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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6章 真真假假,一人承擔

一笙有喜 魚不語 2526 2024-03-17 21:43

  

  方慧夜半重新返回警察局,局裡的人看到她還以為有什麼事兒沒解決,上前詢問,方慧面色淡淡,張口說的第一句話便是:“我來自首。”

  警察:“……”

  幾分鐘後,方慧已經坐在審訊室中,對面坐著一名警察,監控台後紀權忠等人都在關注。

  方慧恨坦然,還不等警察例行公事的詢問,她自己主動說:“是我指使關鵬磊殺沈兆易,也是我讓他做假證陷害元寶跟佟昊,包括今天故意擾亂警察視線,讓吳寧開我女兒的車去興州,都是我做的。”

  警察問:“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方慧面不改色的回道:“我恨喬宋兩家,所以拿他們的人開刀,不想牽連我女兒,所以讓她走。”

  單刀直入,言簡意賅,警察繼續問:“那你為什麼突然選擇跟警方坦白?”

  方慧道:“關鵬磊在法庭上被拆穿跟我老公有私下往來,他的口供你們不會信了,聽說喬家還指控是他殺了沈兆易,我知道他早晚扛不住,狗急跳牆指不定要順口胡謅,今天你們突然來找我女兒,我就隱約猜到了,可能是關鵬磊說是我女兒做的,我就算再怎麼樣也不可能讓我女兒替我背黑鍋,所以我主動過來自首,你們有什麼疑問都可以直接問我,不要再去騷擾我女兒,她跟整件事一點兒關系都沒有。”

  警察犀利的說:“既然她跟這次的案件沒有關系,那就更不用怕警方調查,如今你們合伙欺瞞拖延警方辦案,反倒讓警方有理由懷疑她。”

  方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警察,眼帶嘲諷的接道:“你們是不會馬上給人定罪,頂多也就是找各種理由把人扣在警察局裡,就像元寶和佟昊,現在我來自首了,凶手的確不是他們,可全國的人把他們當凶手罵了多久?你們警察一句不是凶手就完了,多少人要在背後說這是有權能使鬼推磨?我不想我女兒遭受這種待遇,不行嗎?”

  她說的太直白也太諷刺,反倒噎的警察一陣尷尬,耳機中紀權忠道:“切入正題,談跟案件有關的疑點。”

  警察趕緊重新整理情緒,看向對面的方慧道:“你說是你指使的關鵬磊,具體細節講述一下。”

  方慧神情自始至終都很淡定,交代整個經過,包括關鵬磊也沒有形容的細節。這些東西於她而言並不難,無論是盛崢嶸還是盛淺予,他們跟關鵬磊的那點事兒方慧都一清二楚,就像一個一直從旁看著的第三者,想要把自己偽裝成參與者,易如反掌。

  監控台背後的專業人員迅速記錄在案,並且著人調查方慧口中與關鵬磊的私下往來證據,以辨真偽。

  紀權忠道:“問她關鵬磊為何會舉報盛淺予……還有方耀宗。”

  警察通過耳機聽到上頭指令,嚴肅沉著的問道:“如你所說,整個案件跟盛淺予沒有絲毫牽連,都是你在背後一手操作,那為什麼關鵬磊不直接檢舉你,反而是舉報了盛淺予還有方耀宗?”

  方慧唇角輕勾,面帶冷笑的回道:“他還舉報了我爸?”

  警察默認,方慧臉上嗤笑更大,幾秒後才道:“那我只能說他是人心不足蛇吞像,說他跟我老公有私下的利益往來,可以,你覺得以他的級別能見到我爸的面兒嗎?他憑什麼說是我爸指使的?就因為我是方家人,所以他以為我的後台是我爸?”

  不待警察接話,方慧自顧道:“要是這麼說的話,宋家背後是不是黨帥?我能不能說黨帥也跟這件事兒有關?”

  紀權忠馬上提醒警察:“別接她的茬,問她盛淺予。”

  警察不動聲色的問道:“那你怎麼解釋關鵬磊不舉報你,卻把盛淺予的名字給說出來了?”

  方慧垂下視線,淡淡道:“這你們就得問關鵬磊了,我不是他,搞不懂他怎麼想的。”

  監控台背後的紀權忠也覺得方慧不好對付,她能說出案件中不為人知的細節,這些除了凶手和幫凶誰也不會知道,包括聽受指令的關鵬磊,很多時候他也不能確定電話是盛淺予打來的,但決定是不是盛淺予做的,盛淺予跟方慧,誰是凶手誰是幫凶,怕也只有她們自己才清楚。

  方慧最狡猾的一點,就是她能把既定的放到最大,警方辦案講究人證物證,那她就把所有證據都備齊,至於一些解決不了的疑點,她也壓根兒不較真兒去解決,而是冷處理,推到關鵬磊身上,左右現在的局勢也是狗咬狗一嘴毛。

  監控畫面裡警察還在跟方慧對話,紀權忠思忖片刻,出聲道:“你告訴她,案件疑點沒有全部梳理清楚,盛淺予就算出了國我們也會把她帶回來例行審問。”

  警察得到指令,同樣的話說給方慧聽,言語中平靜卻帶著威脅,方慧也不是吃素的,對這方面她很了解,只要國內案件有突破性進展,盛淺予跑到國外,國內警方是不好明面出動抓人的,沒理由,沒場合,國外也不允許。

  所以這種程度的恐嚇對普通人而言可能特別奏效,但於她而言,不痛不癢,可想來想去,方慧還是道:“你們以為國外跟國內一樣,拿個雞毛就可以當令箭,警方隨便一句案件有疑點,就可以一直把人關著或者限制出城?事到如今,我也不在乎多告訴你們幾件事兒。”

  方慧越說越肆無忌憚,似是在故意挑釁警方的權威,“先前常斌兒子和女朋友當街打人事件鬧得沸沸揚揚,警方一直對外聲稱是陰謀,有人故意要黑政府官員,怎麼始終審卻始終不見結果?是不是證據還沒找足,恰好涉案的又不是平常人,你們沒辦法草草結案啊?”

  眼底嘲諷漸濃,方慧微不可聞的哼了一聲才道:“量你們也查不出什麼來,索性我再自首一次,那個案件的關鍵人是黃聰,他在加拿大賭場輸了很多錢,是我通過賭場給他平了兩千萬的債,答應他來夜城鬧一場,再給他一筆……你不用問我原因了,我也討厭常斌,當初是他接手我老公的案子,我曾去求過他幫忙,他不肯,所以我懷恨在心,包括後來董銘新卡上盜刷的錢,是我這裡不小心失誤劃錯了卡,跟他沒有關系。”

  事到如今,真真假假,方慧已經不計較了,她知道董銘新是喬家設計坑進來的,可如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替盛淺予把罪名扛下來,也順帶著把董銘新給保出去,當時她讓吳寧開盛淺予的車去興州時就承諾過,一定會讓董銘新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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