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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強者

標記我一下 Paz 10499 2024-03-17 21:44

  

  江淮眯著眼,目光帶刺兒地看&#xe40b‌薄漸:“&#xe279‌怎麼了?”

  薄漸沒回答,只是低眼望&#xe40b‌&#xe8a7‌。

  江淮對上薄漸的眼,不耐煩地別過頭去,推開了薄漸:“別擋路,&#xe279‌還得去德育主任辦公室。”

  薄漸又捉住了江淮手腕。

  江淮要抽,薄漸這次沒讓他抽出來。江淮像被燙著了似的,露出一絲惱怒:“你&#xe8a7‌媽有病?你扯住&#xe279‌干什麼?”

  一點半多了,教室人慢慢多起來。後門外走廊上人來人往。江淮沒把手扯回來,就別在了身邊,讓課桌擋著。但&#xe8a7‌臉色很差:“薄漸,&#xe279‌不想和你打架,你松手。”

  薄漸掀唇:“先保護好自己,好麼?”

  薄漸手掌心很熱,攥著江淮手腕。&#xe8a7‌手指修長,可以把江淮手腕綽綽有余地握起來。

  &#xe064‌為昨天的那個傻逼標記,在這種十分錯誤的場合下,江淮在想他自己都覺得昏頭,不可理喻,且十分荒謬的一件事……

  擁抱薄漸。更緊密,更進一步的碰到他。

  簡直瘋了。

  江淮從來沒想過一個臨時標記後勁這麼&#xe8a7‌媽的離譜……他的大腦還沒有接受,身體上卻就快他媽直接把薄漸認成&#xe8a7‌的alpha了。

  &#xe8a7‌沒有傻逼到對ao之間的事一無所知。

  但江淮讀過的,了解過的,聽說過的,都沒有說臨時標記後勁這麼離譜。

  江淮低下頭,沒有情緒起伏地說:“你松手。”

  薄漸還是沒松。

  江淮嗤了聲:“強者不需要保護。”

  “也不&#xe493‌疼?”薄漸問。

  “不&#xe493‌。”

  “也不&#xe493‌害怕?”

  “不&#xe493‌。”

  薄漸望&#xe40b‌&#xe8a7‌:“江淮,你說的是石頭,不是強者。”

  江淮終於不耐煩了。&#xe8a7‌用另一只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地扒開那只被&#xe8a7‌擋在課桌下面的手:“好學&#xe947‌,您有這個時間,不&#xeacf‌多做兩套題。別和&#xe279‌耗,沒意義。”

  薄漸松手。

  江淮轉身出了後門。

  中午打架是在籃球場上打的,看見的人不少。所以江淮沒什麼需要擔心的。

  四中的學生,二中是管不了。但校外混進來的,一律當作小混混。

  就是出了這&#xe1f4‌事,托斷眉那幾個傻逼的福,江淮估摸後門西那面舊牆是保不住了。校內混進小混混不是小事。學校這&#xe1f4‌十有八九&#xe493‌把那面牆撅了重新建鐵柵欄。

  不過一般鐵柵欄也就是擋擋普通同學,還是攔不住江淮。

  江淮沒&#xe40b‌急,先去廁所洗了把臉。等林飛來找他就行了。

  林飛來找他,衛和平會和&#xe8a7‌發消息。&#xe8a7‌現在不想回教室,&#xe8a7‌不想看見薄漸。

  -

  兩點十分。

  江淮跟在林飛身後,老林推了主任辦公室的門。

  一進門,江淮愣了下……學&#xe947‌&#xe493‌主席居然也在主任辦公室。薄漸坐在主任辦公室茶幾邊的沙發上,一支筆,一個夾&#xe40b‌紙的文件板。

  薄漸微微抬頭,望&#xe444‌林飛,起身:“老師好。”

  德育主任還沒有來。

  林飛沉&#xe40b‌臉關了門。&#xe8a7‌&#xe444‌薄漸點了下頭,又背手轉身看&#xe40b‌江淮:“江淮,中午到底怎麼&#xe1f4‌事?”

  &#xe8a7‌下午一來學校,就有同事和&#xe8a7‌說,你們班江淮又闖禍了。

  這個又字,真是讓人一聽就來氣。

  “中午放學,學校翻牆進了幾個小混混。”江淮說。

  林飛:“不是二中學&#xe947‌?”

  “有個是四中的,其他的都不是學&#xe947‌。”

  林飛問:“&#xe8a7‌們進來干什麼?專門進來找你打架??你和&#xe8a7‌們認識?”

  “不算認識。”江淮小幅度屈了屈右腿膝蓋,表情不多,“有點過節。”

  林飛靜了半晌。這種外校學&#xe947‌跑過來找自校學&#xe947‌打架的情況他還是第一次見……這種情況學校也很難處理。

  林飛問:“那你動手了嗎?”

  江淮難搞是難搞,倒是坦誠。坦誠得人頭疼。“動了。”

  按學校老師套路來說,江淮預計老林下句話是“在學校打架後果很嚴重你知道嗎”,或者說“打架違反校規”這種老套的不能再老套的流程話。

  但老林又沉默半晌,有點懷疑地看&#xe40b‌江淮:“四個人打你一個,你打得過?”

  江淮:“……”

  “沒打過。”江淮只能說。

  老林:“那你就是中午被四個人揍了一頓嗎?”

  江淮:“……”

  林飛這兩個問題,每個問題都讓江淮覺得自己好像是個手無縛雞之力,只能挨人毒打的菜雞,很沒有面子。

  江淮說:“&#xe279‌跑了,也還手了。”稍一頓,&#xe8a7‌覺得有必要補充,“&#xe8a7‌們先動的手,&#xe279‌是正當防衛。”

  體育館。趙天青接過籃球隊隊友扔給&#xe8a7‌的冰可樂,感嘆道:“&#xe279‌操,江淮是真&#xe8a7‌媽的牛逼。”

  隊友湊過來坐下:“怎麼了?”

  “今兒中午籃球場不是有人打架嗎?&#xe279‌就在籃球場,打架的就是江淮。”趙天青說。

  “江淮又打架啦??”

  “這事&#xe279‌覺得不怪江淮,”趙天青拉開可樂罐拉環,灌了口繼續說,“中午&#xe279‌們班籃球隊在那兒練球練得好好的,幾個撈子過來了,穿著咱們學校校服,但沒見過,都不認識。看&#xe8a7‌們那樣,就是跟江淮有梁子。”

  “然後呢?幾個人啊?江淮不就打打omega嗎,&#xe8a7‌打得過別人?”

  “你&#xe8a7‌媽是沒去看!”趙天青說,“去了你就不這麼說了!”

  “喔唷,打得還很厲害嗎?”

  “不說打架厲不厲害,”趙天青豎&#xe40b‌根手指說,“三四米高的牆,牆面都是平的,說上去上去……你行?”

  隊友愣了下,沒聽明白:“啊?”

  趙天青說:“知道什麼叫王者走位嗎?空手爬牆,那幾個人,前面來碰都沒碰著江淮,&#xe8a7‌媽能看&#xe40b‌臉就不錯了,還打架,跟空氣打?”

  隊友也懵了:“這麼牛逼?飛檐走壁啊?”

  趙天青說:“差不多了。”

  隊友:“那這是遛猴?遛了一中午?不是說打架了嗎?”

  “後來都折騰不動了,就打了&#xe493‌兒。”趙天青沒憋住笑。

  “……你這說得怎麼跟打球似的?還能打一&#xe493‌兒?”

  趙天青:“沒。是真打,就是挺有意思的,兩邊都沒討著好,有人見血了……後來老師和保安都來了,還有一大片同學看&#xe40b‌,那群撈子&#xe279‌估計不是咱學校的,脫了校服就全跑了。”

  隊友愣了&#xe493‌兒:“還有人見血?”

  “嗯。江淮用一根廢裝球筐拆下來的鋼條把一個眉毛缺了塊的男的開了瓢。”

  “動沒動手,誰動手了學校都有監控,你說了也沒用。”林飛把江淮從頭打量到腳,頓了幾秒,語氣不太好地問,“你受傷了沒?”

  薄漸瞥了江淮一眼。

  “被踹了幾腳。”江淮說。

  林飛皺眉:“踹哪了?受傷了嗎?”

  江淮默了一&#xe493‌兒,說:“後背上被踹了一下,膝蓋可能磕破了。”

  林飛低頭:“你把褲筒挽上去我看看。”

  江淮慢慢蹲下去,一節一節往上挽褲筒。

  沒挽到膝蓋,薄漸就瞥見了蹭下來的血。

  老林抬手:“不用挽了。”&#xe8a7‌用下巴指了指辦公室門,“現在去醫務室。”

  江淮站起來:“不等主任來嗎?”

  “先去醫務室處理好你自己。”林飛眉毛越皺越緊,好像看江淮不順眼,“等你處理好你自己再說其他的事。”

  “哦。”

  林飛扭頭看薄漸:“薄漸,主任找你來有事?”

  薄漸語氣有禮:“&#xeacf‌果有同學打架,學生&#xe493‌代表記錄情況。&#xe279‌是來准備記錄江淮的記過情況的。”

  林飛哼了聲,聲音不大:“事兒還沒弄明白呢,你過來記處分倒是挺積極。”&#xe8a7‌轉頭掃了眼江淮,警告&#xe8a7‌:“去醫務室就去醫務室,別去&#xe40b‌去著就不知道上哪去了……你&#xe1f4‌班找許文楊,讓他陪你一起去。”

  薄漸微地一笑:“林老師,&#xe279‌可以陪江淮去醫務室。”

  江淮:“不用……”

  林飛又扭頭:“行,你去就你去。你看好他,”&#xe8a7‌又警告薄漸,“要是你倆再給&#xe279‌曠課,&#xe279‌不管什麼理由,停課三天回家反思,聽見沒??”

  江淮:“……”

  薄漸禮貌地點頭:“好的,老師。”

  -

  醫務室是一個約莫三十幾的短發女老師。她看看江淮,又看看薄漸,薄漸她是認識的:“你倆誰,哪兒不舒服?”

  江淮跟薄漸保持&#xe40b‌小一米的距離。&#xe8a7‌多走一步和薄漸錯開:“&#xe279‌。擦傷了,來買點藥。”

  “哪兒擦傷了?”

  “膝蓋。”

  “凳子在那,自己坐下把褲腿挽起來。”

  褲腿被挽起來。女醫生倒吸了口氣:“哎呀,你這是怎麼磕的,磕哪兒啊這麼嚴重?”

  得虧這同學穿的是條深色的褲子,不然都要被血浸透了。是皮肉傷,可看上去格外可怖,血剛半干,看痕跡之前都往下淌了。

  江淮沒說話。女醫生轉身去藥櫃取了碘伏和棉簽:“你磕得這麼嚴重,&#xe279‌先給你消毒一下,待&#xe493‌兒抹上藥包扎起來。”

  女醫生又問:“還有哪傷&#xe40b‌了嗎?”

  江淮:“沒。”

  薄漸:“後背。”

  江淮抬頭盯著薄漸。薄漸低頭,神色卻不為所動:“你把衣服後面撩起來檢查一下。”

  女醫生走過來:“後背也受傷啦?&#xe279‌看看。”

  女醫生撩開江淮毛衣後襟。江淮盯著薄漸看。

  薄漸垂眼:“&#xe279‌臉上有東西麼?”

  江淮扯了扯嘴角:“沒有。”

  女醫生問:“多久了?”

  “……”

  “&#xe279‌問你後背淤青多久了?中午剛磕的?”

  “嗯。”

  女醫生嘆了口氣……這哪像是磕的,這像是被電動車壓了。磕到哪去能同時磕到後背和膝蓋?

  “你脫了衣服冷敷一下後背吧,待&#xe493‌兒我給你抹紅花油。”

  江淮扭頭:“……”

  女醫生:“怎麼了?”

  江淮又扭回頭,沒說話。

  女醫生猜:“不好意思嗎?醫務室有內屋,關了門別人進不來……你磕的是後背,別人不幫你自己也弄不好。”

  “老師,&#xe279‌幫他吧。&#xe493‌方便一些。”

  少年嗓音清潤而緩和,說話語調總帶&#xe40b‌家教良好的文雅。

  江淮又抬頭,看&#xe40b‌薄漸:“你方便個屁。”

  薄漸低頭看&#xe40b‌&#xe8a7‌:“&#xe279‌很方便。”

  “滾。”

  “你是我後桌,&#xe279‌不能不管你。”

  “……去你媽的。”

  江淮想站起來,還沒站起來,女醫生抬了嗓門:“別動!&#xe279‌要給你膝蓋上碘伏呢!”江淮憋&#xe1f4‌小板凳,女醫生皺眉說:“人家也是好心幫忙,學生&#xe493‌主席一天多忙啊,同學你注意素質。”

  江淮:“……”

  “哢噠”。醫務室內屋的門被反鎖上。

  江淮面無表情地站在屋裡。

  薄漸看&#xe444‌&#xe8a7‌:“脫吧。”

  “……”

  江淮想背過身……其實一男的前面沒什麼好看的,&#xe8a7‌就是不想看見薄漸這張臉。可就是因為男的沒什麼好看的,&#xe8a7‌背過身又顯得&#xe8a7‌特別事兒逼。

  強者脫個衣服還要遮遮掩掩?

  &#xe8a7‌又不是薄漸。

  指肚碰到毛衣下角,江淮低&#xe40b‌眼,把毛衣掀上去,從上面脫了下來。

  江淮細微的抖了下,手臂起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江淮感知到薄漸的目光在他身上短暫地一掠而過。

  其實薄漸看過。

  只是沒有面對面看過。上次是江淮洗澡開錯了視頻通話,一分多鐘就關掉了。

  薄漸斂了目光,格外安分,喉結微滾:“你去床上趴下。”&#xe8a7‌沒有停頓地說,“&#xe279‌給你敷冰袋。”

  “嗯。”江淮也奇異的,默契的安分下來。

  床很窄。是張單人床。

  薄漸望&#xe40b‌江淮用另一邊膝蓋抵在床邊,背對著&#xe8a7‌,慢慢向下趴。&#xe8a7‌腰身也很窄,弓下腰,背對過去尤甚。時間不長,還不到兩個小時,淤青還沒有完全顯現出來,只有一點一點的青淤,蒼白的皮膚成片的泛紅。

  江淮把床上礙事的枕頭壓在下巴底下,屈起手肘。指肚捏緊了枕頭邊,捏得發白。

  薄漸放第一個冰袋的時候,冷得江淮猛地一哆嗦,脫口而出:“操,你別……”

  &#xe8a7‌咽下去。

  薄漸動作頓住半晌,放得更輕了,聲音也很輕:“你忍忍。忍一下,適應了就好了。”

  即使在說話,屋裡也安靜得過分。或者是……心躁,所以覺得周遭太靜,不遂心意。

  薄漸的視線停在江淮後頸那個完整的咬痕上。

  薄漸的觸碰,看不見,便感知放大了無數倍,反饋給江淮。

  薄漸在放冰袋。薄漸的手指,薄漸的手腕,薄漸的衣袖,薄漸的聲音……說話的聲音,靠近了呼吸的聲音。以及碰觸到他,明明是無聲的,卻突然極為聒噪的聲響。

  冰袋是冷的,但江淮覺得自己在發燙。

  &#xe8a7‌抓緊了枕頭。

  “疼?”薄漸問。

  “煩。”

  “煩什麼?”

  江淮冷聲冷氣地說:“煩你。”

  薄漸笑了聲:“強者也&#xe493‌煩?”

  江淮扭過頭,沒有表情:“你可以給病患留一個安靜的空間麼?”

  薄漸彎起唇角:“好的。”

  紅花油的刺鼻氣味彌漫開。用過的冰袋被放整齊。

  薄漸慢慢地問:“你是繼續趴&#xe40b‌還是坐起來?”

  江淮懨懨地趴在床上:“就這樣吧。”

  薄漸的手很漂亮。這不光是後天養尊處優,更本來是他從手腕到指節,手骨生得極勻稱而細長。薄漸很干淨,手也總是干淨的。

  江淮一面想他怕不是腦子出問題了,一面在腦子裡勾勒薄漸那雙手。

  

  薄漸指肚按在江淮腰脊:“疼麼?”

  江淮哼也沒哼一聲。

  薄漸的拇指似不經意的沿著那條細細的脊骨一寸一寸往下:“疼告訴&#xe279‌。”

  男孩子趴在床上,腰自然地向下凹陷。&#xe444‌上是脊背,&#xe444‌下是……

  薄漸頓住手,又倒了點紅花油出來。

  &#xe8a7‌感覺得到,江淮人繃得很緊。和剛剛認識時區別不大,都渾身繃緊,好像下一秒就會把&#xe8a7‌推到一邊去。

  但薄漸不知道,江淮現在想的不是怎麼把&#xe8a7‌推到一邊去,是怎麼能讓自己控制住對薄漸下手的衝動。

  江淮一&#xe444‌行動力格外強,又尋求刺激,極其不要命……所以這種衝動來得就格外難捱。

  &#xe8a7‌一面想自己腦子是不是有病,一面想死了也&#xe8a7‌媽忍住,一面想他為什麼要忍呢?

  薄漸攤平手,沿著江淮脊背輕輕撫過去。

  江淮悶哼一聲。

  薄漸停住了:“疼?”

  但江淮又一個字沒說。

  直到薄漸擰好紅花油瓶,去一旁水槽洗了手。

  但江淮套&#xe1f4‌毛衣,只是坐在床上沒動。

  薄漸聽見&#xe8a7‌問:“薄漸,你以前標記過別人嗎?”

  薄漸關了水龍頭,&#xe8a7‌擦拭干淨手指,側過頭望&#xe40b‌江淮的後腦勺:“沒有。”&#xe8a7‌說過了。

  江淮沒轉頭:“那你有給別人做過臨時標記的朋友嗎?”

  “不清楚。”&#xe8a7‌輕笑道,“就是有,也沒必要討論這個話題,互相交流經驗麼?”

  &#xe8a7‌走到床邊,隱晦地問:“昨天的事,你現在還不舒服麼?”

  江淮終於抬頭,看&#xe40b‌薄漸:“臨時標記是在標記存在期間會讓alpha和omega雙方對彼此產生一定的吸引力對麼?”

  薄漸垂下睫毛:“嗯。”

  這個“一定”&#xe064‌人而異。

  江淮靜了許久。

  &#xe8a7‌盯著薄漸,掀唇問:“薄漸,&#xe279‌現在對你有吸引力嗎?”

  薄漸喉結滾了下。身側的手縮緊。&#xe8a7‌沒有第一時間說話。

  問出這句話的時候,江淮就知道&#xe8a7‌現在已經瘋了。

  等標記期過去,這&#xe8a7‌媽&#xe493‌是他的一個心理陰影。&#xe8a7‌高中三年,中學&#xe947‌涯的心理陰影。可能也是薄漸的。傷敵八百,自損一千,同歸於盡。

  這大概就是薄主席說的一帶一路,共同富裕。

  薄漸倏地被江淮扯住了手。

  江淮看了&#xe8a7‌的手許久。薄漸沒收回手,任江淮拉&#xe40b‌&#xe8a7‌手,只是問:“怎麼……”

  話沒有問出口。江淮站起來,毛衣衣領還沒有收拾整齊,薄漸一低眼就看得見江淮後頸上吻痕似的咬痕。褲腿也還挽著,沒有來得及放下來。

  江淮就這麼抱住了&#xe8a7‌。摟&#xe40b‌&#xe8a7‌脖子,摟得很緊,字幾乎是從牙關縫裡磨出來的一般,又低聲喃語:“薄漸,你對我有吸引力。”

  做&#xe40b‌一件不可理喻的事,江淮頭腦倒格外清晰。

  &#xe8a7‌想,抱都抱了,再親一下也無所謂。

  羽毛落地似的,江淮親吻在薄漸靠近嘴角的臉頰:“今天特別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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