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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現你是個很念舊的人,而且對環境很念舊,不知道對人怎麼樣?”鄭曉艾進屋後脫掉了自己的高筒馬靴,露出了潔白的棉襪,但是絲襪的仿真性還是把她的皮膚很隱晦的展現出來了,雖然丁長生也知道那不是真的。
“如果不念舊的話,我今天就不來了,看看那個人走了沒有”。丁長生朝門口指了指說道。
鄭曉艾有點狐疑的看了丁長生一眼,沒說話,還是很乖巧的到門口去看了看,潔白的棉襪踩在了地板上,感覺很溫馨的樣子,她推開門往外看了看,正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這個慢慢消失在不遠處的廊道裡。
“什麼事,這麼小心?”鄭曉艾轉回身上了炕,坐到丁長生的對面問道。
和所有的華夏人一樣,丁長生和鄭曉艾都不喜歡跪坐,即便是上炕,也是盤坐在那裡,或者是干脆將自己的腿伸出去,怎麼舒服怎麼來,不像小鬼子那樣跪坐著那麼變態。
鄭曉艾的一雙大長腿伸到炕桌地下,但是因為太長,所以即便是她坐的不是很靠近炕桌,但是還是有一截小腿和腳伸到了丁長生的腿邊,更為過分的是那個地方正是丁長生的正中間,要不是丁長生是盤坐的,恐怕早就直搗黃龍了,和其他幾個女人比起來,鄭曉艾更懂得如何的挑逗男人,所以當時丁長生看出了鄭曉艾的內媚,還是很准確的。
“你和蔣文山的關系究竟是怎麼樣的?我想知道真實情況,一點都不能隱瞞我”。丁長生悶聲說道。
“怎麼了,還吃醋呢,你不會這麼小心眼吧?”鄭曉艾臉色一變,問道,她最煩的就是丁長生問她和蔣文山的事,只要丁長生一問,她就變得特別敏感,她覺得丁長生在看不起她,在侮辱她,所以當丁長生又說這件事時,她的心裡還是很難受的。
“蔣文山出事了,他小舅子陳旺海供出了他,接受了不少的賄賂,我想知道的是,在經濟方面你和蔣文山有多大的關系?”
當丁長生說完後,鄭曉艾這才明白丁長生不是吃醋,這是在幫她,所以火氣一下子就沒了,但是待之的是無盡的恐懼和不安,陳旺海招出了蔣文山,那麼自己還能跑得了嗎,這下鄭曉艾的心一下子落到了冰點。
“我,我和他沒有經濟關系,一點都沒有,要說有的話,那就是他幫我提拔了工作,僅此而已,你放心吧”。鄭曉艾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慢慢說道。
“你沒騙我吧,那你的那幾套房子都是哪裡來的,你會有那麼多的錢?”丁長生不信道,其實他就是懷疑鄭曉艾的那幾套房子來路不正,所以這才急急火火的要見她,想當面問個清楚。
“我給你說過了,我弟弟開的那家拆遷公司,其實是我的公司,只不過我不方便出面罷了,前幾年靠著幾個拆遷的活掙了點錢,都買成房子了,我說的都是真的,你不用你擔心我”。
“那樣最好,我的意思是,如果這個事件要查下去的話,你最好想好該怎麼說給紀律檢查部門的人聽,有個思想准備,逃亡不是好路,所以最好還是把自己的事說清楚最好”。
“你還不放心我嗎,沒事,真的,對了,你那對雙胞胎你什麼時候弄走,我那裡不能放了,萬一紀律檢查部門的人找上來,我該怎麼辦?”鄭曉艾心不在焉的說道。
“我盡快想辦法,你放心吧,走了,我下午還有事,不陪你吃飯了”。丁長生起身穿上鞋走了,鄭曉艾這一次出奇的沒有挽留他,丁長生也沒注意這事,回到市公司之後就回了安保部。
半個小時後,鄭曉艾也回了,但是卻沒有進城,而是在城鄉結合部買了一個手機和一張電話卡,這都不需要任何的身份手續,車開到一個荒無人煙的灘塗上,用這個手機給蔣文山發了一個短信,沒有多余的廢話,如果要想活命,自己想辦法,把陳旺海招出來他的問題都告訴了蔣文山,直到蔣文山回了一個短信問她是誰的時候,她隨手將手機扔進了不遠處的河流裡,一個浪花就將這一切全部切斷了,有時候感覺,科技真好,真方便。
鄭曉艾相信,只要蔣文山想活命,不論采取什麼樣的措施,總不會坐以待斃,對於蔣文山,鄭曉艾還是了解一點的。
果不其然,蔣文山在接到這個短信後,腦袋轟的一下就炸了,但是他還一直都在僥幸著,因為陳旺海被處理這件事他知道,陳旺海的老婆來哭訴不是一次兩次了,雖然他很想想辦法救陳旺海,但是他已經沒有那個能力了,放眼湖州,還有誰會聽他的呢,所以這件事他雖然答應了陳旺海的妻子,可是一直都沒有想出什麼方法來。
而且自己和陳旺海那點事,他心裡是清楚的,可是他覺得自己是陳旺海的姐夫,陳旺海看在親戚的份上,應該不會把自己咬出來,但是他沒有想到自己收錢的時候沒有看在親戚的份上少收一點,所以陳旺海憑什麼會留著你這條大魚不供出來為自己立功呢。
因為一般人沒有進去過,所以不知道裡面到底是個什麼樣子,在裡面你不但要交代好自己的問題,這是最基本的表現,但是你如果想盡快出去,那麼立功是唯一的出路,所以即便是你的室友說了一句夢話,這句夢話葉可能很有價值,如果你彙報了,那麼就有可能立功,有的人還在裡面販賣立功的消息,一個立功消息多少錢,都是有價格的,到時候你就會發現,這裡沒有義氣,也沒有親情,有的只是對自由的向往,哪怕是早出去一天也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