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值秋深秋,枯枝滿地,風一吹,場起了漫天的蕭瑟。
葉凡真不敢相信眼前的這個人竟然就是葉家的家主葉無明,他是老頭子的堂哥,而老頭子由於保養得好,現在看起來,也不過是五十幾歲的光景,可是這個葉無明,卻已經是滿頭白發,這比葉凡第一次見到葉無明時候,明顯已經老態龍鐘了很多
葉凡此時不知道自己心中是個什麼滋味,心裡最深處的某一根似乎被觸動了一下,他知道,如果此刻老頭子在場的話,恐怕早就淚流滿面了……
親人?葉凡腦中忽然傳來了一個詞,站在他面前的,是他的親人啊!如果按照輩份的話,應該管他叫一聲爺爺……
看著老人房間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醫學器材,而他的身上,則是插滿了各種管子,旁邊還放著一個氧氣瓶。
他竟然已經病到這種程度了?這讓葉凡大吃一驚。
看到有人來後,屋裡的醫生站了起來,道:“老爺子病情不太穩定,身子贈弱得很,你們跟他謊話,最好不要超過五分鐘。”
這個醫生是葉家請的燕京最好的私人醫生,在心腦血管方面有著很深的造詣,這些天,多虧了他日夜不離地照顧葉無明,不然的話,葉無明還睦不知道能不能挺到現在。
眾人是心情沉重地看著枯瘦如柴的葉無明,這個現在明顯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的老者,哪怕他在位時候多麼的風光,權力再怎麼巨大,現在他只不過是一個行將朽木的老者而已!
聽到聲響,葉無明睜開了眼睛,看到眾人前來看他,尤其是在看到葉凡之後,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臉上居然不自覺地多出了一紅光,掙扎著坐起,激動地道:“葉凡,你來了?”
葉凡趕在葉面城面前,將葉無明扶著坐了起來,他忽然發現,在這一刻,他對這個老人已經完全漢有了仇恨,有的,只是深深的同情。
“魏老弟,謝謝你了,將葉凡帶回了葉家。”葉無明的目光之中,有淚光閃動。
魏老感覺鼻子一酸,居然說不出話來。
‘你們先出去吧,我想單獨和葉凡說幾句話。’葉無明很吃力地道。
葉無明擺了擺手,葉傾城中好也默默地走了出去,將門掩上。
“小凡,坐到這邊來。”葉無明努力坐址了身子,靠在了床沿上。
葉凡趕緊遞過了一個枕頭,讓他坐得更舒服些,在葉無明央求的眼神之下,葉凡坐到了葉無明跟前。
“算起來,你也是我們葉家的孫子,你能叫我一聲爺爺嗎?”葉無明渴望地看葉凡,眼中早沒有大家族家主眼神的犀利,有的只是一個老人,看向自己後輩時的那種溺愛。
“爺爺……”葉凡想了想,最後還是叫了出來,讓他沒有想到的是,經過多年以後,他還是回到了葉家。
“好,好啊……”葉無明顯得很開心,忽然神情又黯淡了下來一,“只是這最後一程沒有聽到無道叫我一聲哥哥,我走得不安啊!”
聲音中又滿含了無盡的落莫,讓人無比神傷。
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鳥之將死,其鳴也哀。
葉凡知道,只有現在,葉無明說的才是真心話吧。
“小凡,我已經時日不多了,你能不能答應我一件事?”葉無明忽然看著葉凡,懇求了起來。
“你說吧,如果我能做到,我會盡力去做。”
葉凡忽然覺得,葉無明其實不過也是一個可憐的人罷了,他一生都在被葉家的農業所累,真正算起來,沒有過過一個正常的生活,他的悲劇是注定了的,因為他生長在一個大家族當中,他不得不為家具家族考慮,有時候他自己做出來的決定,都未必是他自己最願意看到的,可是卻是最符合家族利益的,所以,他不得不做。
葉凡忽然感謝起了老頭子來,如果當年老頭子沒有自己去驪山,說不定他也會在這樣一胩大家族中長大,或多或少會受到這些家族門的影響,那現在自己恐怕又閨怨會是另外一副光景了。
“葉家現在已經不太平了,本來,阿城是內定的家主繼承人,可是阿達在他父親唆使下,從米國回來,要和他大哥爭一爭,也怪我,手軟沒能一時下定決心,將這件事情壓下去,現在他們已經有了勢力,聽說還和燕家人來往密切,但是我已經沒有能力收拾他們了,而且,換屆在即,我們葉家在這個時候可絕對不能自己亂了陣腳,可是我一旦大去,他們必定會對阿城發難,我只希望在我大去之後,你能回到葉家,幫阿城一把!”葉無明一口氣說了這麼多話,已經是累得氣喘吁吁了,他卻緊握住了葉凡的手,眼中冒著渴望的光芒。
葉凡多少有些傷感,葉家的事情他多少知道一點,葉守義和他兒子葉傾達勾結燕家,已經不是什麼秘密,但是葉凡沒有想到,葉老爺子在位置上竟然沒有對他們下手,現在他們勢力已成,想要對他們下手,已經顯得有心而力不足,而且現在也不是內鬥的時機。
本來這些都不關葉凡的事,可是今天過後,他知道算是重新回到了葉家當中,他沒有興趣來爭奪葉家的家主,這一點,葉無明早就知道了,所以他才會希望葉凡能夠回來,幫葉傾城一把。
既然已經答應魏老,那自己就幫幫他吧!何況,在燕京這些天來,葉傾城的確是幫了自己不少的忙,這樣算來,倒也不了他的人情。
在華夏國,人情倆是最難還的,葉凡不想欠別人的人情。
葉凡道:“您放心吧,葉傾城也是我兄弟,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他們的確是兄弟,在今天過後。
葉無明看著葉凡,很是欣慰,其實葉凡來做這個家主才是最好找,只是……
葉凡忽然道:“對了,爺爺,我想跟您打聽一件事,對於當年吳天應還在第七軍任軍長的時候,他曾經下過一道命令給當時還是特種兵的肖傑,卻南非執行了一項秘密任務,對於這件事,您有聽說過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