潔兒咬著嘴唇,死死的盯著我,仿佛我說錯了什麼不得了的話。
“我跟曹宇的事,你不會懂得,所以也別勸我了。”
我被她的話噎的語塞,心裡委屈的很,驚訝的看著她,不知道為什麼我明明是為了她好她卻這麼對我。
她說完這話就後悔了,又跑過來抓我的胳膊跟我道歉。
被愛情衝昏頭腦的女人真的是瘋子,我也懶得跟她幾計較,不然我會被氣死的。
我擺了擺手,告訴她我沒那麼生氣:“清官難斷家務事,我以後也不說你和曹宇該不該在一起了,反正你覺得開心就好,可別委屈了自己。”
潔兒感激的看著我,使勁的點了點頭。
突然我想起給曹宇湊錢的時,就問了潔兒一嘴。
潔兒抿著自己的嘴,點了點頭,說自己已經湊齊那麼多錢了,也按照曹宇說的賬號給打過去了。
“你怎麼湊得?”我驚訝的問道,三十萬,對於我和潔兒來說,那也算是個天文數字了。
潔兒吞吞吐吐的沒告訴我,只是說不大方便跟我說,然後拉著我要回ktv。
我心裡覺得奇怪,可是她不想告訴我我繼續追問也不怎麼好,畢竟這是個人隱私的。
看著潔兒的黑眼圈,我的心就一酸,她這幾天光想著伺候曹宇了,把自己都給累壞了吧。
挽著她的胳膊,我剛要轉身上樓,就感覺身後有什麼人在看著我。
回過頭,身後空空如也,我覺得我最近是想事想的太多了,把自己給想的神經敏感了。
潔兒看著我警惕的樣子,也有點緊張的問我怎麼了。
“沒事,我總覺得背後有人跟著我。”我假裝不在乎的說道,
沒想到潔兒卻驚恐的看著周圍:“什麼人跟著你?”
“沒什麼,是我有點敏感了,不過你怎麼了?臉色這麼難看。”她的異常讓我又一次覺得很奇怪,總覺得她是不是有啥心事。
潔兒緩過神來,跟我說她怎麼也沒怎麼,然後拉著我上樓了。
我心裡還是有點發毛,臨上去之前又朝著外面看了一眼,這一看差點把我的汗毛給嚇起來。
角落裡好像真的站著一個人在冷冷的看著我。
我渾身發抖,卻不敢跟潔兒說,怕她也跟著我害怕,潔兒也心事重重的,根本沒在意到我發抖。
我在心底安慰自己,突然想起了劉恆,會不會是他跟著我的,他昨天還說不會讓我好過呢。
可是那種感覺和劉恆完全不同,劉恆再怎麼恨我也不至於用那種憤恨的眼神看著我吧。
我強迫自己不去想了,反正也想不出什麼結果,萬一是我多慮了呢。
剛好candy姐喊我和潔兒出去接客人,我整理了一下心情,去了包房。
這次接待的客人沒什麼錢,還有點猥瑣,就是一群被自己家裡那個所謂的“黃臉婆”壓抑太久出來找樂子的。
說實話我打心底看不上這種人,不是因為富有還是貧窮,而是他們張口閉口都是低俗的話,還不停的透露著自己老婆多麼多麼不好,自己多不滿意之類的,讓我覺得他們沒良心也不懂珍惜,真替他們老婆感覺難過。
“哎,我都要煩死了,我老婆天天管我不讓我抽煙喝酒,今天她回娘家了,老子終於解放了!”一個皮膚黝黑的男人說道。
“你別提了,我老婆天天查我崗,下班回家晚了就疑神疑鬼的,每個月工資管的死死的,就給我三百零花,夠干屁的!”另一個人跟著抱怨道。
“要我說你們就是給自己媳婦慣得,女人嘛,打一頓就老實了,看我把我老婆管的,服服帖帖的。”穿著還算得體的一個平頭男說道。
幾個男人像找到了共鳴似的,一起舉杯撞了一下,他們越玩越開心,摟著我和潔兒手不老實的摸來摸去,我都是能躲就盡量躲著。
最後玩嗨了,有幾個人干脆把鞋給脫了,盤著腿在沙發上跟我們玩游戲,屋裡臭氣熏天。
我被熏得直惡心,加上喝了不少酒本來就反胃,一下沒忍住從胃裡翻湧上來。
“這也沒喝多少就不行了,你們這的公主酒量不怎麼樣啊?”一個男人開玩笑的說道。
“您看您說的,您要是多給點動力,咱公主多少都能喝!”潔兒接話道。
我實在懶得理這幫sb了,趕緊跑去廁所,吐了之後才覺得舒服一些。
回來的時候,我剛好碰到那個說把自己老婆管的服服帖帖的小平頭了,他正打著電話呢。
“老婆。我和領導出來應酬,你早點睡,我肯定早點回家……哎,你別生氣啊!我真和領導在一塊呢!喂……”他面色鐵青的把電話放下,朝著牆不滿的踢了一腳。
我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好笑,原來都是他自己為了面子瞎編的,真不懂這種事有什麼好有虛榮心的。
一個男人能對自己的妻子特別的好,難道不是一個可以炫耀的事?非得是把自己的老婆收拾的夠嗆才叫男人嘛?
我也笑了,剛要進屋,一只手就抓住了我的肩膀。
劉恆居然在我身後,表情十分憤怒的看著我。
“我這有三百,包你兩個小時夠了吧。”他拿出錢遞給我。
“有病,你趕緊走,不然我叫保安了。”我慌張的把他推開,想要嚇唬嚇唬他讓他快點走。
可劉恆沒有要走的意思,反而抓我抓的更緊了。
“你叫保安來有什麼用?大不了他們打我一頓,我可以再來,是你說的有錢了再來找你,我也問了,你們這公主一百一個小時,我還多給你五十呢。”他晃了晃手裡的錢,一臉認真的說道。
“我這邊有客人了,你給多少我都走不開。”我瞪了他一眼,甩開了他。
“那我就在門口等你。”他說完直接靠在包房門口,一臉無賴的看著我。
我心裡又氣又急,要是被ktv的人給看到了,瞎傳些什麼都是輕的,我就怕他們會把劉恆給轟出去,再把他給打了可怎麼辦。
“你是不是心裡不正常了?我見你就頭疼,你能不能離我遠點?”我問道。
“心理不正常的是你吧,為了錢什麼都不要了,我不打擾你,你願意干嘛干嘛,反正我預約你了。”他攤了攤手,然後也不理我,走到一邊點燃了煙。
我也拿他沒辦法,只好先進包房。
我剛進去,那個皮膚黝黑的男人就把我推了出去,直接把我給按到了牆上。
他喝多了,笑著漏出自己黃燦燦的大牙:“老妹,我看你不錯,多少一晚?”邊說伸出手摸我的屁股。
我渾身覺的不自在,輕輕把他的手給推開:“哥,我們這有分工的,我不能提供這項服務。”
經過這一陣子的鍛煉,我對這種事已經適應了,所以也沒之前那麼激動了,都是這樣跟客人好說好商量的。
一般來說客人都是通情達理的,就算耍橫對他們也沒好處啊。
可是這個男的卻有點生氣了:“怎麼?看哥沒錢就不願意接待是嗎?哥有的是錢,你開個價,只要你能讓我滿意,多少我都願意。”
說著,他就把臉湊近了我,一股口臭味熏得我直迷糊,他腳上的鞋還沒穿嚴,一動就散發出一股難以言喻的臭味。
對付這種難纏的客人,我也有早有了經驗,我左右看了看,剛想喊保安,劉恆就衝了上來。
他像發怒的獅子似的揪著這個男的的頭,揮起手就是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