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5、密林邊陲
王舜正在焦頭爛額地整理季前賽的戰隊資料,他辦公室的門猛地被推開,個被亂七八糟的鋼絲網和銬裹得不成人形的物體踉蹌走了幾步,勉強地倒在了王舜正對的沙發上,嚇了王舜大跳。
這團勉強可以稱之為人形的物體緩緩地舉只顫抖的,上面碼吊了□□只銬和四層鋼絲網,聲音懨懨的:“……是我,牧四誠。”
王舜驚道:“你這是……什情況?”
“倒霉遇到好管閑事的人了。”牧四誠費力地扒拉了下掛得滿臉都是的鋼絲網。
但這鋼絲網離奇的有彈性和黏性,不但沒有被牧四誠扒下來,啪下又彈了回去,他的語氣越發郁悶:“……就那個黃金黎明的阿曼德,針對我研發了這個抓小偷的東西。”
“所以你就被他搞成這樣了?”王舜邊說邊埋頭在資料堆翻找出了關於阿曼德的資料。
王舜推了推鏡對掃了資料上的內容,恍道:“——你栽在他真是不怨,他是個特殊組織的隊員,負責保管些貴重和危險物品,年紀輕輕就做到了副隊長的位置。”
王舜看向牧四誠:“——據說專攻盜賊。”
牧四誠不屑地嗤:“據說專攻盜賊的貨色我看的多了,也沒有幾個能奈我何的。”
王舜用神示意了下讓牧四誠看看自己這身“裝潢”再說。
牧四誠注意到了王舜的示意,不由得愈發煩躁了來,他甩了甩掛在胳膊兩側的銬,神色罕地陰沉。
“不樣的。”牧四誠說,他皺眉,“這個阿曼德,我種特別了解我的感覺。”
“他道我的進攻習慣,方式,每個攻擊技能之間的銜接點,並借此提前來牽制我,這個阿曼德甚至道些——”牧四誠頓了下,“——只有我才道,沒有告訴任何人的東西。”
“就好像,他認識了我久,比我自己都了解自己樣……”
牧四誠越發暴躁,他瘋狂扒拉自己的頭發上的鋼絲網:“媽的,想到要和這種人做對,老子簡直不爽到爆炸!!”
說到這,牧四誠警覺轉頭看向王舜:“不准在這個時候對我用你【萬事通】的技能!”
王舜舉雙示意自己上沒有紙筆,無奈道:“我不會對自己的隊友做這種事。”
牧四誠微妙地盯了王舜半晌,後岔開腿坐,雙搭在沙發靠背上,下巴搭在背上:“喂,王舜,你道有沒有人可以偷窺別人記憶的這種技能嗎?比如你這種。”
他擰眉回想:“這個叫阿曼德的我面就和我說好久不,如果不是我記得我自己只過他面,我還真就被他唬住了。”
王舜遲疑了會兒:“據我所的玩家,是沒有的。”
雖有種道具可以達到共享記憶的類型效果,那種道具他記得獵鹿人會長有個,但和牧四誠說的這種偷窺類型的還是不樣。
“嘖。”牧四誠站身,不耐地揮揮,“那你沒用了。”
說完轉身就要走,結果沒走兩步就被自己腳踝上的腳銬和攪在的鋼絲網絆了跤,直接跪在了門口,後生這堆腳銬的氣,指著它們破口大罵。
背後的王舜:“……”
他扶額嘆息:“你先好好坐在沙發上把你身上這堆東西弄下來再說吧。”
王舜找出了把剪刀和鉗子,但也只能解決鋼絲網的問題,銬怎都弄不掉,最後他嘆氣:“只能白柳回來了,他身上有鍛造武器的岩漿,說不定能直接把你這個東西煉化。”
牧四誠深吸口氣就要爆發,但有人比他更快地嘶吼了出來。
“啊啊啊啊——!!”杜鸚睛哭成了波浪太陽蛋,他拖著垂著頭渾身是血的木柯衝進了王舜的辦公室,“救命啊——!!”
王舜天之內受到兩次驚嚇:“又怎了?!”
杜鸚足無措地狂指木柯,驚嚇到語無倫次:“他,他遇到了個瘋子,拿槍狙他,但我幸運值滿點,那個瘋子不中我們兩個!”
王舜疑惑:“沒有擊中你們兩個,為什木柯會變成這樣?”
杜鸚說到這的時候終於崩潰了,他宛如只攤尖叫的土撥鼠:“——那個人發現了自己無法用槍狙擊,就說什【既他選中了你待在他的身邊,那你作為擁有我記憶的贗品暫時存在他身後吧,總有天我會你拿走這個屬於我的位置】。”
“後他對木柯用了個什特別奇怪的道具,說把他的記憶放置到了木柯的腦子,就走了。”
“木柯被用了那個道具之後,就瘋了,他用刀砍殺了好多怪物才恢復了些理智,願意和我游戲出來,但出游戲就昏迷了。”
杜鸚淚汪汪的:“……木柯在游戲看來好嚇人……”
“游戲池可以及時退出游戲的。”牧四誠斜掃了躺在地上的木柯,扯著腿上的腳銬上去把他扶了來,“為什木柯非要留在那和個瘋子耗?”
“木柯留下來是有原因的。”杜鸚咽了口口水,小聲解釋,“因為那個人說,他是白柳的兒子……”
牧四誠:“……”
王舜倒抽了口冷氣。
牧四誠崩了:“?!?什東西?!”
游戲內。
並不道自己多了個兒子的白柳正盤坐在床上,面無表情地看著坐在地板上的黑桃自己包扎傷口,上有下沒下地用指腹摩挲著懷的槍口。
……這人出了這多血,倒是點事沒有,快就恢復了。
黑桃挺直腰背,蹙眉——他感受到了股不爽的殺氣。
他正裸/露著上半身包裹槍傷,白柳的角度看過去,黑桃的腰腹背部精悍結實,但肌肉不隆,貼在骨架上勻稱有力的層,隨著包裹的動作抬轉腰,肌肉便在冷白皮膚下繃緊流動,有種流暢的美感。
黑桃似乎察覺到白柳的目光,投他個詢問的神。
白柳微不可查地挪開了目光,摩挲槍口的動作停了下來,突兀地說了句:“你身材不錯,難怪人氣那高。”
黑桃緩緩:“?”
他不太明白兩者之間有什關系,但黑桃敏銳地意識到了現在的白柳的心情似乎不怎好。
於是黑桃為了避免再衝突,選擇了贊同了白柳的觀點,並為了增強說服力,他還點點頭“哦”了聲。
白柳的目光又變得微妙的不善來,他微:“原來去年第的黑桃先生真是靠這樣的渠道上位的啊,倒真是我孤陋寡聞了。”
黑桃:“……”
他感覺自己答錯了。
在黑桃准備再次開口答題之前,外面的叢林傳來了陣輕微的晃動聲。
黑桃瞬間收攏切道具,目光凌,鞭子外甩回卷,眨之間就把白柳圈在了自己的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躲進了床底下,還扯了兩個醫藥箱子擋在前面阻擋外面的人發現。
“我隊友來了。”黑桃後環抱,或者說鉗制著白柳的腰部,“如果讓他們發現我有再次傷害你的嫌疑,我還會被再罰。”
地上還有血漬,房間發生衝突的痕跡也明顯,介於黑桃向的作風和黑歷史,他百分百會被判定為“犯罪方”。
“抱歉,暫時配合我下。”黑桃把白柳困在自己的懷。
這家伙匆忙之間沒穿衣服,是裸/身抱著的白柳。
也就是說,黑桃整個上半身都貼在了白柳被濕熱的叢林露水浸得濕透的背部,腹肌和胸肌的部分堅韌又柔軟地貼在白柳的肩胛骨和脊骨。
但黑桃這家伙偏偏點自覺性都沒有,似乎是怕白柳掙脫他,還在往抱,大腿都伸進白柳的兩腿之間了。
這樣的距離實在是太近了,自白柳在福利院和謝塔睡過之後,他已經足足十年沒有和這家伙的身體這近的接觸過了。
完全和小時候是不樣的質感,感覺身體長大了好多,好有侵略性……
白柳前傾頸部,試圖拉開和黑桃的距離,呼吸急促:“……我不會跑的,你松點。”
“我不相信你。”黑桃聲音平靜,他的掌白柳的頸部順著喉結向上滑,卡住了白柳的下頜往後壓,壓到自己的肩膀上,密不透風地和自己的身體貼到了——他似乎覺得要這樣才能控制住白柳。
“你聰明,可以利用任何個小道具逃脫別人的控制。”黑桃將指伸入白柳的口腔,例行檢查般逡巡,但他的語氣卻是不沾染絲毫欲望的認真,“我看過你的視頻,你說不定會在舌底藏道具來嘗試反抗我。”
白柳原本沒有逃離算,但現在也被逼得睛發紅了,弓著腰部啞聲嘲道,聲音卻帶著:“我就只會在舌底藏東西嗎?我要是想逃……”你難道能困得住我。
他音未完,但他身後的黑桃明顯會錯了意,遲疑了片刻,又規規矩矩地說了句抱歉——這是逆神他的社交禮儀,在做對不別人的事情的時候要道歉。
但逆神的時候,估計也沒想到黑桃舉反,通常是邊道歉邊做對不別人的事情。
比如現在。
黑桃毫不猶豫地把伸入了白柳濕透的襯衫,白柳的瞳孔縮,忍不住顫,反就是個肘擊,黑桃反應迅速,他握住了白柳的肘下壓,不為所動地繼續向探索。
他對白柳有力量和速度的絕對壓制,這近的距離,黑桃想對白柳做什的時候,白柳難反抗。
黑桃心有層薄的繭,像是長年握鞭形成。
白柳弓著身子,他的皮膚在被這層繭摩擦之後,泛紅了,他低著頭喘息來,單薄的肩胛骨都在抖。
黑桃終於檢查完了,他看著在他懷蜷縮成團的白柳,出於某種心虛,又說了句:“抱歉。”
白柳低著頭沒有回答,呼吸聲粗重急速,黑桃能到白柳快速的心跳聲,能感到白柳身上種奇特的情緒——好像是生氣,但又比那更……
“你還因為之前的事情在生氣嗎?”黑桃試圖安撫言不發的白柳,他選擇了另個答案,“我身材不好。”
但白柳卻只是到呼吸平復後,意味不明地輕了聲:“不,你身材好。”
“我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