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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還有這事?那我抽個時間要下去好好看看了”。李鐵剛笑道。
雖然李鐵剛這麼說,但是對於朱明水以這種方式給自己一個提醒還是感到很不爽,不是湖州領導作風整頓這個消息,這個消息自己早就知道,汪明浩早就彙報過了,但是李鐵剛認為這是仲華瞎搞,沒什麼實質意義。
對於他來說,他認為現在不是幾十年前了,那時候的領導還是可以教育好的,一方面是因為那時候的確實是很窮,就是想腐敗,也沒有可以腐敗的土壤,但是現在不同了,花花世界,誘惑太多。
另外一方面,那個時候運動比較多,而且都是動真格的,反觀現在的整頓,整頓見效果了嗎?讓這些參加整頓的人自己說說,有效果嗎?白天台上講要廉潔自律,標榜自己最大的缺點就是廉潔,晚上看著白天自己的講話搞的是男盜女娼,所以,對付這類的領導,沒有其他的好辦法,就是一個字,抓,抓起來該殺的殺,該關的關,這才是最具威懾力的,因為有些人,從根上爛透了,不屬於那種可以教育好的領導了。
但是這一次朱明水再次提醒自己要到下面看看,自己也沒有說不可以,倒是這段話之前朱明水的話讓李鐵剛很不舒服,那就是關於丁長生的,開始的時候他沒想起來丁長生到底是誰,只是聽得很耳熟,但是在朱明水提醒到湖州的時候,他終於是想起來了。
什麼殘局的棋局,什麼秦振邦的女婿,這都是在警告自己,或者是想提醒自己,丁長生這個人還是不要動的好,而且通過告訴自己這局棋是和丁長生下的,間接的告訴了李鐵剛他朱明水和丁長生的關系,這才是讓李鐵剛最不舒服的地方。
你是省公司董事會副主席,我是省公司紀律檢查部長,我們是同事,這點小事你完全可以明說的,不就是一個丁長生嘛,省公司這些領導,該查,可查的人不知凡幾,不缺丁長生一個,自己給汪明浩打個電話就可以將這件事擺平了,但是你就是不說明白,還出這樣一個謎語,這是要讓我自己回去領悟嗎?
想想覺得可笑,但是在朱明水面前,李鐵剛還真是忍住了,不過對於朱明水表達的意思,他還是很重視的。
“是啊,我們這些人,在上面聽報告聽習慣了,下面那些人都知道我們喜歡聽什麼樣的報告了,寫的那叫一個花團錦簇,妙筆生花,看起來不高興都不行,糧食沒有不增產的,人民的生活水平沒有不提高的,個個有工作,失業率基本為零,這些你信嗎?”朱明水看著李鐵剛問道。
“這個,呵呵,這不是我的工作範圍,這好像是你朱主席該管的吧”。李鐵剛狡猾的說道。
“鐵鋼,誰的工作範圍不重要,身為工委會的領導,我們現在連真話都不敢聽了,這很危險啊,要是下面哪個鄉鎮廠區的領導,或者是村辦領導,這還可以,自己騙騙自己,也算是阿q精神,但是我們是高級領導,要是我們真的這麼喜歡下面那些王八蛋騙我們,我們不也是傻子嗎?而且在他們看來,我們就是傻子,或者是不傻也得裝傻,你同意我的觀點吧”。朱明水給李鐵剛倒了一杯水,推過去,眼神犀利的看著李鐵剛問道。
“朱主席說的對,我對這些事已經是習以為常了,有時候看著那些奮鬥了幾十年的領導,都是在正當年的時候被帶走,我也是痛心疾首,但是這有什麼辦法,既然伸手了,就要有被剁手的覺悟”。李鐵剛說這話時,臉上散發出一種蕭殺之氣。
“你說的不錯,所以,我雖然不能完全同意你的話,但是我支持你的工作,中南省公司的情況你是最熟悉的,整頓領導作風問題,不單單是領導一個人的事,還有他們身後的那一大家子,你該懂我的意思,這種情況在中南還是很常見的,相信你也比我清楚的多”。朱明水收斂了臉上的笑容,認真的說道。
李鐵剛一愣,突然明白了朱明水找來自己的真實目的,內心不禁凜然,看來自己還是小看他了,從他說的這些話裡就明白,他的眼光絕不是在湖州那一個地方,而是在省公司,而且對於朱明水的意思,他李鐵剛是最清楚的,想來想去,心裡就更加的慌了。
他不禁又仔細的回味了一今天朱明水所說的所有的話,從自己進到他的辦公室開始,一字一句的都寫了下來,然後,將鉛筆擺在白紙上,看著面前自己的記錄,又拿起筆,圈圈點點,最後一查,圈的最多的卻是丁長生這個人名,這是一個巧合嗎?
“喂,丁長生那個事件查的怎麼樣了?”仿佛是想到什麼似得,李鐵剛拿起電話打給了汪明浩。
“李部長,請放心,我們又掌握了新的情況,正在核實,但是出了點小意外,我們正在彌補”。汪明浩一看是李鐵剛的電話,站起來接了電話,態度很恭謹,但是這些李鐵剛沒心情關心。
“什麼意外?”
“我們一不小心讓這家伙跑了,不過剛剛接到電話,在燕京已經堵住了,下午就可以押回來”。
“有直接證據嗎?”李鐵剛一愣,問道。
“嗯,還沒有,有些線索,還需要進一步核實”。汪明浩繼續回答道。
“也即是說,到現在還沒有證據可以將他證死?”李鐵剛心煩意亂的問道。
“嗯,李部長,我們正在努力,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我保證”。汪明浩聽出了李鐵剛的不快,急忙解釋道。
“好了,這個事件先擱置吧,不要再調查了,等我的通知再說吧,這不是商量,是通知,明白嗎?”李鐵剛說完就掛了電話,讓電話這頭的汪明浩一臉的驚愕,到底出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