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一起把陳致遠送到了醫院,醫生說他是腦震蕩,需要住幾天院觀察觀察。
周老板幫著交完醫藥費之後,渾身發抖的坐在我旁邊,他用手捂著自己的臉,竟然哭了起來。
“孩子,對不起,一會叔叔就去自首,都是我的錯,可你要理解叔叔,我都是為了晨晨。”他哽咽著跟我道歉,根本不敢看我的臉。
晨晨對我的喜歡是認真的,他早就跟周老板認真的說過。
周老板頭一次見晨晨這麼認真的說話,驚訝的不得了,他很想幫晨晨完成結婚生子的夢。
可是拋開晨晨的年齡不說,他可是個傻子,就算到了結婚的年紀,想找一個晨晨喜歡又健全的女孩子可是非常困難的,身為父親,周老板不想委屈了晨晨。
原本我只是被他留下來,單純的像要我多陪陪晨晨的,可後來就變了味,他甚至希望能慢慢的感動我,等著有機會再勸我留下來,以後嫁給晨晨。
他更驚訝的是,不知道晨晨在哪裡搞來那些不健康的視頻,每天都在偷偷看,他甚至還看見過,晨晨拿著偷拍我的照片,把手伸進自己的褲子裡……
一開始周老板嚴厲喝止住了晨晨的行為,可每次說晨晨,晨晨都委屈的不得了,整個人更加呆滯了,嚇得周老板根本不敢說不敢罵,只能放任,
今天他照常來店裡的時候,到儲藏間找晨晨,晨晨正在那邊放著那種視頻,邊呆呆的看著我。
見到周老板來了,晨晨跑過去,問周老板:“她……是是我媳婦吧?”
為了哄晨晨開心,周老板當然給予肯定的回答,沒想到,晨晨居然抿了抿嘴,問周老板:“那我……我能不能跟她……像像這樣的在一……起?”
晨晨指著視頻裡的光著身子的兩個人問周老板,周老板看著熟睡的我,和自己最愛的兒子,竟然鬼使神差的答應了,是他幫著鎖上了門,防止我跑掉的,還跟幾個服務生打好招呼,不許讓其他人進儲藏間。
他相信如果到時候生米煮成熟飯,我可能也就能嫁給晨晨了。
聽到這,我氣的一下站了起來,對周老板吼道:“你的兒子是你的寶貝!就因為他無理的要求,你就差點毀了我的一輩子是嗎?就算今天你們爺倆得逞,我也不會因此妥協!這和晨晨傻不傻沒關系!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再說你這根本就是人品有問題!”
周老板突然就給我跪下了,他哭著求我,說他真的會去自首,也會給我賠償,他願意把所有的錢都給我,讓我陪著晨晨。
“我從來沒見過晨晨那麼喜歡一個人,我求你,等你倆都長大了之後就結婚,多好啊?叔叔養著你們,不讓你們受一點的苦。”
我理解周老板的苦心,可是他的態度實在讓我太寒心了。
我眼神冰冷的看著他:“這件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去上班了,你也沒必要去自首,我不想追究,你有什麼事就沒人能照顧晨晨了,周老板,我要去看看我朋友了。”
周老板邊哭邊趴在地上使勁捶著地,我的眼淚也不自覺的留下來。
和周老板和晨晨在一起的日子真的讓我覺得很溫馨,我甚至覺得,我找到自己的另一個家了。
為什麼總是這樣?總是匆匆忙忙的得到幸福得到溫暖,到了最後又莫名其妙的失去,如果是這樣,還不如從來不曾得到呢。
一切都不過是我自己一廂情願,這個世界怎麼可能有那麼多好事呢?
陳致遠已經醒了過來,他的頭應該還是在疼,齜牙咧嘴的非要坐起來。
“給我辦出院,我才不要在醫院裡過生日。”他對陳倩說道,陳倩一臉的為難,他怕陳致遠出什麼事,說死不幫他這個忙。
陳致遠又看了看自己的女朋友,他女朋友坐在病床旁,語氣溫柔的勸陳致遠,讓他乖乖聽話。
可是陳致遠生氣了,他直接騰的下了地,把插在手上的針給拔了下來,拿起自己的外套就要走。
我站在門口一直沒敢進去,見他鬧得實在太厲害才壯著膽子進去了。
“你……謝謝你啊。”我走過去對正發脾氣的陳致遠說道。
陳致遠眯著眼睛看了看我:“呵,這不是聖母嗎?你不用謝我,我就是今天剛好想打人,你躲遠點,見了你我就腦袋疼。”
他那桀驁不馴的臉讓我看著就煩,嘴巴怎麼就那麼臭,真討厭。
“我看你活蹦亂跳的還要出院,一點頭疼的樣也沒有啊,怎麼能莫名其妙賴在我身上了?”
我挑釁的看著陳致遠,陳致遠瞪著眼睛斜著腦袋看著我。
“你放屁,你管我頭疼不疼,你趕緊躲開,讓我出去,再在這呆一會我都能被你惡心的暈過去。”
“你躲不躲開?信不信我打你?”他抬起拳頭,凶巴巴的看著我。
我挺著胸脯,毫不畏懼的看著他:“你打死我我也不躲,除非你求我。”
陳致遠氣的一抿嘴,把拳頭收了回去。
“操……你愛躲不躲,老子不想出去了,老子要住院!”
他被我氣得臉通紅,氣得一跺腳,猛地一個轉身,可能因為頭本來就有傷,這一震加上一轉身,他的頭又暈了,差點摔倒。
陳倩和他女朋友把他扶住,陳倩瞪了我一眼。
“我哥受傷都是怪你,你還好意思在這氣我哥?早知道上次多打你幾巴掌,打的你不會說話!”陳倩咬著牙看著我,為她的寶貝哥哥打抱不平。
陳致遠暈的不行,陳倩也沒精力罵我了,轉過身幫著陳致遠女朋友把他扶上床,我見陳倩和他女朋友扶的吃力,也走上前幫忙。
見是我扶他,陳致遠突然把我們都甩開了,他瞪了我一眼,嫌棄的拍了拍我摸過的地方,故作有力氣的自己走回了床上。
我和陳致遠的女朋友同時噗嗤一下笑了,而陳倩一直恨恨得看著我,恨不得把我撕碎了。
陳致遠直挺挺的躺在床上,鼻尖的汗已經出賣了他的疼痛。
他的女朋友走上前幫他把背蓋好:“你啊,就是愛逞強。”
她回過頭問我能不能陪她去找一下醫生,我點了點頭,跟她出了病房。
“不好意思啊,他就是這樣的,嘴巴損得很又愛逞強,可是心好著呢,你別介意。”
“怎麼會呢?我一點都不覺得他討厭,感謝他都來不及,他受傷全都是因為我,我還挺愧疚的。”
我嘴上說著一點不討厭他的時候,自己都不信,差點吐了。
“我叫馮沐雨,希望以後能做個朋友。”她對著我伸出了手。
我朝她笑了笑,也跟她自我介紹了一下。
馮沐雨給我的印像真的特別好,我真心覺得她跟了陳致遠真是可惜了,那個陳致遠就是個大傻逼。
為了不讓我和陳致遠再起衝突,沐雨讓我先回家,醫院有她和陳倩呢,讓我不用擔心。
我心裡覺得奇怪,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陳致遠和陳倩的父母不過來。
出於好奇,我試探性的問了一句。
沐雨告訴我他們的父母常年在國外做生意,根本沒空管這倆孩子,一直都是父母提供充足的錢,然後兄妹倆人互相照顧,陳致遠對妹妹陳倩特別的好。
我心裡暗罵陳致遠這個王八蛋還有點良心,也難怪他們兄妹倆都是這種奇葩、討人厭的性格。
“你跟那個傻逼廢話啥啊!”陳致遠突然在病房裡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