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挑戰賽
唐打他們在呆坐了幾秒鐘之後,幾乎是逃一般地又進了一次游戲池。
等到他們再出的時候,游戲池外面就只剩白柳了。
白柳目光平靜地和他們點頭示意一下,但唐打艱難地把自己的視線穩在白柳有些泛紅的唇以上的地方,握拳咳了一下,然後別過視線:“……你先好好休息吧,暫時用加入訓練。”
牧誠還是嘴巴微張,表情空白的狀態,木柯低著頭一句話都說,手裡緊緊握著一對正在往下滴著血水的短刀,一看剛剛在游戲池裡就殺凶猛。
劉佳儀抬手和白柳打了個招呼,語氣尋常:“你和黑桃開始談了?”
想要心照宣地把這件事略過去的牧誠,唐打和木柯:“……”
白柳頓了一下,他沉思了一兒,再談起這件事的時候態度倒是很自然,一點扭捏:“應該算剛剛開始談。”
劉佳儀捧著臉湊近,嘖嘖嘖了幾聲,滿臉八卦:“我記是誰著,在密林邊陲這個游戲都把家騙到和你結婚這一步了,從游戲池裡一出——”
劉佳儀表情一秒變冷淡,嘴角的笑變分涼薄,分譏諷,還有分漫經心:“——這只是個游戲,我當真的。”
白柳:“……”
木柯猛地抬起了頭看向白柳,牧誠瞳孔持續地震,說話都磕磕巴巴了:“什麼結婚?!”
“你都和那個傻子結婚了還他媽剛剛開始談?!”牧誠拍池震怒,“他媽的,有什麼戀愛是結婚之後開始談的嗎?”
劉佳儀抓住游戲池的邊緣,一個翻身干脆利落地翻了出去,落地之後淡淡地回答牧誠的話:“先婚後愛,聽過嗎?”
這他媽又是什麼東西!
這完全是正常談戀愛的程序吧!
唐打被吵頭疼,無奈地打斷了這幾個的嘰嘰喳喳:“這是白柳的私事和自由,先把目前手頭的事情處理好吧。”
“挑戰賽馬上就要到了。”
幾個都是一靜,紛紛看向了白柳,白柳頷首:“先回議室開,我們先了解一下今年挑戰賽的隊伍情況。”
流浪馬戲團公議室。
幾個訓練完的衝了一個澡,換了一身衣服坐在了議室裡。
王舜走上了議室的最前面,他目光沉穩地點開了系統面板,開始介紹挑戰賽的規則和戰隊隊伍:
“按照以往的挑戰賽規則,是季前賽的第一名先從對戰的八個季後賽隊伍裡抽取一支隊伍對抗,然後排除這支被抽取的隊伍,季後賽的第名,也就是我們再從剩余的七支隊伍裡抽一支對抗。”
“但是今年的情況季前賽入圍的兩支隊伍的情況也很特殊。”王舜說著說著開始揉太陽穴,神情愁苦,“因為我們公的長把家第一名的長拐入了。”
“剛剛我和袁光聊了,他和我說他們暫時准備打挑戰賽,是准備棄權的,但——”
王舜抬起頭看向坐在議長桌末尾的白柳:“長,你是和袁光說讓他暫時要棄權嗎?”
白柳點頭:“我對他有別的安排。”
“你是想讓袁光贏挑戰賽進入季後賽和我們對壘的時候讓他們棄權,送頭給我們嗎?就像是我們在季前賽做的那樣?”王舜頗為贊地搖頭,“長,這太可能。”
“今年的八支隊伍實力都很強,挑戰賽袁光他們大概率贏了,就算袁光挑戰賽能贏,季後賽是從高位到低位的抽簽對抗制度,他們很難遇上我們。”
王舜點了一下面板:“季後賽是排名前的公先抽簽決定自己一輪對戰的隊伍,然後一輪對抗勝利的隊伍輪抽簽決定自己下一場比賽的對抗隊伍。”
“除非袁光一路贏到決賽,然他們可能和我們在季後賽的賽程裡再次對抗。”
王舜眉頭緊蹙:“但長你應該知,袁光他們連免死金牌都有,這個可能性大。”
牧誠松垮地撐著下頜,神明顯在走神地偷瞄白柳,隨口問了一句:“袁光那個技能那麼吊,能讓他進我們戰隊,幫我們打比賽嗎?”
“能。”王舜回答很快,“在年度已經以獨立公報名參加聯賽的所有玩家,都在比賽中途以別的公戰隊隊員的身份上聯賽賽場。”
牧誠終於回神,他皺眉:“就算我們把拉塞爾公墓吞並了也行?”
“也行。”王舜搖頭,“吞並之後哪怕拉塞爾公墓這個公徹底消失,但袁光他們的身份依舊是前拉塞爾公墓戰隊隊員,等到明年,他們是可以重新以流浪馬戲團成員的身份報名,然後替我們上賽場,但今年行。”
牧誠煩躁地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草,那這豈是打了一場,白柳又是受傷又是住院,結果到頭除了一個公名頭,什麼都有吃到。”
“。”白柳雙手合十交疊在桌面上,他抬眸,“我們吃到了一個容錯率機。”
王舜一怔:“容錯率……機,是什麼意思?”
白柳垂下簾:“我也確定我的猜測是是正確的,但我一開始走這條路,就是希望從拉塞爾公墓身上吃到一個挑戰賽的容錯率機。”
劉佳儀一頓,她側頭看向白柳,語氣明:“拉塞爾和我們合並之後,拉塞爾公墓就成為流浪馬戲團的附屬下級機構,除了戰隊隊員能為我們所用外,其他所有名額都歸在我們頭上。”
“——當於我們時是聯賽第一名和聯賽第名,我們有兩次進行挑戰賽的機,你要的是這個?”
白柳微笑:“是的,挑戰賽的名額是我覺拉塞爾公墓最有價值的東西。”
劉佳儀還是解,她眉頭皺緊:“但你花那麼多精力和功夫去獲這個機也有些償失了。”
“兩成積分提,上一場比賽輸掉之後我們戰隊裡每個的氣都出現了一定下滑,再加上你還受傷了,這個機完全值你為拉塞爾公墓付出這麼多。”
“雖然這一次的季後賽隊伍很強,但從我了解到的戰隊情況看,在面對排位後位戰隊的時候我們的勝率是低的,甚至在面對卡巴拉和天堂共濟這兩個公,我個是覺勝率能達到百分之八十左右的。”
“讓杜鸚抽獎,我們百分之九十五以上能抽到這兩支末流戰隊,然後干脆地在挑戰賽裡贏了之後順利進入季後賽。”
劉佳儀抬頭望向白柳:“我知你做事喜歡留後手,但在走正常流程贏率超過百分之八十的時候,你絕對給自己准備後手的。”
“你給自己留後手,一般都在賭贏的可能性到百分之一的情況下。”
“為什麼這次……”劉佳儀對上白柳平靜的神,她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臉色猛地一變,“你是覺……?!”
劉佳儀後面的話在白柳的神注視下有說出,但她的臉色變特別難看起。
既然白柳這樣做了,那只能說明一件事——
——他們挑戰賽贏的可能性到百分之一。
白柳神垂落在光滑的桌面倒影出的他的影子是哪個,他目光在這個倒影上停頓片刻,然後緩緩抬眸看向所有:
“這次,我希望我猜的是錯的。”
散之後,王舜被白柳留了下。
他既是忐忑又是困惑地看著坐在桌面最後的白柳:“……長,其實我也太理解為什麼我們公為什麼那麼需要次挑戰賽的機。”
“而且小女巫說的我也認,一般到勝率小於百分之一的局面,長你很少做後手安排,為什麼這次……”
白柳雙手抵在交疊的雙腿膝蓋上,垂眸靜了很久,才緩慢開口詢問:“從今年各大公的數據分析,你覺如果以現在的流浪馬戲團——”
“——贏殺手序列的概率能有多少?”
王舜瞳孔一縮,他完全失語,隔了很久才嘶啞地回答:“——勝率,超過百分之零點五。”
“是嗎?”白柳單手撐在椅子右邊的靠背上,拖著下頜身體懶散地歪向一邊,眸半闔,語氣倒還是平靜的,“既然這樣,那就追求利益最大化吧。”
王舜簡直被白柳這平地一聲驚雷炸懵了,暈眩地反應了一陣才跳起驚慌失措地詢問:“長,我們抽簽的是杜鸚,再怎麼樣也可能那麼倒霉抽到殺手序列的!”
“那多倒霉才一下手就抽到殺手序列……”
“要求隊長親自抽簽就可能。”白柳眸光流動,他輕描淡地用尾的余光掃了王舜一,問的卻是毫關的問題,“挑戰賽的規則下了嗎?”
王舜一靜。
他反應了一陣,然後雞皮疙瘩起了滿身,往後退了兩步,踉蹌了一步,頹然地跌坐進了椅子裡,無法置信地喃喃自語:“……,吧……”
王舜一個仿佛被天打雷劈了一般坐在議室裡,白柳倒是心平氣和地推門而出了。
門外靠著劉佳儀,她見白柳出了,也有抬頭看向他,而是低著頭點了兩下自己腳尖:“……我們是是要和殺手序列打了。”
“我的猜測而已。”白柳說。
劉佳儀抿了抿唇:“……你有問問黑桃,逆神情況怎麼樣嗎?”
“他有事的。”白柳神色淺淡地回答,“他是白六手裡握有一個可以用限制我的重要籌碼,這麼輕易就出事的。”
“根據白六給我看到的【未】——”
白柳冷淡地說:“——他應該是希望我在賽場上親手殺死逆神。”
劉佳儀呼吸一滯。
第天。
王舜表情一片恍惚地走進了議室,他目光失焦地望著早已等候在議室的隊員們,開口的時候嗓子都是澀啞的:
“挑戰賽規則下了,有做大的改動。”
“……但是要求參加挑戰賽的季前賽公的長親自抽取對戰的季後賽隊伍。”
“我們公抽戰隊的,是白長。”
所有的視線都仿佛僵住了一般,卡頓地轉向了坐在最後的白柳。
白柳掀開皮,他單手撐著下頜淡淡地嗯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