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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裡是沒問題,但是人上一百,形形色色,我擔心的是其他人能否頂得住,所以,我想,如果一旦有問題,湖州,包括省公司,能給我們多大的支持,我們這些人現在想的是這些”。閆培功看來是真的怕了,所以一上來就問丁長生能有多少支持。
“老閆,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是生意人,應該知道,生意場上的事不好說,職場上的事就更難說了,我只能說,我盡量幫你爭取支持,但是你要記住,死死抱住司南下的大腿,進而通過司南下,結交省公司的大佬們,司南下現在是緊跟省公司董事會主席梁文祥的,這一點對你是有利的,既然林家找不到證據,所以一時半會也不會對你們怎樣,但是要做好長期准備,你要找到足夠粗的大腿,這才行”。丁長生指引道。
“靈芝那邊的事怎麼樣了?”閆培功問道。
“你只要管好你自己這邊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你不用管,不能分心”。丁長生避而不談宇文靈芝的事情,不是他信不過閆培功,而是覺得閆培功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反而是瞻前顧後,這樣他知道的越多,擔心就越多,所以還是不知道的好。
“嗯,那行吧,我知道該怎麼做了”。閆培功低聲說道。
“既然來了,我也不能現在就回去了,所以,走吧,陪我去見幾個領導”。丁長生笑笑說道。
汽車穩穩的停在了市公司董事會家屬院的門口,丁長生坐在了副駕駛上,守門的雇佣兵戰士還認識丁長生這個時常出入市公司董事會家屬院的家伙,但還是例行盤問了一番,打電話給了仲華,這才放了進去。
丁長生不以為意,剛才看到閆培功後車座上放著幾條煙,順手拿了兩條扔給了門口的雇佣兵和保安,他們也沒拒絕。
閆培功看了丁長生一眼,不是心疼煙,而是再次認識了丁長生的為人處世,三教九流,無所不交,眼睛裡絕不是只有領導那種人,但是卻深得領導信賴,這麼晚了,丁長生打了個電話,仲華還能半夜起來見他,這就不是一般的情誼。
“領導,打擾你休息了”。丁長生還沒敲門,仲華聽到了汽車停下的聲音,就打開了門,一眼就看到了副駕駛上下來的丁長生,開始時還以為開車的是丁長生的司機,但是卻沒想到丁長生也仲華打了個招呼後,居然駐足等待著後面開車的人。
“還沒睡呢,你要是再晚來一會,我就關機睡覺了……”仲華笑笑說道。
“嫂子不在,睡不著是吧?”丁長生開玩笑道。
“你這小子,胡說八道,咦,這位是……”仲華看到提著一個禮盒的閆培功,問道。
他相信丁長生,但是卻不代表相信其他人,即便是丁長生帶來的,他還是要問問這人是誰,這肯定就奠定了接下來的談話基調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是他們這些領導拿手好戲,而且丁長生是很守規矩的人,從來不隨便帶人到自己這裡,這次倒是稀奇了。
“哦,我說怎麼看著眼熟了,原來是閆大老板,進來坐,進來坐”。仲華見是市公司的紅人,中北來的大老板,湖州今年的gdp增長迅速,和這個老板有很大的關系。
但是這個老板深夜上門,這讓仲華有種警惕,而且還是丁長生帶來的,這到底出了什麼事?
對於仲華的心機,丁長生當然是再了解不過了,仲家是職場世家,利益至上,所以丁長生不會傻到直接把閆培功的處境和盤托出,那樣,別說是仲華了,換了任何一個人都會跑的比兔子還快,誰願意和林家為敵?
所以,還得從利益上來說事,而湖州這些領導雖然背地裡掐的你死我活,可是他們都知道,如果他們在湖州還有共同利益的話,那就是湖州的經濟發展,領導希望憑著成績高升,不當領導的希望當領導的趕緊高升滾蛋,這是他們的共同利益。
而作為湖州現在投資最大的老板閆培功,不但是自己投資興建了華中物流倉儲中心,一炮而紅,現在二期工程還在施工,而且還帶來了其他投資人,在湖州,可以說是財神爺。
這樣的財神爺接觸這些領導,那是順理成章的事,這些人不但要把平閆培功留在這裡,而且還得好好地招待,畢竟,誰跟錢過不去呢?
“坐吧,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閆老板,我不是說你哈,我說的是這小子,這麼晚了,到我這裡來,你想干什麼?”仲華問道。
“其實也沒多大事,閆老板是我引進的投資人,我這次來也是因為閆老板,算了,我就直說吧……”丁長生好像很糾結的樣子說道。
“等等,丁長生,在你說話之前,我先說一句,你要是想說讓閆老板到白山去投資的話,或者是把人直接拉到白山的話,我可幫不了你,司董事長也會剝了你的皮”。仲華臉色嚴肅地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是這個意思”。丁長生一臉驚訝地問道。
“你小子真是這個目的?”仲華眼睛一瞪,問道。
“啊,對啊”。丁長生眼皮子都不帶眨的,說道。
“你,你,你這家伙,我就知道沒好事,行了,你也不要說什麼事了,我幫不了你”。仲華直接拒絕了丁長生繼續談下去的意思。
“呵呵,領導,我開個玩笑,哪能呢,說實話,我對白山的感情還沒湖州深呢,怎麼可能挖湖州的牆角呢,其實,我來的確是因為老閻的事,不過,不是你想的那樣,是他遇到難處了,貸款”。丁長生嚴肅地說道。
“貸款?”仲華一愣,問道。
“是啊,老閻可以說把自己的全部身家都壓在了湖州的項目上,但是現在二期項目正在建設,還沒有銷售出去,可是資金卻斷了,要是沒有貸款的話,很難持續下去,他的意思是不是能以房子和土地作抵押,換取貸款,渡過難關”。丁長生眼睛都不眨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