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8、挑戰賽
王舜是後一個推門進來的,深吸一口氣,抬頭和有人視一眼,終把視線移到白柳的臉上:“會長,通知我們抽簽。”
會議室裡輕松的氛圍蕩然無存。
白柳輕微地點一下頭,平靜地說:“走吧。”
王舜在前帶頭,雙手緊緊地攥著一只筆和板,聲音竭力維持平穩:“抽獎台設立在季中賽的觀賞池,八季後賽的隊伍都會到場。”
“抽出來之後當場立即開賭池,進行比賽。”
“這些隊伍都實力不俗,並且全員佩戴免死金牌。”王舜頓頓,“但我們只有會長你和牧神有免死金牌。”
“季後賽隊伍戰沒有手下留情一說,家都是拼上一切為心中核心的欲望走到這裡。”王舜深吸一口氣,“就這樣上團賽賽場,我們隊伍會有不小的死亡風險。”
“除非是……”
白柳淡淡地開口:“除非是我第一場單人賽贏得精彩絕倫,直接騎臉頭部明星玩家,吃掉方的人氣,直接晉升為高排位明星玩家,帶動整個隊伍裡有人獲得免死金牌。”
“但這幾乎……”王舜語氣艱難,“不可能。”
如果白柳抽簽上場,第一場必然是殺手序列,如果是殺手序列的單人賽……
白柳上的百之百就是……排名第一的那位。
王舜努力控制自己不要往壞的方向想:“但會長,我也和你說過,季後賽的情況和季前賽和季中賽都不一樣。”
“季後賽很打單人和雙人賽。”
“因為部走到季後賽的隊伍已經通過單人賽和雙人賽吃夠個人福利,幾乎全員都拿到免死金牌,而免死金牌在一場比賽裡只能使用一次,如果在單人賽或者雙人賽裡使用,團賽就不能使用。”
“在自身的戰隊隊員排名沒有跌出一百名的免死金牌人氣安全線的情況下,以季後賽各公會采用的戰術都是階段性棄賽原則,們很多時候會直接棄權單人賽和雙人賽,保留有的免死金牌專攻團賽。”
王舜回過頭來看向白柳:“也就是說,如果殺手序列也棄掉單人賽和雙人賽,我們就會直接在個主要隊員沒有免死金牌的情況下上團賽。”
“而殺手序列如果沒有選擇棄掉單人賽,那情況就糟。”王舜的臉色沉下去,“白會長,你只有一張免死金牌,而你要連續上單人賽和團賽兩場,那你就必須在單人賽和團賽裡選擇一場比賽無免死金牌上場。”
“而如果你在沒有免死金牌的比賽裡輸,那你就真的死!”
白柳語氣平淡:“不排除這個可能性,但賭贏的結果依舊值得一試。”
“賭贏的可能性小!”王舜又是崩潰又是頭痛,“那可是殺手序列!如果你要連上,單人賽的就是整個游戲裡強的主攻手黑桃,團賽的就是整個游戲裡頂級的戰術師逆神!”
“那要我在放棄一切認輸嗎?”白柳轉過頭,心平氣和地問王舜,“要我帶領著我身後這些向我付出一切代價,甚至靈魂的隊員,什都不做地跪在這些季後賽隊伍的前認輸嗎?”
王舜一怔。
白柳收回眼神,漆黑的眼睛裡一點光都透不出:“絕無可能。”
“我要贏到後。”
們走到季中賽觀賞池戰隊進入的通,王舜怔楞地停在通裡,白柳垂眸地從身側擦肩而過的時候,王舜聽到白柳在耳邊語氣尋常地輕語:
“神和我的游戲,這才正式開始。”
刺目的白光一瞬間落在每個走進巨觀賞池裡的白柳的臉上,輕微地眯一下眼睛。
觀眾的歡呼和咆哮聲震耳欲聾,環形的巨觀賞池座位席空間扭曲,人影交疊,人的數量多到看不清楚,觀眾席四周的上空有巨的電子煙花轟然炸開,璀璨落下。
觀賞池中央是一塊巨的銀白色屏幕,近處一圈坐著八支制服風格迥異,特色鮮明的隊伍,後穿戴整齊的會員們舉著搖擺的會旗來回晃蕩,齊齊吶喊口號,聲勢浩無比。
牧四誠微微向白柳身後靠一下,這種見過不場,但這場仍舊震懾住:“……這個觀賞池,怎比季中賽的時候還要。”
“這是季後賽觀賞池。”劉佳儀冷淡地開口,“廢話,季前賽和季中賽結束後,全游戲有的觀賞池合並成的一個觀賞池,當然。”
主持人站在屏幕之上的升降台上,揮舞著手臂,慷慨激昂的聲音通過擴音器傳遞到觀賞池裡的每一個角落:
“今天,在季中賽的表優異的八戰隊在這裡集聚一堂,但比較遺憾的是,殺手序列的戰術師逆神的審判者因故缺席,不過這並不干擾我們的挑戰賽進行……”
白柳的目光穿過殺手序列的逆十字會旗,看向那個空著的戰術師位置,一頓,然後移開看向旁邊位置上直直地望著的黑桃,很輕地眨一下眼。
黑桃猛地站來就要往下觀賞池內跳,被旁邊發此蜥蜴意圖的廖科心有余悸地摁住,無奈地扶額和黑桃念叨什,但黑桃似乎根沒聽,歪著頭穿過來回晃蕩的旗幟下,直勾勾地望著白柳。
白柳垂下眼簾,不再看黑桃。
主持人繼續說下去:
“相信家都今年的季後賽非常期待,相比往年的死氣沉沉,和去年殺手序列的一枝獨秀,今年可以說是百花齊放,各戰隊都有非常優秀的新人嶄露頭角。”
“首先是年輕的新人,國王公會的菲比!排名27位!是非常高位的排名!”
主持人舉手,鏗鏘有力地落下,准國王公會的位置:“在季中賽一出場,菲比就以優異的個人表和洋娃娃一樣的外貌贏得批觀眾的熱烈喜愛。”
菲比提著修女的裙子矜持地謝,她翠綠色的眼睛望向流浪馬戲團隊伍裡的劉佳儀,甜美地笑著微微欠身劉佳儀鞠個躬,雙手放下裙擺在下巴下虔誠地雙手合十,閉著眼睛輕語:
“願主保佑女巫永不下地獄。”
劉佳儀的目光從菲比的臉上移開,掃到正們正被左右擺動得搖曳翻滾的白色皇冠會旗幟,她的目光和坐在前,姿態慵懶的紅桃一下。
紅桃垂下眼簾,用一把扇子蓋住自己的眼睛,不再和劉佳儀視。
劉佳儀的嘴唇抿抿。
“然後就是我們黃金黎明的阿曼德,和會長喬治亞擁有一樣黃金般燦爛的容貌,和一只看似不眼,在卻可以再每一場比賽上掀颶風的蝴蝶!”
“排位21!”
主持人揮手介紹,開個玩笑:“當然,希望家不要被黃金黎明正副會長陽光般耀眼的外貌欺騙,這兩位可是比陽光冷淡得多的性格,上一位企圖用外貌開們玩笑的人已經被風卷到另一個世界裡。”
穿著金線鑲邊純白色制服,頭發上別著帶有翅膀的金色七弦琴的阿曼德的目光穿過搖晃的金色旗幟,目光晦暗不明地落在正藏在白柳身後,左右探頭的牧四誠的身上。
“後的後!”主持人激動來,“向各位介紹!年度強新人!”
“在單人賽中連續十場取勝的的小醜!排位11!”
主持人語速極快,激烈地介紹著:“這位小醜選手在第一場比賽就下場打死一個觀眾,並且說不屑讓我們看到的真目,以一向帶著小醜具示人,的具通常由上一場殺死的選手的血液繪制,在今天如此隆重的場合,依舊佩戴著具,並且差點在開場的時候打死我們勸說取下具的工作人員……”
“看來小醜具是這位選手的特色,我們很有可能整個季後賽都無法看到小醜取下具的樣子。”
說介紹到一半,詭異地卡頓住。
主持人目瞪口呆地看著坐在獵鹿人位置的丹尼爾緩緩站來,像是極具地壓抑著興奮般,顫抖著手取下自己臉上的具。
主持人懵逼地緩緩說:“……小醜,取下血淋淋的具。”
丹尼爾露出一張還帶著娃娃氣的臉,蘋果綠的眼睛一動不動地望著正往看台這邊走過來的白柳。
嘴裡輕快地哼著歌,單手撐著觀眾的圍欄,一個翻身就想跳下去,准備往白柳的方向跑去,但跳到一半,被身後的岑不明眼疾手快地提溜住領子,阻止丹尼爾往下跳的動作。
丹尼爾頭也沒回,毫不猶豫地抽出狙/擊/槍出來准岑不明,語氣帶笑:“阻止我去找,我殺你哦。”
岑不明不為動,語氣平平:“廳裡不能傷人。”
“我說,我能讓白柳主動來找你,你非要急在這一會兒嗎?”
丹尼爾停頓片刻,收回槍,抓住圍欄翻身跳回去,又坐回椅子,整個身體很沒精神地癱軟在靠背上,煩躁地不看岑不明,語氣也懨懨的:“你好說的是真的。”
主持人回過神來,繼續介紹下去,但語氣就有點不興趣:“接下來是兩支季前賽的隊伍。”
“一支是去年被全滅之後棄權重來的拉塞爾公墓,今年依舊是輪換隊員的打法,沒有任何亮點新人和明星隊員。”
“另一支是一支新人隊伍,實力相拉塞爾公墓而言可圈可點,但和季後賽的隊伍依舊有很一段差距,值得一提的是,們有兩個固定隊員拿到免死金牌。”
“一位是游走位置的選手,牧四誠,排位97位,這屬於擦邊位,這位置有點危險啊,如果下一場單人比賽這支隊伍表不好,很有可能就掉出去,畢竟季後賽八支隊伍還有很多預備隊員等著吃人氣升位。”
“還有一位是戰術師,白柳,排位67位。”
“各方綜合來看都很不錯的一個新人,但暫時沒有發特別突出的地方,戰術風格有點極端。”
主持人的語氣變得遲疑來:“……但有不人猜測,這個新人戰術師很有可能是規則技能。”
“好!在各戰隊的基情況介紹完畢,在進行挑戰賽的抽簽之前,請季後賽的八支隊伍的戰術師先行和季前賽的兩支隊伍的戰術師友好交流。”
主持人的聲音懶懶的:“當然,不友好的交流也可以。”
雖然季後賽和季前賽的戰術師交流是固定環節,但歷來能進入季後賽的隊伍都很傲,沒幾個願意搭理季前賽隊伍的。
去年黑桃那種黑馬到極端的表,在挑戰賽上都沒幾個季後賽隊伍的戰術師願意從看台上走下來和黑桃握手的。
今年就不用說。
逆神這個脾氣好的戰術師不在,紅桃,行刑人,和喬治亞這些都是性格又冷又拒人千裡之外的,平日下賽場一個多余的眼神都不會掃給自己砸上百萬積的觀眾,不用說在要主動伸手搭理和一個剛剛爬上來的新人會長握手……
主持人不可議地瞪眼睛,震驚地揉兩下自己的眼睛,才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草!”主持人關掉話筒,趴在升降台的片源,恍惚地自言自語,“這什情況?!”
出名的傲慢公會的會長走下來和白柳握手?!
而且還依次排隊?!
觀眾席上的歡呼聲短暫中止,有人帶驚愕地望著白柳這邊的詭異情狀。
喬治亞端莊地走到白柳的前,深深地望著白柳,脫下自己的白色及肘手套,伸出一只骨節明的手遞到白柳身前:“黃金黎明會長,喬治亞。”
白柳的目光在喬治亞的手上停頓片刻,微笑著伸出手:“流浪馬戲團,白柳。”
紅桃彎嘴角,垂腕優雅地伸出右手:“我們老熟人,你可以叫我紅桃。”
“非常謝皇後那天願意給我投注。”白柳微微欠身,紳士地輕握一下紅桃的四指,“希望您接下來也能繼續欣賞我的表。”
岑不明站在白柳前,和白柳視很久很久,才撤回眼神伸出手,用一種嘶啞的語調開口:“白柳,我是行刑人。”
白柳平靜地伸出手:“【貧窮的流浪漢】。”
兩個人的手在空中短暫地交握一下,岑不明松開手,毫不留戀地轉身離開。