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現實(雙更)
在白柳出游戲沒過多久,他正在和牧四誠邊走邊聊。
“這個面板屬性點是什麼?”白柳指著他《爆裂末班車》獎勵中的這個問,“是我理解的那個可以隨意加在每個屬性上,提升我的面板屬性的東西嗎?”
“是也不是。”牧四誠簡單給白柳解釋,“這個游戲的玩家等級評定是根據四個屬性來的,體力,敏捷,也就是速度,攻擊和抵抗這個屬性條,你獲得的屬性點只能用來加在這四個屬性條上。“
白柳若有所思:“我上一個游戲就沒有獎勵這個屬性點。”
牧四誠翻了個白眼:“這屬於系統的額外獎勵,你上一個新人單人游戲副本已經吃了一個【個人技能】的額外獎勵了,你還想吃一個【屬性點】的額外獎勵,想的倒是美,這玩意兒很難得到的,二級游戲裡通關才給一百點,系統摳得很,而且這玩意兒也不能無上限地加點,到你潛力極限,你再怎麼加面板屬性都不會上升了。”
“不過。”牧四誠微妙地一頓,“很多人加到潛力極限之前就死了,因為一個二級游戲就一百點屬性點,不是大公會養的玩家或者自身技能不過硬的,很容易就,但也有一個快速獲得面板屬性點的方法,但很少有人會用。”
白柳看著牧四誠:“什麼方法?”
“參加聯賽。”牧四誠低聲說,“黑桃就是這樣成了s級別以上的玩家,聯賽給獲勝玩家獎勵的屬性點很高。”
還沒等牧四誠說完,游戲大廳內突然爆炸好幾個五彩繽紛虛擬煙花,煙花繽紛落下形成各種各樣的字眼,吸引了來來往往的玩家的注意力。
【重磅!重磅!一年一度的恐怖游戲電競聯賽它來了!走過路過千萬不能錯過!這是所有游戲玩家的年度盛事!】
玩家們看到了這個,又好似見怪不怪地移開了視線:
“害,不知道哪個公會這麼有錢,這麼早就開始買系統煙花來打廣告了。”
“應援季開始了嘛,從這周開始,各大公會都要開始瘋狂打廣告宣傳自家選手了,國王公會上一次砸了一千萬積分在廣告上,差點沒有回來本……”
虛擬煙花落到了玩家身上,玩家的系統面板就自動彈出了一個像是開業大酬賓般的游戲活動界面:
【玩家可以選擇自己的參與身份——聯賽選手或者是觀眾】
【作為聯賽選手你要在賽場中和其他選手熱烈拼殺,生死不論,而作為觀眾,你可以觀看一場場酣暢凌厲的游戲競賽,為自己喜歡的戰隊和選手激情打call,充電點贊】
【這是一場賭上命和欲望的競技比賽,你,是否已經選擇好自己的位置,你選擇做一個為了實現欲望瘋狂不顧一切的參與者,還是一個宛如神明冷靜的旁觀者?】
……
【玩家參加聯賽報名要求:5名下副本次數超過52次的玩家組成一個戰隊進行參賽】
【賽制:每兩個隊伍之間對決一場團隊賽,一場雙人賽,一場單人賽,最終三場比賽得分總和最高者晉級】
(注:在比賽中隊伍中有玩家死亡可以自行吸納新玩家補充)
……
下面還有一大堆的活動細則,比如比賽中玩家的系統商店禁用之類的。
白柳身上也落了煙花,他的系統界面也彈出了這個活動廣告,他簡單滑動系統界面看了一下,感覺就和現實中的電競比賽有點像。
但白柳其實對這種電競類型的游戲不是很感興趣,畢竟白柳是個做恐怖游戲而不是對抗游戲的。
不過一個恐怖游戲裡居然還有電競聯賽,這倒是讓白柳有點驚訝,但是牧四誠似乎早就知道這件事了,他嘖了一聲,把系統通知界面給關了,還抱怨了一句:“煩死了,公會和系統又到處開始打廣告了,聯賽應援季果然要來了。”
“應援季?”白柳看向牧四誠,“這什麼意思?這就是你說的面板屬性點獎勵很高的聯賽?”
牧四誠不耐地努了努嘴:“你往下滑就知道了,全是宣傳廣告,病毒式營銷。”
白柳一路下翻系統頁面到最後,發現正如牧四誠所說,下面全是各種玩家和公會的宣傳頁面,頁面上有戰隊海報和單人玩家海報,海報旁邊還有充電和點贊的按鈕,充電和點贊的綜合數據越高的,宣傳的頁面就排名越高。
數據排名第一單人玩家圖片的是一個被劉海遮住了眼睛的側臉男人照片。
這人嘴唇蒼白,下頜骨瘦削,冷□□瘦的手腕上挽了一只黑色的長鞭,鞭尾被握在手裡,側臉微微上揚,眼尾纖長,似乎在斜視,給人一種非常凌厲冷淡的氣質,這玩家的圖片還很糊,但就算以白柳這種對人類美感沒有正常感知的眼光來看,這家伙也長得非常優越,是一種可以用美術標准來衡量的優越。
非常完美的骨骼建模,讓白柳想到了塔維爾,但這人比塔維爾的長相要冷峻得多,如果說塔維爾是月光那種泛著熒色的惑人長相,這位黑桃就像是一柄沒有刀鞘的刀,好似多看兩眼都會被刮眼睛的鋒利外表,就算是這種高糊的照片下,也透著一股凌然的殺氣和高高在上的漠然。
白柳點開了這人的簡介:
【玩家:spades(黑桃)】
【目前應援綜合數據:130萬,在所有參賽玩家中位於第一,解鎖免死金牌】
(注:玩家因人氣過高,擁有系統庇護,獲得免死金牌,在競賽游戲中當該玩家處於瀕死狀態時會被系統強制退出游戲,放置於保護罩內)
【總積分排行榜:第一】
【所屬公會:殺手序列】
白柳跟著向下滑動,緊接著應援第二位的玩家的單人海報和黑桃的差別就很遠了,黑桃的個人海報可能就是路人隨手街拍,這第二位的個人海報完全就是那種娛樂圈頂級團隊的精修圖,連臉上的汗毛都能看得一清二楚。
第二位是白柳早有耳聞的一位老熟人——海報中是一個雪膚黑卷發的美艷旗袍女郎,半長卷發,杏眼紅唇,右眼下有一顆紅桃的圖標,穿艷紅色的單邊開叉旗袍和緞面黑色高跟鞋,一只腳翹著二郎腿,露出黑色絲襪,手上正在洗一副撲克牌,表情似笑非笑又十分慵懶,看著非常勾人,只是一眼就有種勾魂奪魄的艷香,撲面而來的欲氣。
【玩家:heartqueen(紅桃皇後)】
【目前應援綜合數據:97萬,在所有參賽玩家中位於第二,解鎖免死金牌】
【總積分排行榜:第二】
【所屬公會:國王皇冠】
……
白柳一邊看,牧四誠就一邊給白柳解釋:“這個游戲裡每年八月之後會有一次電競聯賽,玩家可以自行組隊參加,當然,普通玩家去玩這個就是送菜,聯賽是大公會的場子,他們底子很厚,為了給參加聯賽的玩家拉票,這些公會會在游戲裡放煙火,搞各種各樣的花樣做宣傳,我們叫應援季。”
“公會還會大肆搜刮游戲裡的道具儲存起來,給參賽玩家做准備,養屬性。”
“這種大肆搜刮和宣傳都很煩的,會搞得我這種不怎麼care聯賽的玩家連想到的道具都很難收到。”牧四誠忍不住吐槽,“而且今年我聽說傀儡師本來是國王公會戰隊的預備役,所以國王公會才下了大力氣培養他,他自己也在瘋狂搜刮新傀儡,沒想到死你手上了,他們應該需要換預備役隊員了。”
“今年國王公會野心勃勃,還引入了一個新人,叫小女巫,個人技能可以在游戲中恢復生命值,是個十分稀缺的玩家,一直在被各大公會搶,這玩家也是新星榜第一,最後被國王公會搶到手了。”
”本來我聽說國王公會要用傀儡師的控制技能和這個小女巫的治療技能組一個很奇特的戰術,還在練習,結果張傀就被你給端了,他們要換戰術了。“
說到這裡,牧四誠有點幸災樂禍地哼笑了一聲。
白柳看著宣傳面板上五花八門的戰隊和玩家,思索了一會兒,詢問:“我之前就覺得很疑惑了,在這種生死類別的游戲中,為什麼觀眾的打賞力度會如此的瘋狂,這個第一點贊充電加起來都有一百三十萬了,而且還有電競比賽這種競技娛樂項目。”
“觀眾也不過是普通玩家,在這種涉及生死存亡的游戲裡這麼娛樂化,這有點不太正常。”
牧四誠在自己的系統面板上滑動了兩下,遞給了白柳:“因為觀眾給這些參賽玩家的充電,不光是充電,而是下注,玩家只能拿到百分之十,系統抽成百分之五,其余都是賭注。”
【系統溫馨提醒:在游戲前投注觀眾某個玩家的充電積分的百分之八十五將進入賭博系統,若該玩家在競賽中勝出,觀眾可贏得輸家的充電積分】
【小賭怡情,大賭傷身,請各位玩家酌情充電,適度賭博】
“一百三十萬算什麼?“牧四誠說,”你沒看到去年的聯賽,打決賽的時候雙方充電積分拼到了一個億,現在應援季才剛開始,這數據還有的漲。”
“平時觀眾給我們這些普通玩家充電都是毛毛雨,拿來練手養新人的罷了。”
”一個億的充電積分……“白柳的關注點迅速走歪,他換算了一下,就算贏的玩家只拿百分之十,那也是一千萬積分……
一千萬積分一千萬積分一千萬積分……白柳的目光緩緩變成深沉起來。
而牧四誠還在一無所知地科普:“冠軍的獎勵是每個人一億積分,單人賽和雙人賽,團賽的第一名還有屬性點獎勵,但這個我不清楚,據說每年都不一樣,但贏了的玩家得到的積分獎勵加上中間充電抽成的收益,幾乎是一個天文數字,一年一次吃飽,全家不餓,所以聯賽公會會拼盡全力來准備應援。”
白柳放在系統面板上的手指懸空停滯了五秒,他的目光在聽到【每個人一個億】的時候長久地凝滯住了,然後白柳冷靜地深吸了一口氣,迅速翻到了之前他一掃而過的報名界面。
去他媽的故事游戲體驗!!他要參賽!!讓他參賽!!
白柳腦子裡瞬間只剩下那個一億積分,不誇張地說,現在他的從眼睛到腦子都被那個一個億刺激成了錢幣的形狀,他飛快翻到報名界面:
【離報名截止時間:2(月):01(天):7(小時):34(分)】
【玩家離參賽條件還差:50次游戲副本次數,4名隊友】
差太遠了。
白柳稍微冷卻了一點,理智思考著——他只剩61天的時間,還要過50次游戲副本,平均現實時間的一天多就要過一個游戲副本,就算游戲副本內的時間流速更慢,一天一個游戲,他的精神也不一定撐得住,說實話游戲對他的消耗也是很大的,不然白柳也不會每次出去都睡得那麼死……
但他的眼神又瞄了一眼那個游戲獎勵的一億積分。
牧四誠還在喋喋不休:“不過這競賽今年和我們這些新人沒什麼關系了,要過52次副本才能參加,我一般是一周一次,現在也就過了26次還剩兩個月,怎麼都不可能湊齊這個副本次數……”
正說著,牧四誠對上了白柳的眼神,他情不自禁地打了個寒顫後退了兩步:“白柳,你要對我干嘛?!”
白柳微笑:“朋友,熬夜打游戲嗎?兩個月打五十次副本那種?”
牧四誠:“?????”
——————
牧四誠和白柳是一起登出游戲的,登出的點選在了白柳的家。
因為牧四誠說想和白柳線下聯系,但游戲當中是不允許交談玩家真實世界的具體信息的,比如具體地址和具體電話號碼之類的,就和游戲外不允許交談游戲內的信息是一樣的,什麼電話微信□□號,一旦出口全被系統給屏蔽掉,所以兩個人交流的最快的方法,就是直接從同一個玩家的等出口登出。
每個玩家的登出口是一串十二位的數字,有點像是密碼,在確定登出之後,玩家輸入密碼就可以把你輸送到這串密碼所對應的登出口。
玩家登出口的初始密碼對於登出的地方,就是他們最開始登入的地方,也是玩家默認登出的地方,第一次游戲中白柳沒有輸入密碼,那麼他就會默認從登入的地址登出。
比如白柳從自己的家登入游戲,游戲會生成一串十二位的密碼給他,這串密碼對應的登出口就是白柳的家,無論是誰輸入密碼就可以從【白柳的家】這個地方登出。
牧四誠還是個大學生,他是從在寢室登入的,白柳要是從他寢室登出會被宿管阿姨當場逮捕,於是兩人選了白柳的小出租屋登出。
但剛從白柳的屋子裡一登出,牧四誠剛苦口婆心地說了一句話:“白柳,聽我一句勸,別參賽,而且你參賽人數根本湊不夠吧,只有我們兩個人怎麼參賽啊……”
他話還沒說完,牧四誠就打住了,他用一種很詭異的目光看著睡在白柳床上的那個,滿臉淚痕樣貌精致的小男生。
木柯不知道在游戲裡經歷了什麼,哭得滿臉是眼淚,手腕和腳腕上還有一些紅痕,看起來像是被鞭子抽了一樣,他抱著白柳的襯衫把整個頭都埋了進去,像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小動物一樣地在床邊蜷縮成一小團,像一只貓一樣縮在床邊,睡得正沉。
白柳倒是見怪不怪,他沒有給床上的木柯過多眼神,目不斜視地從睡了木柯的床旁邊走過,還隨口回了牧四誠一句:“是三個,床上這個也會參賽。”
“?????”牧四誠滿臉問號,“草,白柳你認真的嗎?這人誰啊?”
不怪牧四誠眼瘸認不出木柯,他是真沒想到木柯,這個之前和白柳一批的新人會以這樣一種形態出現在白柳的床上……
白柳轉頭看牧四誠一眼:“木柯,上次我從游戲裡帶出來的新人玩家,我會帶他一起刷本。”
木柯和白柳都是純新人,而且游戲次數都是2次,白柳和木柯欠的游戲次數都是一樣的,他帶著木柯刷本剛好可以同時刷夠。
木柯上次也是從白柳的家這裡登出的,他是知道白柳的家的登出密碼的,並且這次木柯在游戲通關之後又選擇從白柳的家裡登出,也在白柳的預料之內。
白柳在進入游戲之前讓木柯自己玩游戲,他不會多插手,建議了木柯選單人游戲,如果木柯能活過這一次他才會開始認真對待培養木柯。
白柳不太喜歡和心智很軟弱的人交流,太會給自己找借口了,所以白柳決定先試試木柯,如果木柯可以成功靠自己通關一個游戲,他就試著培養木柯,免得導致張傀那種情況——國王公會花了很多的資源培養張傀,結果張傀自己太過依靠傀儡和自己吸取而來的智力,最終折在了白柳的手裡,導致了大量的成本沉沒。
白柳不喜歡做成本沉沒的事情,但他喜歡做一些成本反饋很高的事情。
看來木柯應該是靠自己拼命通關了,但通關之後那種生死一線的劇烈不安感讓他下意識地選擇了從白柳的家登出,這是一種尋求安撫的做法,也是一種證明自己的行為——木柯想在通關之後第一時間向白柳表示,他做到了。
有點像好不容易考了一百分一邊哭一邊給家長展示卷面的小孩。
家長白柳拿了白襯衫和西裝褲去衛生間換了衣服,幾分鐘之後,人模狗樣地從衛生間裡出來了。
牧四誠現在像是見了鬼一樣縮在了角落裡,離床上的木柯遠遠的,指了指床上的木柯,牧四誠用一種一言難盡的表情和語氣問換好衣服出來的白柳:“……你把上次你救那個新人玩家拐上床了?!”
“他自己要來的,也有我家這裡的登出號碼,我也沒辦法。”白柳絲毫沒有察覺牧四誠已經想歪了,“我之前本來准備放養他,但是現在時間緊急,我想參賽,手上的又牌不多,他也還算聽話,我覺得我可以帶著他刷副本培養他。”
白柳在知道了參加那個聯賽可以得到一億積分之後,整個人就像是魔怔了一樣一定要參賽,牧四誠怎麼勸都不聽,只好問白柳,這競賽要五個參加了52次游戲以上的人才能組隊,白柳去哪兒找這些人和他組隊?
就算是強行加上還差二十多次游戲次數的牧四誠自己,白柳這邊也還差三個人。
但剛剛白柳那樣子,明顯是准備拿和自己一樣就過了兩次游戲的木柯去參賽!
這簡直是在開玩笑!兩個月不眠不休地刷五十次游戲達到報名線,就算白柳這個瘋逼的精神值能承受住,木柯一個普通玩家怎麼可能承受得住?
牧四誠沒忍住指著還在床上的木柯:“白柳,你這個神經病說不定能強刷五十次,但木柯一個新人?他現在應該是剛剛通關出來吧,身上還有傷,你知道什麼情況下玩家從游戲副本裡出來身上會帶傷嗎?我和你出來可都是沒有傷的。”
白柳給自己打好領帶,眼神從木柯手腕和腳腕上的傷上掃過,最終落到牧四誠的臉上,問:“什麼情況下玩家出來會帶傷?
牧四誠隨手找了一個椅子翻轉坐下,他在游戲裡耗費了不少精力,看起來也懶懶的,但除了人有點沒精神之外,牧四誠的身上的確沒有傷。
牧四誠頭擱在椅子上,抬眼看向正在打領帶的白柳:“游戲裡的傷勢要帶出來,只能是他認定自己受傷並且不可痊愈,那麼游戲就會順從玩家的意思讓你帶傷出來,一般來講只有在極端恐懼的情況下,比如精神值下降到10以下,通常人就會失去對游戲的認知,覺得自己不是在游戲裡,而是在現實裡,那他就會覺得自己真的受傷,這傷勢就會被帶出來。”
說著,牧四誠看了眼床上那個從肢體動作和外貌看起來都非常易碎的男生,也就是木柯,用一種很不贊同的眼神看向白柳。
“一個玩家從游戲裡出來容易帶傷,只能說明這個玩家的心理素質不行,面板潛力不高,而且要是我沒記錯的話,這個木柯還是個無個人技能玩家吧?”牧四誠挑眉反問,“你確定你要帶他去參賽,這和送菜有什麼區別?”
“但我可以說,某種程度上,上個副本《爆裂末班車》,我是借助了他的幫助,才從游戲裡順利通關的。”白柳抬眸看向牧四誠,不疾不徐地說。
白柳最後是靠著木柯的那個【人魚的護身符】,才有和神級npc對峙的底牌,也是靠著木柯手上的這個【人魚護身符】,才把牧四誠給忽悠進來。
按照牧四誠的說法,木柯會帶傷出來,那他在自己的游戲副本裡,必然是已經到了極端恐懼緊急的程度了。
但他在自己的單人游戲副本裡依舊沒有用【人魚的護身符】這個道具,他把這個他最珍貴的求生道具留給了白柳。
只是因為在進入游戲之前,白柳和他提過一句,我說不定會用你的道具【人魚的護身符】,木柯就算是就精神值掉到了混淆現實和游戲的恐懼程度,他都沒有用這個道具,還努力帶著一身傷從游戲裡跑出來了。
這和牧四誠在《爆裂末班車》中是一樣的做法。
“你和他在我心裡都有同樣的價值,牧四誠。”白柳看著牧四誠,他眸光沒有什麼波瀾,“因為你們都曾在絕境中遵守和我的交易,我很尊重這一點,所以我更不能違背和你們的約定,我說了如果他這次能自己出來,我就會好好培養他,讓他活下去。”
“就和我不會放棄你一樣的,我也不會輕易放棄他。”白柳看向床上的遍體鱗傷的木柯,垂眸,“因為你們都已經向我證明了你們對於我的價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