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喜正在熟睡中,忽然有人拍了下她的頭,“起來。”
一點兒緩衝的機會都不給,宋喜是直接驚醒的,猛地睜開眼睛,她看到一抹黑影出現在面前,順勢抬眼往上看,喬治笙居高臨下的睨著她。
已經說不上是窩火還是驚恐,宋喜連罵人的心情都沒有,反正已經醒了,她作勢翻身起來。
原本喬治笙已經准備走了,聽到聲音,他重新睨著她。
只見宋喜蹙著眉頭,伸手扶著後腰位置。
喬治笙問:“怎麼了?”
宋喜沒應聲,又試著自己動了動,結果腰上一點勁兒都使不出來,她眉頭蹙的更深,只好自己單手揉著。
喬治笙見狀,也跟著眉頭輕蹙,再次問:“腰有病?”
宋喜不願被他這麼直勾勾的盯著,出聲說了句:“你有事兒先走吧。”
喬治笙低沉又慵懶的聲音響起,“我帶你來干嘛的?”
宋喜垂下視線,手上已經從揉變成了捶。她也不想掉鏈子,也不想一睜眼就被他罵。
正自己跟自己較勁兒之際,宋喜余光瞥見黑色的真絲褲子朝她靠近,她剛一抬頭,喬治笙已經近在眼前,一把掀開毯子,他俯下高大的身體,一手穿過她的後背,另一手穿過膝彎,在宋喜驟然縮小的瞳孔裡,是他隱忍不耐的一張俊美面孔。
喬治笙將宋喜打橫抱起,轉身往大床方向走。
宋喜真是被驚著了,後知後覺,本能的抓住他的衣服,眼露警惕的問道:“你干什麼?”
她想掙扎,奈何腰太疼了,根本用不上力。
這回輪到喬治笙不說話,他走到大床邊,稍一彎腰將她放下,宋喜一手扣著床單,想借力逃離危險區域,奈何喬治笙提著她的一只手臂和一條腿,像是給餅翻面似的,直接給她翻過來了。
真的是眨眼之間,天旋地轉,宋喜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兒,臉已經朝下趴著了。
他的雙手放在她盈盈一握的腰間,宋喜又驚又慌,拼著最後一點勁兒,回手就要撓他。
‘啪’的一聲響,宋喜吃痛,漂亮的五官蹙在一起,縮回來的手背被他打得迅速泛紅。
身後傳來喬治笙冷冰冰的聲音,“不想癱了,就別惹我生氣。”
宋喜也不知是腰疼,還是害怕被他打,總之一時間老老實實的沒有反抗,喬治笙的大手還扣在她腰間,宋喜靜下來之後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在給她按腰!
從側腰逐漸往脊柱的方向,喬治笙的手法堪稱專業,按到某處,宋喜忽然抓著床單,忍不住喊道:“欸,疼疼,疼……”
喬治笙稍微停頓,隨即又按了按中間位置。
宋喜立馬緊張起來,“別碰這兒,太疼了。”
喬治笙沒聽她的,雙手拇指在她說疼的位置按壓,力量倒是減了幾分。可饒是如此,宋喜還是疼到把臉埋在床上,死死的咬牙硬挺著。
不知道是不是一個地方按得久了,身體越發麻木,宋喜逐漸覺得可以適應這份疼痛,而且隔著一層薄薄的真絲睡衣,喬治笙手上的熱度完全傳到宋喜的皮膚上,那是近乎灼熱的溫度。
腦袋裡不再想著疼,就開始想一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比如,宋喜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此時她就這麼死魚似的趴在床上,喬治笙坐在床邊,雙手在她整個後背,主要是後腰的地方,用力有度的按捏。
她知道這是事出突然,喬治笙也絕對不會想占她的便宜,可是……畢竟男女有別嘛,而且她睡衣裡面還沒穿內衣,每次他的大手隔著睡衣從背部滑過,她總有一種被他看穿的羞恥感。
“動動。”
宋喜正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喬治笙說了句什麼,她沒聽清。
稍稍抬起頭,她佯裝鎮定的詢問:“什麼?”
喬治笙坐在床邊,已是一臉的強忍不耐,“我讓你試著動一動。”
一大早上,他這是倒了什麼霉,還要給她當技工用。
宋喜趴著,試著用腰勁兒翻了下身,果然沒有之前那股尖銳的刺痛感了,只是稍微還有些酸澀,但是不礙事兒。
她一時高興,朝著喬治笙真心的笑道:“你好厲害啊,還有這本事呢?”
喬治笙冷淡又隱怒的睨了她一眼,宋喜尷尬的收回笑容,慢慢坐起來,捋了下耳邊的碎發,輕聲道:“謝謝。”
喬治笙起身,拉著臉說了句:“沒事兒就下床收拾。”
宋喜還是領他的情的,趕緊挪著下床,正打算去換衣服。
‘噹噹噹’,門口傳來敲門聲,伴隨著熟悉的男聲:“笙哥,起來了嗎?”
是元寶。
喬治笙出聲回道:“起來了。”
元寶道:“程家派了司機,在樓下等著。”
“五分鐘就下去。”
宋喜一聽五分鐘,趕忙跑去行李箱那邊拿衣服,本能的彎腰,腰還是會疼,她呲牙咧嘴的放慢動作,從彎腰變成蹲下,拿了衣服後,轉身往洗手間方向走,還不忘對喬治笙說:“你著急可以用隔壁洗手間,謝謝。”
宋喜動作很快,刷牙洗臉換衣服,總共也才三分鐘不到。她不用化妝,這點就要靠天生麗質了,皮膚白,眉毛濃,不化妝都是明眸皓齒唇紅齒白。
喬治笙去隔壁洗臉刷牙,再回到主臥換衣服的時候,宋喜已經准備好,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等他。
喬治笙打量她兩三秒,宋喜問:“穿這樣可以嗎?”
她一身休閑打扮,但不會讓人覺得幼稚,就是簡單大方。
宋喜以為喬治笙在看她的衣服,其實他是在看她有沒有化妝,如果一點兒都沒化,那他確實要承認,她挺漂亮的;如果化了,那她動作還真是快。
當然這些都是他的內心活動,表面上他面不改色,淡淡回道:“湊合。”
宋喜看喬治笙要換衣服,她起身道:“我先下去等你。”
背上包,她邁步下樓,元寶和王慶斌都在一樓沙發上坐著抽煙,看見她下來,兩人站起身,各自叫了聲宋小姐。
宋喜微笑著回應:“王哥,早。”
對於元寶,她還不知道要叫什麼,暫且也只說了句:“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