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知道某些人,明明自己沒本事,還把氣撒給自己的朋友算什麼呢?簡直豬狗不如。”菲菲剛走,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公主就酸了碧兒一句。
碧兒一聽騰地站了起來:“臭婊子,你說誰呢?”
“喲,罵你自己干嘛啊?你這不是自己知道我們欣姐說誰呢嗎?還不就是你這個婊子。”欣姐身旁坐著的女人蔑視的說道。
碧兒氣不過,還要還嘴,結果周圍的好幾個人都在幫著那個欣姐侮辱碧兒,碧兒也是有點不自量力,非要跟那麼多人一起掙個是非對錯。
房間裡頓時充滿了酸裡酸氣的謾罵,眼看著兩邊都要打起來了。
潔兒見情勢不好,喊了一句:“行了啊,都是自家姐妹干嘛呢?小依今天剛來,你們想把她嚇到啊?”
大家被潔兒這麼一喊,都冷靜了下來,幾個人朝著碧兒翻了個白眼。
碧兒心裡不服氣,可是對方人多勢眾,剛才都要打起來了我就不信她不害怕,有潔兒出來吧大家情緒穩定了,她怎麼還敢再自尋死路呢?
干脆假裝沒看到別人白她,低著頭坐下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麼小的房間擠著十來個人,還是大家情緒激動地緣故,我覺得房間裡確實有一股奇怪的味道,越來越感覺到悶,悶得我頭暈眼花的。
我拉了拉潔兒的胳膊,說我想去透透氣。
潔兒體貼的點了點頭,怕我不熟悉環境,特地帶我從後門出去了。
呼吸著新鮮空氣,我的頭腦也清醒不少。
潔兒關切的問我好一些沒有。
我點點頭,告訴她沒事了。
“為什麼那個碧兒對菲菲態度那麼不好,菲菲還是那麼在意她呢?”
剛才人多,我也沒好意思問潔兒,現在總算找到機會了。
潔兒皺著眉頭看著我:“你們上學的時候沒有拉幫結派的現像?”
她告訴我女生之間比較容易拉幫結派,特別是這種明爭暗鬥的場合。
碧兒和菲菲是一起來這裡當公主的,兩個人又是老鄉,自然就成了朋友。
不過菲菲的性格大家一致認為還可以,碧兒就沒那麼招人待見了。
“你也能看出來,那個碧兒總是在酸別人。”
可是菲菲這個人挺實在的,和朋友好就看不到那個人的缺點了,還被碧兒帶偏了。
所以大家就連帶著孤立碧兒那樣的,把菲菲也給孤立了。
這樣就產生了惡性循環,菲菲越怕孤獨就越愛往碧兒身邊靠,這樣大家就沒辦法和菲菲做朋友了,然後呢就更孤立她們倆了。
我聽了覺得是這麼回事,以前的班級不就是這樣,一個班級的女生能分成七八個小團伙呢,男生也會分團體,但是有機會的時候還是能一起玩的,女生就很難了。
潔兒告訴我,不用理碧兒和菲菲那一類的人,她們都是叫的歡,實際上心眼可不夠用了。
像這種地方,越是有心機的人就越沉默,等到牽扯到她們的利益,她們就會毫不猶豫的在背後捅你一刀。
“你看那個欣姐,她就特有心機。”
欣姐懂的迎合所有人,又很能看出大家需要什麼,做人做事特有氣場,業績上也表現突出,所以慢慢的就在大家心裡有了地位。
剛才吵架,可幾乎所有的人都在幫著欣姐,剩下的就算不吱聲也沒人幫著碧兒了。
“你啊,就好好做自己的,那些不吱聲的人你也最好別理,那種人就是牆頭草,幫人的時候都會分析利弊的。”
想起我第一次和大家見到的樣子,當時碧兒貶低我的時候,大家有了共同的目標,所以那些被稱作牆頭草的人就齊心協力的侮辱我,我當時還以為碧兒多有地位。
可是今天的事就體現出了那些牆頭草的“聰明”,她們既害怕有地位的欣姐,又怕脾氣暴躁的碧兒過後跟自己算賬,所以干脆閉嘴了。
我一直以為拉幫結派這種事只在學校裡出現,沒想到到了社會上,這種情況更嚴重了,根本不是小孩子互看不順眼那麼簡單。
“你也別太害怕了,你看我,我真不覺得自己怎麼了,他們就都覺得我是怪胎,也不愛搭理我,我不也過得挺開心的?”潔兒大咧咧的跟我說道。
我拍了拍她的肩膀,讓她別這麼說,以後我們倆就是好朋友。
潔兒感激的看著我:“謝謝你,從第一眼看到你我就覺得我倆能成為朋友。”
她的話引起我的共鳴,雖然我對潔兒第一眼沒啥太多感覺,可是我也是憑感覺交人的,這點上我倆還是挺有共同語言的。
看我臉色好多了,天也差不多黑了,潔兒帶著我回了休息間。
休息間裡的公主好像又少了三四個,大概是都出去工作了。
我坐在椅子上心裡緊張得不得了,不知道我要面對的客人是什麼樣的,希望是一個紳士一點的人,可別對我動手動腳的。
正想著,candy姐推門進來了,她點了我和潔兒還有欣姐一起出去。
“這個是個大客戶,上次在我們這一下就消費了好幾千的東西,分給你們了你們要好好利用。潔兒和小欣,客人可能有出台的要求,就算沒有也盡量引導著,對你們很有好處的。”
潔兒和欣姐笑著點了點頭,還感謝了candy姐。
“哦對了,你倆帶著點艾依,她剛來什麼都不懂,還有就是艾依堅決不能出台,你倆照顧點,別讓客人對她做了什麼了。”
潔兒點了點頭,欣姐高傲的瞥了我一眼,也答應了candy姐的要求。
在客房接待的帶領下,我們到了三樓的一個包間裡。
那是一個特別大的包房,四周震耳欲聾的音樂震得我心直顫悠。
裡面坐著大約十個人,只有兩三個女的,年齡都不小,喝的醉醺醺的到在那唱著歌。
剩下的人都是劉叔叔那種歲數的大叔,各個油光滿臉,挺著個啤酒肚,其中坐著一個看起來穿著十分尊貴的男人,他身邊的人叫他範總。
見我們來了,他身旁一個長得賊眉鼠眼的男人站了起來,拉著走在最前面的潔兒的手,領到了範總的面前,我和欣姐跟在後面。
範總抬眼看了我們仨一眼,皺了皺眉頭笑了:“我說小張,你這是干什麼?浪費錢。”
範總爽朗的笑了,拍了拍小張的臉,說他機靈。
“既然你都叫來了,那就一起喝酒吧。”範總說著伸出手拉住潔兒和欣姐,她們倆直接坐在沙發上,倒在範總的懷裡。
範總這時才看到了我,他的表情明顯是驚訝了一下。
“你?你們實話告訴我,這小丫頭還沒成年吧?看這樣也就上小學初中。”
“範總您真是能哄女孩子開心,她就是長得小,小依啊,範總誇你呢你怎麼聽不出來呢?趕緊敬範總一杯。”
我手足無措的端起酒杯,慌張地看著範總,不知道在這種場合要怎麼敬酒好。
潔兒看出我的局促,趕忙也拿起酒杯,跟著我一起敬酒,我學著她的樣子端著酒杯,盡量擠出一個笑容來看著範總。
範總把我手裡的酒杯搶了過去,直接伸出手握住我的手。
“小妹你快坐下,在這站著像我們特意欺負你了似的。”
他的手一摸我,我的像觸電似的一把推開他。
大家的表情都變了,驚訝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