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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4章 一輩子只聽他的話

一笙有喜 魚不語 2597 2024-03-17 21:43

  

  自打喬艾雯跟凌岳訂婚以後,她就算徹底搬出去住了,只周末或者平常有空才回來看看,宋喜怕家裡突然少了一口人,任麗娜會難過,所以時常安慰,任麗娜說:“她在家也是氣我,我巴不得她趕緊嫁出去才好,現在正合我意。”

  哪有不疼女兒的媽,宋喜知道任麗娜也只是嘴硬而已,就像喬艾雯也是一邊氣著任麗娜,一邊給她買化妝品,還時不時的調侃問:“想不想找個後老伴兒什麼的?沒事兒,我跟我哥都是開明的人,不會攔著你。”

  因為這句話,任麗娜勒令喬艾雯一個月不用回來,看著心堵。

  宋喜也私下裡問過喬治笙,任麗娜還不到五十歲,余生那麼長,就算兒女雙全,如今又有孫子帶,可會不會有特別孤單冷清的時刻,希望有個伴兒在身邊陪一陪?

  喬治笙道:“我媽不會再找的,你別看她成天好像只會花錢,什麼都不管,其實她才是一輩子只做一件事兒的人,當初她嫁給我爸的時候,我爸就跟她說過,這輩子只要開心就好,不是你該管的事兒,不用管,管好你自己就行,她就聽我爸的話,所以哪怕我爸不在了,她還是一如既往。”

  喬治笙沒有說的很煽情,可宋喜聽著聽著卻紅了眼眶,一輩子只聽一個人的話,哪怕那個人不在了,還是一如既往,這才是長情吧。

  喬治笙低頭便看到宋喜抿著唇瓣,一副忍著眼淚的模樣,拇指劃到她臉頰,他輕聲問:“怎麼了?”

  宋喜癟癟嘴,“原來你的性格像媽。”

  喬頂祥一輩子惹了太多風流債,外人都說任麗娜比他小了三十歲,嫁給他不過是貪圖富貴,可如今送他走,為他守的人,都是她。

  喬治笙知道宋喜是什麼意思,故意逗她,“我如果像我媽,只剩下吃喝玩樂了。”

  果然,宋喜聞言破涕為笑,她本就窩在他懷裡,此刻抬頭看他,就是簡單直接的盯著他的臉看,充滿端詳。

  喬治笙問:“好看嗎?”

  宋喜忍不住勾起唇角,點點頭,他當真生的太好看,模樣更像任麗娜,五官無論整體看還是單看都特別精致,偏偏氣場和性格又更像喬頂祥,所以沒有人會因為他的模樣而忽略他的危險性。

  到底該如何形容喬治笙的美?

  應該就是盤坐在法老寶藏上,戴著王冠的眼鏡蛇,慵懶,冷漠,危險又尊貴,守著龐大的財富,生人勿進,自己卻又不貪圖分毫。

  不過如今的眼鏡蛇有了破綻,他遇到一條美女蛇,乍看好欺,實則她才是最‘毒’的那個,他已被他攻入心髒,反抗不得,只能俯首稱臣。

  原來宋喜對任麗娜不了解,可自打聽完喬治笙的這番話,她忽然覺得任麗娜特別可愛,可愛又可敬,所以周末宋喜放假,喬治笙出差,她帶著小傑來老宅陪任麗娜。

  

  任麗娜說:“好啊,家裡幾個廚師都在。”

  宋喜道:“我不想跟廚師學,沒有媽媽的味道。”

  任麗娜眼底的遲疑一閃而逝,“你想讓我教你?”

  “您沒空嗎?”

  “有空倒是有空……”

  宋喜見她勉強,不由得道:“您對自己廚藝不自信?”

  任麗娜馬上道:“當初治笙他爸最愛吃我做的東西,下午我教你。”

  宋喜還真想跟任麗娜學幾手,任麗娜是岄州人,那邊很多特色菜和小點心,喬治笙雖然在北方長大,但口味其實還是有些偏南,宋喜一心想著偷師學藝,好回去給他驚喜,結果……

  “嗯……”

  在宋喜跟任麗娜進廚房後的五分鐘,她就深深地產生了一股質疑,看任麗娜這架勢,怎麼好像也是個門外漢呢?

  偏偏任麗娜還一臉認真,她說要教宋喜做酥皮蓮蓉包,從發面開始,宋喜是分不清什麼酵母什麼蓬松粉的,只見任麗娜特別含糊的小聲念叨,宋喜一在旁邊問:“媽,這個具體多少比例?”

  任麗娜就說:“適量,你看這個感覺。”

  宋喜說:“就憑直覺唄?”

  “對,你就瞎……不能瞎放,還是要有手感。”

  宋喜做小輩兒又是做兒媳,不敢亂說話,婆婆說怎麼做就怎麼做唄,結果兩人和出來的面,好家伙,別說酥皮了,可能放進烤箱就要灰飛煙滅。

  這明顯是失敗了,宋喜不吱聲,任麗娜也覺得過不去,目不斜視的嘀咕:“太多年不做了,其實這個點心治笙也不常吃,我教你捶個肉丸子吧?”

  宋喜馬上點頭,“行,簡單點兒好。”

  這句話可說壞了,任麗娜道:“我們岄州的捶肉丸可不簡單,你以為像是現在飯店裡那些機器加工衝收工的呢?”

  宋喜求生欲很強,很快道:“那我更要跟媽學幾手了,媽快教我。”

  任麗娜叫人准備兩份肉,一份豬肉一份牛肉,她跟宋喜一人一個砧板,伺候大半個小時裡,兩人光剁餡兒了,宋喜剁的手臂發酸也不敢停,余光瞄著任麗娜,任麗娜也累,但是沒想好下一步怎麼調料,先剁著吧,這個不露怯。

  男人在打架中促進感情,女人在聊天中加深情誼,任麗娜問:“你不會做飯,一看就是你媽媽也不會。”

  宋喜右手倒左手,眼睛看著菜刀,面色無異的回道:“我爸媽離婚離得早,後來我都是跟我爸一起生活,他沒空做飯,我也不喜歡做,就一直沒學。”

  任麗娜又問:“那你媽媽現在在哪兒生活?好像都不怎麼聽你提起她。”

  宋喜垂著視線回道:“出國了,具體在哪兒不知道。”

  任麗娜說:“你們都不聯系嗎?”

  宋喜心頭有根刺,她自己都會規避,就是這些年陸方淇不曾回來看她,連一通電話都沒有,每次她手機上有陌生來電,她心底都會殷殷期待,會不會是她媽,但一次次的失望,導致現在,她已經被迫習慣了失望。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

  “不聯系,她有她的生活,我們也有我們的生活。”

  血緣是什麼?

  是可望而不可求,想忘卻又忘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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