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白額頭青筋暴起,怒火狂湧,大喝道:“大言不慚,那就要看你們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嘴上這麼說著,端木白心中其實有些發毛,今日只怕是要苦戰了。
若是他兩年前沒有身受過那次重傷,端木白至少還能活個七十多年,戰力也不至於衰弱至此。
如今端木白體內的傷勢雖然已經完全恢復了,但耗損的這些元氣,已經無法靠打坐來補充了。就算今後不與人鬥法,也未必能活過三四十年。
今天衝霄殿算是遭到萬年以來,最大的一次災難。端木白很清楚,即便他能取勝,只怕這次惡鬥之後,他也離坐化不遠了。
端木白算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拼了老命,也要保住衝霄殿。
“既如此,我們便成全你。眾弟子聽令,今日屠遍衝霄殿!”金袍結丹期修士大吼一聲,如同雷音滾滾。
“屠遍衝霄殿!”
衝霄殿山門外,無數煉氣期修士大吼大叫起來,空中的二十名築基期修士也紛紛高喝道。
端木白面色陰沉之極,祭出一柄上品法寶飛劍。
蠻荒大陸可不比元合海域的修煉條件,結丹期修士能有一件上品法寶已經是非常牛b了,至於古寶那是想也不用想。
“衝霄殿弟子聽令,打退這群烏合之眾!”端木老祖暴喝一聲。
“是!”無數弟子高聲應道。
雙方劍拔弩張,眼看著就要開戰了。
結丹中期的金袍老者祭出一柄灰色的短刃,獰笑道:“端木白,給我受死!”
話音剛落。
“咻!”
天邊突然冒出一道青光,一柄幾十米長的青銅巨戈,冷不防的朝著金袍老者飛速襲來,戈尖還升起一團灰白色的火焰,寒氣凌冽。
“誰敢偷襲!”
金袍老者嚇了一跳,立馬催動身前的灰色短刃,試圖抵御這柄青銅長戈。
“轟!”
短刃化為一道灰光,如流星般的撞上了青銅長戈,發出劇烈的轟鳴聲。
“哢嚓!”
短刃只抵擋了一瞬,表面就生出了裂紋。在九陰寒焰的灼燒下,短刃徹底崩碎。
“噗!”
法寶被毀,金袍老者狂噴一大口鮮血,心中大駭,驚呼道:“古寶!”
只見那柄擊碎短刃的青銅長戈又泛起一道青光,破空朝著他的心髒襲來。
金袍老者嚇得魂飛天外,再想防御也已經遲了。
“噗嗤!”
一聲悶響,滄溟戈刺進了金袍老者的心髒,大量的九陰寒焰席卷而來,一個呼吸間就將金袍老者的肉身燒成了渣。
元神剛從天靈蓋逃出來,就被包裹的九陰寒焰焚燒至死。
僅僅兩秒鐘不到,結丹中期的金袍老者就被秒殺!
全場修士面色呆滯,倒吸一口寒氣。
“不……不可能!”
見金袍老者被秒殺,旁邊的黑袍結丹初期修士露出驚恐之極的表情。
本來准備拼命的端木白,看見這一幕,也有些懵了。
只見天邊閃過一道白色的遁光,一名頭戴鷹眼面具的白袍青年正急速飛來,剎那間就來到了衝霄殿山門外的上空。
青年單手一伸,浮在半空中的滄溟戈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沈浪掃視了一下四周,咧嘴笑道:“今天是什麼日子?還挺熱鬧。”
“你……你是誰?為何突然出手偷襲!”黑袍結丹期修士立即祭出一面盾牌,滿臉驚恐的盯著沈浪。
沈浪懶得理會這人的叫喚,目光瞥向端木白。
端木白渾身一震,抱拳道:“老夫端木白,多謝道友相助!”
“端木老祖不必客氣。在下幾十年未歸,過來探望一下,沒想到來的還正是時候。”沈浪朝著端木白抱了抱拳。
“是……是你!”端木白大吃一驚。
難怪他覺得這麼眼熟,眼前這白衣青年,可不正是他們衝霄殿幾十年前的客卿長老,沈浪!
沈浪臉上戴了鷹眼面具,所以端木白沒有第一時間把他認出來。
難以置信,這才過了幾十年,沈浪竟然已經是結丹中期的修士了,而且還能擁有古寶。
端木白心中掀起了驚濤駭浪,震驚的無以復加。
“端木老祖,這裡到底發生了何事?”沈浪問道。
端木白立即對著沈浪抱拳道:“讓道友見笑了,今日有外敵進攻靈霄山,是想屠遍我們衝霄殿,霸占我衝霄殿山門。”
“原來如此。”
和自己想像的差不多,沈浪臉色變得陰沉起來,目光掃視了一遍衝霄殿山門外的一群外敵。
“是誰要屠遍衝霄殿?”沈浪淡淡問道,雙目爆射出精光,渾身散發出一股極其強烈的煞氣。
那些煉氣期和築基期修士外敵,被沈浪陰戾的氣息嚇了一大跳,沒人敢吱聲。
黑袍的結丹期修士更是渾身冷汗直冒。
雖然剛才是偷襲,但這人能以一己之力擊殺結丹中期的金袍老者,實力簡直駭人聽聞。
萬萬想不到衝霄殿竟然還有這麼一個強力的靠山,手持古寶。這還屠個毛衝霄殿,不被人家屠了就謝天謝地了。
黑袍修士對著沈浪戰戰兢兢地抱拳道:“道友,誤會誤會,在下這就撤軍!”
端木老祖心中一急,立即對著沈浪道:“道友,別聽他胡說。替我殺了這人,老夫感激不盡!”
“好。”
沈浪沒有絲毫的猶豫,瘋狂的往手中的滄溟戈內注入靈力,滄溟戈青光大漲。
黑袍修士嚇得整個人都有點不好了,立即舉起圓盾法寶,撐開一道護體光罩,試圖防御滄溟戈的攻擊。
“鐺!”
滄溟戈撞上了光罩,發出一聲激烈的脆響,擊穿了光罩,戈尖正中盾牌的中央。
“哢嚓哢嚓!”
盾牌表面產生了大量的裂紋,好像很卡就會崩潰一樣。
沈浪單手一掐純陽劍訣。
“唰唰唰!”
大量的氣劍衝天而起,瞬間擊碎了那面滿是裂紋的上品法寶盾牌。
“噗嗤噗嗤噗嗤!”
緊接著,大量氣劍貫穿了黑袍修士的身體,空氣中彌漫著一片濃濃的血霧。
“啊!!!”
黑袍修士面孔扭曲之極,只來得及發出最後一聲慘叫,就在大量氣劍的爆炸聲中喪命,身體都被炸成了肉渣,大量血肉血塊紛飛四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