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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紅安這不是第一次和丁長生打交道,多少也知道點丁長生的脾氣,所以,丁長生這麼說他也不好反駁他,的確,無論是銀行還是區公司大樓都是華夏的,都是一個鍋裡掄勺子,還能真的掐個你死我活,那是不可能的,任何個地方的公司也不能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可是,地方公司欠錢那是實實在在存在的,至於到底欠多少錢,到底都是欠的誰的錢,恐怕只能是誰欠誰知道了。
“丁總,這麼著吧,你做做工作,看看能不能抵押,我也向省行申請一下,看看最多能貸給你多少,如果數額實在是不能達到你的要求,我在期限上為你多爭取一點時間”。何紅安知道,要是自己不做個讓步,這小子是不會就這麼輕易罷休的,而且何晴的事還在需要他,這個時候實在不是鬧翻的時候。
就這樣,一天的時間就過去了,到了晚上,雖然丁長生心急如焚,但是這麼晚了到楊程程家去談工作顯然是不合適的,還是等到明天上班再說吧,區公司大樓被抵押出去貸款,估計這在湖州歷史上還是第一次,能不能通過還是兩說著呢。
丁長生回到家後,坐在沙發上久久沒有起來,他想到,就算是明天能順利通過了抵押區公司大樓貸款的話,那麼這些錢怎麼還呢?總不能抵押貸款後就不管了,還款的期限是一定慢慢到來的,拖是拖不過去的。
如果是慢慢的還,可能還能還得上,按部就班的發展,總有發展起來的時候,但是gdp主導領導提拔升遷後,一場堪比浮誇風的謊報發展數據愈演愈烈,這些報到總部的地方發展數據到底有多少水分,沒人知道,那麼既然你地方發展這麼好,就根本不需要總部的支持,在平衡發展的轉移支付方面也就沒你多少好處了,這也是很多貧困地區已經不貧困了還得哭著喊著要戴著貧困地區帽子的原因。
誓死不摘貧困帽子的是精明的,而另外一些吹牛的就比較困難了,丁長生想,新湖區公司就屬於那種吹牛害人害己的典型,這樣的典型多得是。
這個時候肚子裡咕咕嚕嚕的響了起來,這才想起今天忙了一天,中午就是一碗泡面,還沒來得及吃飯了,於是起身翻看了冰箱裡,倒是有不少的菜,但是這個時候再做已經沒多大興趣了,於是又翻出一碗泡面來,准備泡一碗面後對付了就算了。
就在這個時候,傳來了敲門聲,丁長生從貓眼裡一看,是趙馨雅過來了,手上還拿著一個飯盒,急忙打開了門。
“馨雅姐,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還沒睡呢”。丁長生明知故問道。
“白天回到學校後,我就覺得這事挺難得,五六個月的工資,你們要是有錢,肯定是不會不給的,所以,我猜,你肯定是犯難,但是我又幫不上你,看你回來了,也不知道你吃飯了沒有,我從家裡拿來一盒速凍餃子,煮煮吃吧”。趙馨雅進了門,滿屋子裡都是煙味,又去打開了窗戶。
“正好,我還真是沒吃呢,忙了一天,正想吃碗泡面呢”。丁長生笑笑指著桌子上的泡面說道。
“這玩意少吃,對身體不好”。趙馨雅說完就拿著飯盒去了廚房燒水了。
丁長生跟過去,倚在廚房門口,看著趙馨雅在忙活,突然間想起來,他已經好久沒有關心過趙馨雅和寇瑩瑩了,在他的心裡趙馨雅和寇瑩瑩早就像是家人一樣了,而在很多人眼裡,家人是不需要自己費多大的力氣去關心的,我們把自己的時間都給了家人以外的那些人,我們的客戶,領導,工作,忽略了他們的感受,其實他們也是需要我們的。
“瑩瑩考得怎麼樣?”丁長生問道,其實寇瑩瑩早就高考完了,但是丁長生一直都沒問她,還以為這小妮子沒告訴自己是因為沒考好呢,他想著是抽個時間問問趙馨雅,要是考的不好,看需要不需要找找關系,總而言之是不想讓寇瑩瑩復讀,復讀太痛苦了。
“你還不知道呢吧,通知書都下來了,九月一號開學,江都大學,她報的是新聞系,想學新聞主持專業,我不願意她學那個,但是她喜歡,沒辦法”。趙馨雅無奈中帶著一絲欣慰道。
“那挺好啊,我這段時間比較忙,改天我請她吃飯,算是祝賀她吧,嗯,到江都上學時,如果是不願意住在學校裡,我可以在江都給她找個房子住,你也可以躲去陪陪她,這個年紀的女孩子都比較叛逆”。丁長生說道。
丁長生說到叛逆,趙馨雅不由得長嘆一聲,有件事一直堆在她的心裡,讓她感覺有時候都喘不過氣來。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丁長生看到趙馨雅的面部表情,心裡不禁一怔問道。
“還不是和你有關系嘛,這孩子一直都是惦記著你,長生,你能接受她嗎?我很擔心這孩子一時間想不開會做傻事”。趙馨雅嘆息道。
“馨雅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我以前都是拿她當自己妹妹的,後來吧,我就更不可能和她有什麼關系了,小孩子,一時想不開也是正常的,過段時間就好了,到大學裡後,那麼多的帥哥,她的思想慢慢就放開了,我想,不會有事的”。丁長生寬慰趙馨雅道。
趙馨雅點點頭,算是認可了丁長生的話,轉過身去繼續煮餃子了。
丁長生走過去,從她身後伸手環住了她的腰肢,不得不說,趙馨雅對丁長生一直都有吸引力不單單是她曾經的身份,而是她確實是一個很有魅力的女人,尤其是在跟丁長生發生了逾越倫理的關系後,她的身體都好像是煥發了第二生命,連學校裡的同事都在向她打聽用的什麼駐顏妙方。
只有趙馨雅自己心裡清楚,自己這樣是得益於什麼,但是卻又不能說,總不能和別人說是因為做那事吧,但是事實上確實是因為和丁長生做那事後感覺身體變化了很多,這種被澆灌的感覺只可意味不能言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