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無缺看著擺在自己面前的這兩大瓶子酒,他不禁有些躊躇起來,在京時候,他除了有千手觀音之稱之外,同時還有著千杯不倒的美稱,京城幾大少,就屬他酒量最好,他還曾經誇下海口,能夠把他燕無缺喝趴下的人,還沒有出生。
這當然是他年少輕狂時候的戲言,可是這也從另一個側面說明了,他酒量確實是不錯,至少在他那個圈子裡,他可是數一數二的主。
可是酒量再怎麼不錯,再怎麼千杯不倒,那可是要看怎麼個喝法了,現在這一下子就喝四斤,而且這可是八十多度的烈酒啊,可想而知,這兩大瓶酒下去,會是個什麼結果。
看著燕無缺遲遲不肯舉起酒瓶,那邊的胖子舉著雞腿,遙遙相對著燕無缺,冷嘲熱諷道:“怎麼燕大少,不會是輸不起吧?還是你喝不了?只要你開口說一聲,干脆就喝一瓶算了,大家都是熟人,何必往死裡整?”
胖子沒心沒肺地說著風涼話,自己卻是隨手抓過了一瓶酒來,一骨腦兒打開了蓋子,啃了一口雞腿之後,便當即對了一口烈酒,邊吃還邊誇張地大叫一聲,好酒!
大凡高官子弟,身上都不凡一個通病,目中無人倒不至於,但是一身傲氣那是大多都有,燕無缺那就更不用說了,他的傲氣在京中是出了名的。
現在聽到胖子說這些話,雖然他明知道是胖子故意用話來擠兌他,可是他就是不得不上套。
他冷哼了一聲,輕蔑地看了胖子一眼,當下便拿起了一瓶子烈酒,一仰頭,便咚咚咚地倒進了口中!
難怪燕無缺有千杯不倒不美稱,就他這喝酒的派頭,這樣的膽氣,這樣的傲骨,誰能夠像他這親的豪氣千雲?
聽著他那咚咚的喝酒之聲,第九縱隊的人無不駭然變色,隊長這怎麼喝酒感覺像是喝白開水呢?要知道,這可是八十五度的烈酒啊,這樣猛烈地灌下肚去,肚子不會被灼燒嗎?可是看隊長那面不改色的樣子,似乎一點感覺都沒有,第九縱隊的人由最開始的擔心,隨著燕無缺酒的下肚,卻是變成了瘋狂的崇拜,不愧是他們的隊長,這樣豪氣的喝酒,果然夠派!
而青蛇則早已經是眼睛滿含柔情地看著隊長,如此的男人,才是她青蛇想要終生追隨的男人。
一瓶酒下肚,燕無缺的肚子之中其實早就是翻江倒海了,八十五度的烈酒,猛烈地撞擊,不擦出點火花來,那是不可能的,燕無缺感覺肚子裡有一團團火苗在燃燒著,可是他卻是憑借著自己深厚的真氣,強自壓了下去,雖然他內力不凡,可是要想以內力壓住酒氣,那也不晃一件容易的事情。
現在頭腦還算清醒,可是如果真喝多了,如果酒氣反撲的話,那自己就算再內反深厚,那也只有酒醉一條了。
“燕大少果然是好酒量,兩斤裝的一瓶酒,居然一口氣就干完了,實在是令人佩服。”
胖子依然是啃著雞腿,喝著小酒,優哉游哉的樣子,說著不要錢沒涵養的話語。
“哼!”燕無缺冷冷地看著他,一陣酒意上來,燕無缺連忙用真力止住,強行壓了下去,這酒實在是太烈了,後勁十足,剛才喝的時候沒感覺什麼,過後才發覺這酒是那樣的帶味。
啪啪啪,場上忽然響起了三聲輕輕的巴掌聲,燕無缺轉頭看去,便看到了葉凡那笑咪咪的臉。
“燕大少果然是酒量不凡,不過,似乎還差上一瓶吧?”葉凡說完之後,便是一指桌上開著的另外一瓶。
燕無缺眼皮子一跳,心瞬間就沉了下去,這個混帳,不若就此開戰罷了!
葉凡的話剛一落下,那邊的胖子馬上接過話頭,道:“小凡凡你這可就錯了,燕大少可是千杯不倒,這點酒算什麼?而且,他可是從來不會勸酒的,這在京城時候,圈子之內誰都知道,你就放心好了。”
葉凡一臉的猶豫,道:“話可不能這麼說,這可是八十五度的烈酒,普通人誰受得了?燕大少可是我們的老朋友,差不多就得了吧?難道還真的想把他往死裡整嗎?”
葉凡說這話的時候,是絕對的真誠,甚至連他身旁的柳琴也是一臉詫異地看著他,葉凡這是怎麼了?怎麼反而替燕無缺說起話來了?
那邊的青蛇不明所以,她也怕隊長喝太多了,便就坡下驢道:“對啊,隊長……”
燕無缺擺了擺手,眼睛冒火地看著葉凡,青蛇以為他聽進去自己的話了,便也就不再開口說話,可是沒想到燕無缺卻是忽然一下子又端起了桌上的另外一瓶子酒,一把就對准了自己的嘴巴,又是倒頭狂飲!
“隊長!”
青蛇和第九縱隊的人都是無比驚詫地看著燕無缺,隊長這是怎麼了?對方明明都說了喝一瓶得了,他怎麼還真要喝兩瓶?
葉凡和胖子都是很默契地相視一眼,誰也沒有說話,一切盡在不言中。
燕無缺強忍著心中的灼痛,肚中翻江倒海,可是卻比不上心頭的怒意,他暗暗發誓,今晚不弄死姓葉的,他誓不為人!
剛才,葉凡和那個陳家胖子明顯是一唱一喝,故意把話激他,可是他卻是沒辦法不上套。
他驕傲的性格決定了他絕不能容忍被別人輕視,就算他真的喝酒了,他也一樣會毫不猶豫地將另外一瓶酒給干了。
設伏的最高境界就是,讓你的敵人明知道那裡有圈套,可是對方卻就是不得不入套。
燕無缺此時就有這樣的感覺,胸口像是被人打了一記悶拳一樣,極其的難受,可是還不能直接打回去,這樣的感覺,令他很不爽。
這一次,燕無缺心中含怒,因此喝起來又急又快,更加地不要命。
一瓶酒喝下來,又是一口氣直接干完,並且不帶喘氣的,前後用時不到十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