接就是你的了,你父親是銀行家,肯定會幫你把這些錢都處理好的,這樣一來,夠你們娘三個後半輩子生活的了,我就放心了”。趙慶虎邊說邊看著何晴的臉色。
何晴聽完,然後轉身對著趙慶虎,居然笑了,而且笑得很嫵媚,這讓趙慶虎感到很意外,但是又不知道這笑到底是什麼意思,就這麼靜靜地看著何晴,雖然他預想了,何晴會很高興,但是這個時候何晴的笑卻一點都看不出是高興地意思。
“趙慶虎,我再說一遍,那倆孩子是我的,我一個人的,他們不姓趙,姓何,你有錢,好啊,你陪著你的錢去地獄吧,我和孩子都看著你下地獄,他們沒有父親,只有母親,哈哈哈……”何晴笑著推門出去了,留下病房裡目瞪口呆的趙慶虎一個人傻傻的看著漸漸關閉的門,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何晴到底是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