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十一點,一個重磅消息開始流傳台城。
昔日綁架十幾名頂尖公子哥的大富豪,苦練三十年武藝後重新出山,血洗日月湖不成後殺入了市區。
昨天下午,大富豪帶領一群江洋大盜劫持了八號大廳,想要綁架孔飛翔、葉秋琪和奈溫等權貴子弟。
孔飛翔和奈溫等人奮起反抗,就地跟大富豪一伙展開血戰,雙方槍林彈雨,打得血流成河屍體如山。
孔飛翔和奈溫先後戰死。
恰好經過的台城士兵,接到指令就跟白叔殺入,最終從槍口下救出葉秋琪,還斃掉了大富豪一伙。
這一戰,除了葉秋琪之外,再無其余活口。
同時,白叔亂槍打死大富豪的視頻,以及三十多名江洋大盜的圖像,也第一時間傳了開來。
這消息一出,整個台城震動,所有民眾嘩然。
只是這個震動的重心並非孔飛翔和奈溫,民眾對神奇色彩的大富豪興趣,遠遠勝於紈绔子弟的生死。
就是權貴家族也對大富豪現身有本能忌憚。
誰都沒想到大富豪還活著,還依然干起綁架的勾當。
不僅地方媒體播報大富豪昔日事跡,不少老人也回憶起大富豪當年的凶猛,看著視頻感慨他的霸道。
五六十歲還猛的跟野獸一樣。
沒有人質疑大富豪的殘酷無情和大開殺戒,畢竟當年大富豪是提著ak47干掉三十多名警員的人。
這樣窮凶極惡的人,殺一百多人很正常。
各方勢力感受完大富豪彪悍後,才開始痛惜孔飛翔和奈溫的倒霉,最後又感慨馬家算是出口一口氣。
當年大富豪綁走馬青帝,馬家靠孤星師太出手才把人救回,如今他被馬家亂槍打死,可謂天道循環。
同時,台城民眾對馬家支持又高一點,覺得馬家可以守衛台城安全……
下午五點,回葉家花園的路上,黃雀一邊聽著收音機,一邊對旁邊的葉天龍笑道:
“葉少,這一招玩得真是滴水不漏,一個廢物被你榨取出這麼大價值。”
“大富豪不僅背起了黑鍋,堵住了孔家他們的嘴,還給馬家拉來不少民意支持。”
他對葉天龍心服口服:“怪不得馬青帝豪爽送了二十把槍,還有五千發子彈!”
葉天龍靠在座椅悠悠開口:“大富豪應該感謝我,我給了他一個威風的死法,讓他成為台城傳說。”
黃雀多了一絲好奇:“你說,孔家會相信幾分?”
“孔家相信不相信不要緊,要緊的是,馬青帝有理直氣壯的借口搪塞,大富豪的份量足夠背鍋。”
葉天龍拿起一瓶蘇打水,扭開灌入了一大口:“至少,他能背十天半月的鍋。”
馬青帝已經處理好手尾,理由也已經找好,無論是否大富豪干的,都可以暫時穩住孔家的追責。
而孔飛翔和奈溫的屍體,也被馬青帝一句炸的面目全非,不想孔家傷心就提前火化遮掩過去了。
“十天半月好啊。”
黃雀呼出一口長氣:“這能讓我們喘一口氣,也能讓葉家花園從容布置,不然葉家很難扛住報復。”
“二十把槍,陳泰石八個,只要葉家人不出去,危險還是能控制的,何況暗中還有天墨他們盯著。”
葉天龍揉揉疼痛的腦袋:“不過這點人手確實太少了,必須想法子招兵買馬。”
“可惜我們身份敏感,又不是台城土著,無法明面上保護葉家花園。”
黃雀流露一股遺憾:“不然可以從境外調五百人來。”
葉天龍綻放一個笑容:“慢慢來,羅馬不是一日建成的。”
“不過我們還是要叫一批人過來,孔氏和奈溫遲早會發現真相,這也注定他們會對孔家下手。”
葉天龍目光變得銳利:“我們多少要有一點准備。”
黃雀低聲一句:“虎師還是犬營?”
“不要用關系密切的兄弟。”
葉天龍手指輕輕敲擊車窗:“告訴六小姐,我要十二名可靠的佣兵。”
黃雀點點頭:“明白。”
與此同時,孔家花園,頂樓的陽台,一位滿臉滄桑的華衣老人背負雙手,正遙望著美麗的夕陽。
孔華祥,孔家主事人。
他目光充滿了落寞和孤獨,似乎誰也讀不懂裡面蘊含的深意。
大富豪、綁架、槍戰、士兵、屍骨無存,馬青帝給出的理由,在孔華祥眼裡太過天衣無縫。
也正因為解釋過於完美,即使他面前真的擺著大富豪屍體,孔華祥心裡也毫不相信。
何況孔飛翔最後一個信息,是告知馬青帝伙同葉家找借口收拾他們……
而且孔飛翔圈子幾個沒去會所的邊緣富少,也異口同聲告知孔飛翔昨天去會所好像要對付葉家……
這些支離破碎的信息,很快讓孔華祥作出一個判斷:
孔飛翔和奈溫被葉家和馬青帝陰了,他們九成九是被馬青帝殺掉的,大富豪只不過是一個幌子。
想到這裡,他目光微微眯起,迸射一抹凌厲殺機。
“孔老,我們去把骨灰領回來了。”
這時,背後響起了一陣腳步聲,一個白發老婦走了過來,畢恭畢敬開口:“你要不要看一眼?”
白發老婦六十多歲,一米七左右,身板筆直,她不僅頭發白了,眉毛、睫毛全都白了。
她跟一個白毛女差不多。
只是她看著面善心慈,但身上卻散發著陰森的鬼魂氣息。
孔華祥沒有回頭,冷冷出聲:“死都死了,有什麼好看的?何況那些骨灰,未必是孔飛翔。”
白發老婦眼皮一跳,低聲一句:“老爺是覺得這裡邊有鬼?”
“我是不會相信馬青帝的解釋,只是現在沒有證據,我想要發飆也只能忍著,誰叫人家現在牛呢?”
孔華祥重重哼出一聲:“不過馬青帝以為我這樣吞下死貓,那就大錯特錯了。”
“龍婆,想法子給我拿下葉秋琪,她是現場人質的唯一活口。”
他扭頭看著白發老婦:“她一定知道真相,無論死活,我要真相……”
夜色漸漸來臨,如墨潑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