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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汪明浩消極態度,蔣文山也是感到有一種無力感,他現在才明白,此時他已經漸漸失去了對湖州分公司的控制,這個屬於他的王朝已經接近崩潰了。
“蔣董事長,要是沒有其他事的話,我先回去了”。看到蔣文山在愣神,汪明浩起身告辭道,蔣文山看了他一眼,微微頷首,沒有說出一句話來。
汪明浩剛走,譚大慶進了江平貴的辦公室。
“老板在干什麼?”譚大慶問道。
江平貴搖了搖頭,低聲說道:“紀律檢查部的汪部長剛走,老板心情很不好,你要是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最好還是不要去打擾他,我都沒敢進去”。
“唉,這件事還真是十萬火急的事,我必須要見他,因為這件事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必須請示他以後才好往下做”。譚大慶為難的說道。
“那你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免得我跟著你挨罵”。江平貴聳聳肩說道。
譚大慶無奈的上前敲敲門,得到裡面的應聲才敢推門進去,本來汪明浩走後,蔣文山躺在老板椅上閉目養神呢,聽到敲門聲很不高興,他是強壓著憤怒叫人進來的。
“大慶啊,什麼事?”蔣文山一見探頭進來的是譚大慶,火氣小了一半,但是語氣還是很生硬。
“老板,你讓我辦的那件事有眉目了,但是比較麻煩,我不知道該怎麼辦,所以來找領導請示一下”。
“哪件事?”蔣文山愣了一下問道,他實在是想不起來自己吩咐譚大慶干過什麼事。
譚大慶也是一愣,自己老板這是怎麼了,居然連他自己讓自己干過的事都不記得了,這個樣子怎麼可能再繼續當董事長?他的心裡也是一陣極度失望,但是本著忠誠的原則,他還是把想說的話說了出來。
“老板,你忘了,是關於鄭曉艾的事”。譚大慶提醒道。
“哦,對,我記起來了,怎麼,有什麼進展嗎?”蔣文山一下子來了興趣,從躺著的姿態變成了做起來了。
“嗯,雖然現在不是很確定,但是那個男的應該就是他,可是有一點我拿不准,那就是打你的人也許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可是鄭曉艾那個男人應該就是他”。
“那你還愣著干什麼,還不控制起來,一審不就得了?”蔣文山急躁的問道,這個奇恥大辱他是忘不了的,而且現在想起來自己的脖子還很疼呢。
“老板,這就是我的為難之處,這個人不是一般人,我怕這個時候給你添麻煩”。
“不是一般人?是什麼人?”蔣文山語氣稍低,但是語氣裡透露著非常大的不滿,他還真想不起在湖州誰可以和自己爭奪女人。
“丁長生,石總經理的助理”。咬了咬牙,譚大慶還是說了出來,只要自己把事情擺明了,你們怎麼鬥那是你們的事,對於蔣文山,我可是仁至義盡了,他已經打定主意,只要蔣文山離開湖州,自己立刻辭職,絕不會給他們開出自己的機會,而且自己要跑的遠遠的,他知道,這一次是把丁長生得罪佷了,從那晚和丁長生談的過程和結果來看,這個年輕人絕不是好相與的人,所以自己惹不起還躲不起嗎?
“丁長生,他怎麼會和鄭曉艾搞到一起的?”蔣文山一邊問,一邊在自己的腦海裡搜尋這個叫丁長生的年輕人,可是好像是跟隨石愛國來過自己一趟,除此之外,自己還真是沒有見過他。
“我調查過,丁長生來湖州後的第一份工作就是新湖區教育督導室副主任,而鄭曉艾是新湖區教育部部長,很可能是從那個時候開始的”。譚大慶小聲說道。
“有多長時間了?”蔣文山強壓著內心的憤怒問道。
“好像有幾個月了吧,具體的我也不知道”。譚大慶小聲解釋道。
“他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你去,隨便找個理由把他關起來,我倒想看看他有幾個腦袋,還有,把鄭曉艾和那個女人給我叫來,馬上”。蔣文山簡直出離憤怒了,為什麼以前沒有人敢對自己怎麼樣,難道是看現在老子要走了嗎?老子就是走,也不是你們這些人可以欺負的。
“老板,恐怕現在這樣做不合適,丁長生受傷了,現在在醫院裡呢,而且,我在部裡現在也不好說話了,這事要暫緩”。譚大慶本不想說,但是還是心一橫說了出來,本來他這樣說也只是給蔣文山一個交代而已,他現在已經不想再把自己搭進去了,畢竟,省公司紀律檢查部的人就在湖州,這是人盡皆知的事。
“為什麼?因為他受傷了?”蔣文山不滿的對譚大慶吼道。
“不是,因為他這傷和葛虎有關,也就是為了救省城那個女記者受的傷,而且我打聽了,我們部們來的這個叫周紅旗的女安保員就是省雇佣軍部上將周虎卿的女兒,聽說下來是掛職副部長職位的,這個時候要是沒有過硬的理由把丁長生關起來的話,對老板更不利”。譚大慶苦口婆心的勸道。
蔣文山是聽的一個腦袋兩個大,要不是譚大慶這麼一說,他還真是鬧不清這裡面的干系,正像譚大慶說的那樣,要是貿然行動,說不定會給自己惹來麻煩的。
“你先出去吧,這事我知道了”。蔣文山擺擺手說道。
“老板,還有,我昨天和丁長生見過面了,我本以為能鎮住他,但是事情很不理想,這個家伙簡直就是個刺頭,他說鄭曉艾是他女朋友,還說你要是不怕丟人,他也不怕,弄不好大家擺到桌面上讓大家看一看,所以我覺得,老板,這件事還是算了,小不忍則亂大謀,為了一個鄭曉艾,不值得”。譚大慶忍了又忍,最後還是勸了勸蔣文山,這在以前是不可能的,以前他就像是一個京巴狗,蔣文山說一他絕不敢說二,但是現在也敢對蔣文山進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