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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何明輝自認為說的夠清楚了,他也認為楊璐聽懂了,但是何明輝把事情想歪了,他以為剛才丁長生一定是趁著楊璐給他送衣服的時候對她毛手毛腳了,這也難怪,雖然丁長生現在是副部長,但是說起來還是一個年輕人嘛。
而楊璐呢,小姑娘身條好的沒話說,而且摸樣也是極為俊俏,放在安保部裡這些女人們中間,那絕對是數得著的,所以丁長生對他有什麼想法也是正常。
而且從何明輝給楊璐說的那些話來看,作為一個過來人。何明輝當然清楚現在就業壓力有多大,更不要說是像安保這種要求如此之高的部門了,但是丁長生硬是向李法瑞和侯克勤建議,將實習生楊璐留下,這本身打的是什麼算盤還不是一清二楚嗎?
所以何明輝勸楊璐看開一點,要想獲得好處,沒有一點付出那是不可能的,更何況丁副部長這個人還不錯,沒有什麼架子,年紀也是相當,即便是成不了男女朋友,做一種別的關系也不是很惡心不是,難道和那幾十歲的老頭子做交易就好受了?
可是楊璐理解何明輝的話就是,該付出的要付出,而且你現在還是實習生,你的關系還沒進來,這裡面還存在著一定的變數,當然了,丁副部長那裡是關鍵,所以你要靠上去,哪怕是他對你有什麼過分的要求,你也最好忍著,大家不都是為了在社會上尋求一個穩當的工作嗎?而且相較於其他部門的工作,安保部的工作還是很搶手的。
於是兩種人,兩種心態,就這樣各自打著自己的小算盤。
何明輝想的是眼看安保部的氛圍越來越松動了,既不是李法瑞一手遮天,也不是譚大慶為虎作倀了,所以人人都有進步的機會,楊璐年紀輕輕,漂亮的沒話說,而且又被年輕強勢的丁部長看上了,那麼在以後的安保部權力格局裡是不是也有他何明輝的好處。
不論怎麼說,不論丁副部長對楊璐做了什麼事,他要做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幫助丁副部長穩住楊璐,最好能用自己的壓力使得楊璐心甘情願的接受丁副部長的一切要求,那麼在後來的權力格局變化中,丁副部長是不是要念自己的好?楊璐傍上了年輕有為的丁副部長,無論以後走到哪一步,是不是也算是自己的一點人脈?
可以說作為辦公室主任的何明輝早就把安保部這點事看得透透的,而部長和副部長以及和下面那些分部的部長教導員們之間的交易,包括和那些分部、安保隊的那些女隊員之間有什麼交易,他都清楚的很,以前他是小心做人,小心做事,但是現在不同了,他也可以手裡握住一把牌,和那些部長大人們做一下交易了。
“小楊,話我就說到這裡了,你和丁部長都是年輕人,年輕人之間那點事還不好說嗎?況且再說了,即便是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即便是丁部長把你怎麼著了,你不還是得到了一份穩穩當當的工作嗎?而且再說了,你以為丁部長這輩子就窩在這裡了,我認為那是不可能的,說不定過兩年就調走了,我想,無論丁部長調動哪裡,你們之間只要是有情有義,他都不會忘了你的”。何明輝繼續著自己的說辭,但是這個時候的楊璐已經是羞得抬不起頭來,任憑何明輝在哪裡叨逼叨叨逼叨。
“何主任,丁部長,丁部長不是那樣的人……”
“唉,小楊啊,丁部長是不是那樣的人,我也不知道,但是我這是在給你上你踏入社會的第一課,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不可能,凡是不可能都是相對的,不是絕對的,這是辯證法,丁部長現在是什麼心思我也不知道,所以你只要想好自己想要什麼就行了”。
“謝謝主任,我明白了”。
“嗯,好,明白了就好,出去好好工作吧,以後有什麼事要學會藏在心裡,不要放在臉上,公司裡從來不缺少會看臉色的人,你說你剛才從丁部長屋裡出來就掉眼淚,你讓其他人看見了會怎麼想,會不會浮想聯翩,這樣會不會讓大家對丁部長有看法?”何明輝繼續說道。
“啊,何主任,我真是沒想這麼多,我……”
“好了,以後要注意”。何明輝和藹的笑笑說道。
夜晚降臨的時候,丁長生到了新湖區分部的會議室,這個時候唐天河以及教導員朱慶生和其他的分部領導都已經到齊了。
“丁部長,給大家說幾句吧,分部裡已經好長時間沒來領導視察了,同志們都很激動”。唐天河的話很明顯是諂媚的話,但是這樣的話讓任何一個領導都覺得很受用,這就是為什麼有些話我們明明覺得很惡心,但是聽起來還是很舒服,很願意聽。
“唐部長的話是說我們市公司的領導都太高高在上,離群眾越來越遠了,我丁長生一來,所以唐部長要借機提意見了,是不是唐部長?”丁長生笑笑說道。
唐天河笑笑沒說話,他也明白這是丁長生在故意以這樣的話來暖場,所以有時候不但要知道領導的意圖,按照領導的意圖去辦事,在場面上還要會聽領導的話音,要是這個時候唐天河急著去爭辯什麼,那麼很顯然丁長生話裡的幽默就被大打折扣了,所以作為一個老狐狸的唐天河,豈能不知道這裡面的道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