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墨和麻衣回來,兩手空空,沒有找到慕容慧,因為酒店火警突然響起,住客和工作人員全部離房。
天墨和麻衣擔心葉天龍安全,所以放棄查找慕容慧回來。
葉天龍也沒有太多廢話,讓三人收拾東西就離開酒店,慕容慧的變故,注定這個住所不再安全。
同時他慶幸沒有帶慕容慧去小餐廳,不然死的人可就多了。
車子行駛途中,葉天龍給慕容慧打了兩個電話,已經關機,發了兩條微信,也沒有回應。
他散去慕容慧溝通的念頭,隨後給百裡花發了一封郵件,讓她查探慕容慧跟像搏虎的關系。
“大哥,你說慕容慧為什麼要這樣做呢?”
車子上的恐龍還是一臉茫然:“她對屠氏一伙也是恨之入骨,好不容易解密資料,怎麼又要銷毀?”
“她只要把資料給我們,剩下的事情她都不用干,我們就可以擺平屠氏,也可以為她同伴報仇。”
恐龍呼出一口長氣:“怎麼好端端就變卦?還把資料全部銷毀,她難道不想報仇嗎?”
葉天龍嘆息一聲:“她當然想要報仇,只是裡面涉及到一個更重要的人,重要到她亂了自己的心。”
恐龍微微一愣:“誰?”
葉天龍淡淡出聲:“像搏虎,如果我猜測沒錯的話,慕容慧跟像搏虎關系匪淺。”
“後者對她有恩有情,還是很重的那種,所以見到像搏虎卷入殺人一事,她就本能想要保護他。”
“因此做出這種毀滅證據逃跑的事情,等她好好冷靜一兩天,她就會想通做回理智的事情。”
葉天龍腦海掠過慕容慧的樣子,這女人或許年輕、驕傲、還衝動,但心中還是有一支事非尺子的。
恐龍點點頭:“原來如此。”
隨後他又問出一句:“如果她想不通,過不去那道坎,資料不再拷貝給我們,咱們豈不是白忙活?”
葉天龍綻放一抹笑容,打開手機丟給恐龍過一眼。
恐龍掃過一番,訝然失聲:“你早拷貝資料了?什麼時候拷貝的?”
葉天龍悠悠出聲:“在慕容慧破解時,我就切入網絡把它存檔,不是不相信她,只是想幫忙破解。”
“誰知鬧出這樣的事情。”
他把手機揣回口袋:“也好,無心插柳柳成蔭,有這份存檔,就不擔心慕容慧手裡的證據毀滅了。”
接著,他又望向遠方天空一嘆:“希望慕容慧不要讓我失望。”
此刻,慕容慧正俏臉陰沉坐著三輪車,咬著嘴唇往西側的金芒寺廟趕去。
她想要去見一個人,一個很久沒見卻讓她念念不忘的人,她知道,每月這個日子,他一定在那寺廟。
慕容慧本不想再打擾對方,畢竟雙方身份相差太懸殊,可她還是想要問一問,視頻上的人是不是他。
三輪車開得很快,但慕容慧沒有直接去金芒寺廟,她讓司機隔了兩條街放她下來,然後她走過去。
慕容慧剛剛下車走了十幾米,三輪車司機就張望兩眼,隨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十分鐘後,慕容慧走到另一條街道,壓低帽子穿過一條破舊小巷,通過這裡,再走五十米就是寺廟。
只是她剛剛走到小巷一半,來到一個交叉路口的時候,周圍就多了十幾個灰衣男子,手裡沒有拿槍。
他們拿著繩索、盾牌和刀棍,像是看獵物一樣看著慕容慧,全身流淌一股陰森之氣。
“你們是什麼人?”
慕容慧看到這些人盯自己的目光,就清楚她無法裝瘋賣傻,於是緊握拳頭喝出一聲:“要干什麼?”
十幾名灰衣男子沒有說話,只是踏前一步,下一秒,前面六人暴動,對著慕容慧拋出一張大網。
慕容慧早有准備,見到對方大網罩來,馬上嬌喝一聲,一腳踹在牆壁,拔高身子,躲開大網罩來。
只是還沒有等她落地,五條繩索又‘嗖嗖嗖’飛了過來。
慕容慧又是一聲厲喝,在牆壁上連連拍打,手腳扭動避開四根纏過來的繩索。
只是第五根繩索裹住了她的右腳,對方用力一扯,慕容慧頓時從半空落地。
“砰砰砰!”
慕容慧掉落在地,另一腳卻沒停下,連連點出,把三人踹飛出去。
“砰!”
只是當她想要站起時,纏住右腳的繩索又是一拉,讓她重心不穩差點摔倒,接著又有三根繩索飛來。
“啪啪!”
慕容慧打開一根繩索,卻被其余兩根纏住腰,接著,三個灰衣人用力一拉,頃刻瓦解慕容慧戰鬥力。
不待慕容慧扯掉三根繩索,四面盾牌已經撲了上來,死死擠壓著慕容慧的身子,讓她力氣渙散。
“廢了她,帶給誠哥。”
一個刀疤漢子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靠上來准備給慕容慧放血。
“當!”
就在這時,一串佛珠爆射過來,帶著一股子說不出的凌厲。
它像是一道利劍,打斷了繩索,震開了盾牌,還打斷了刀疤漢子的匕首,更是把七名出手者射翻。
七人嘴裡都吐出一口血,雖然沒有死去,但臉上疼痛都昭示受傷不輕。
“得得得!”
巷口走來一個人,一個全身上下都穿黑的人,走路緩慢,聲音輕柔,臉上掛著一股邪惡嬰兒的笑容。
緩緩走來,沒有出聲,但刀疤漢子他們卻忽然覺得這個人很可怕。
這連他們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們這一輩子幾乎從來就沒有怕過任何人,哪怕是傳說玄乎的死人。
可對這個人,卻沒來由感覺到一陣心寒,特別是他那個笑容,讓人額頭都止不住飆汗。
“撤!”
刀疤漢子一伙人相視一眼,多年危險直覺讓他們知道,必須馬上撤離,哪怕他們沒怎受傷也要撤離。
死磕下去只會橫屍街頭,這是他們盜墓人專有的危險直覺。
十幾號人抓起繩索、盾牌和兵器,一言不發就離開了巷子,那份訓練有素讓慕容慧掠過一抹驚訝。
此時,黑衣青年已經走了過來,伸手把慕容慧攙扶了起來,隨後靜靜的站在那裡。
他的目光很平和,定定看著慕容慧。
慕容慧忽然感覺到有一種無法描述的壓力,壓得她連氣都快要透不過來。
過了很久,她總算說出了四個字:“好久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