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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你這是什麼意思,到白山市公司董事會人事部工作?”丁長生還是不信,白山可比不得省公司,梁可意到這裡來有什麼利益可圖?
“你以為呢,我真是來工作的”。梁可意拿著菜單一邊開始點菜,一邊漫不經心的說道。
“你錯了,雖然是鍛煉,但卻不是掛職,我是什麼關系都轉過來了,我和省公司董事會人事部已經沒有關系了,干得舒服了,可能這一輩子都不走了呢”。梁可意白了丁長生一眼說道,顯然對他的猜測不滿。
“真的假的?這地方有什麼可鍛煉的,你和我們不一樣,我們是手裡什麼都沒有,要想往邊上爬,就得自己邊爬邊結繩子,你呢,就像是攀岩一樣,你身上系著繩子呢,不想爬了直接拽繩子上去就是了”。丁長生不無嘲諷的說道。
“丁長生,你就這麼看不起我?”梁可意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本以為丁長生能領自己的情,哪知道這家伙從見了自己的面就開始極盡嘲諷之能事,好像自己和他有多大仇似得。
“沒有,我只是覺得你沒必要費這個勁罷了”。
“切,我告訴你,我這輩子只有兩個榜樣,一個是我父親,我知道他是怎麼過來的,也知道他的艱難,所以我不想沾他的光,我想自己奮鬥,再說了,你也明白,我就是再困難,也比不上他困難,至少我還有他那樣的爹吧”。梁可意心胸非常豁達,和一般的女孩子不一樣,沒有那些期期艾艾的做作的感覺,在職場上的成熟讓丁長生都嘆為觀止。
“哦?另外一個呢?”
“那你就沒必要知道了”。梁可意語氣一滯,低頭看著菜譜說道。
“好吧,我不問了,不過,回去告訴你爸爸,看好你哥哥,這個圈裡人都明白,我們知道林平南是什麼樣的人,人家自然也知道你哥哥是什麼樣的人”。丁長生不屑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我哥哥能和那個混賬比嗎?”梁可意惱怒道。
“生氣干麼,我也就是提個醒,你們家的事你自己知道,對吧?”丁長生擠眉弄眼的說道,雖然這家伙不說了,但是在梁可意眼中丁長生就是看不起自己哥哥,但是這又能怨誰呢,自己哥哥不爭氣,吊兒郎當的樣子誰都能看得出來那個衙內樣,丁長生這麼說已經算是客氣了,她明白,丁長生是好意。
誰都沒想到,白山分部部長劉冠陽倒是條漢子,甭管紀律檢查部門的人怎麼問,就是一句話,白山分部的所有事都是自己自作主張,沒有人指使,自己就是最大的主使者。
面對紀律檢查部門的彙報,曹建民無奈了,也只能是如實向市公司董事長唐炳坤彙報呢,但是很明顯唐炳坤對這個結果並不滿意。
看著緊皺眉頭的董事長唐炳坤,曹建民很是忐忑,別說領導不滿意了,就連自己都不滿意,可是劉冠陽這個家伙仿佛是吃了秤砣的王八,鐵了心了,以一己之力扛了下來。
“建民,我覺得這件事沒那麼簡單,我看你還是在安保部安排一下,對底下的分局都做個摸底工作,有些事看起來簡單,其實已經滲入到了骨子裡,如果不及時拔除,恐怕是要出大問題的,安保隊伍出了問題,你這個部長難持其咎,本來是想借這個機會好好整頓一下安保系統,現在看來,這鍋飯做的夾生了”。唐炳坤無奈的說道。
對於唐炳坤的話,曹建民豈能不知道?既然劉冠陽是市公司安保部副部長柯子華的人,那麼要是能把柯子華挖出來,對成千鶴絕對是一個重大打擊,但是居然在一個小小的分部部長這裡就卡殼了,這讓唐炳坤甚是惱火。
曹建民見唐炳坤還在糾結此事,於是說道:“要不,對劉冠陽再進行深入調查,我就不信抓不到這小子的尾巴”。
“算了,如果那麼做,就顯得我們急躁了,可能會適得其反,機會永遠都不會太多,這一次劉冠陽的事你是沒抓住機會,太慢了”。唐炳坤非常的不滿,對一個自己的下屬,也不用隱瞞這種不滿,就是要讓曹建民知道,自己對他的工作已經產生了不滿,讓這家伙心裡有畏懼之心,領導對你的不信任無疑是對你的職場前途判了死刑。
果然,曹建民不再說話了,但是心裡卻異常的惱怒,心裡倒是盤算著怎麼回去再對劉冠陽施壓。
“對了,白山分部的部長有人選嗎?”唐炳坤問道。
“董事長,我這幾天都在忙劉冠陽的事,倒是沒怎麼考慮這件事呢”。唐炳坤沒敢實話實說,其實在准備動劉冠陽時,他就准備往白山分部摻沙子了,可是唐炳坤這麼問時,他卻將自己的真實意圖隱藏了,因為以他的經驗,領導但凡問到一個位置的人選時,他說的真實意思絕不會是真的想要聽取你的意見或者是推薦什麼人,而是他自己有合適的人選了,而這個人選八成已經定下來了,自己再去觸那個霉頭干什麼?
“嗯,也好,上次丁長生來這裡時,給我要了一個人選,就是白山分部部長,考慮到他剛來,很多工作展開都要有段時間,我就答應了,關於這件事你和他協調吧,省公司安保部那邊你也幫著協調一下”。唐炳坤輕描淡寫的說道。
但是聽在曹建民的耳朵裡,這無疑是重磅消息,自己忙活了半天,居然是給這小子做了嫁衣,原來這家伙早就瞄准了這個分部的部長位置,自己不過是他借以利用的工具罷了,還大張旗鼓的帶著人到市公司董事會這裡來告狀,這家伙的心思不得不讓人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